土根打了一輛車,半路停下買了兩桶大豆油。
土根上次把二八大杠騎到了縣城,所以打車直接到了縣城。
不然打車到玉女村車費貴,人家計程車還嫌路不好走不願意拉。
到了縣城,破二八大杠在那停著,土根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鎖,車把上掛著兩桶大豆油往村裡蹬。
從縣城到玉女村走小路隻有二十裡,二八大杠沒多久遙遙的看見了玉女村。
這時,一輛路虎車開了過來,沖土根滴滴按喇叭。
土根停下,車門推開,正是趙三。
上次趙三被打了,土根以為趙三是報復的,不禁打起了精神。
心想:今昔非比往日,趙三你要是再敢動我,我不顧及你把老婆月香讓給我的情面,小爺可要還手了!
趙三下了車,遞給土根一根煙。
土根擺擺手。
「不會不會,有啥事你直接說吧。」
趙三嘆道:「那群人沒難為你吧?」
「嗯?」
土根明白了,原來趙三以為夏飛他們是打土根的,順便踹了他一頓。
土根搖搖頭。
「沒咋難為我。」
「哎,那就行。」
趙三嘆了一聲:「這幾天你沒回家,我們還以為你被夏飛那些社會人做掉了,屍體扔河裡了呢!」
土根笑了。
「哪有的事兒啊。」
「嗯,沒有就好,今天晚上,你和月香圓房,不能再拖了。」
趙三這麼說,土根態度也緩和下來了。
心想趙三好好嘮嗑,人還是可以的。
「三哥,我也是這麼想的,和月香圓房的事兒我拖了這麼久,感覺實在對不起你和有才村長。」
趙三擺擺手:「別這麼說,誰都不容易,第一回哪有那麼準成的,也是我太著急了,打了你,在這裡給你道歉,太對不起了。」
「三哥,其實是我對不起你,你又給我錢,又給我燉小雞,燉鯉魚,讓我和你媳婦給你生個兒子,我這麼多天還沒辦事兒辦成,是老弟不是人了,我這不買了兩桶大豆油,正好一桶我和月香辦事用,一桶送給你了,你回家炸點麻花吃。」
趙三看著那一桶豆油,心想算了,我讓你和月香圓房,你送我一桶豆油炸麻花?
「對了土根,和你說一件事,你現在是村民代表了。」
「哦?我就知道是三哥和有才村長使得勁兒。」
趙三笑笑:「另外,縣裡空降下來個駐村幹部,現在是咱玉女村的第一書記叫林清歌,她最近幾天可能要問村裡賬目的事兒,還要問那片小樹林的事兒。」
土根明白了,趙家肯定是要砍樹,怕新來的書記攪局。
土根隻是笑笑。
「三哥,我現在和派特公司合作開廠子,其他的事兒我不管。」
「行,晚上別忘了和月香辦事就行。」
趙三上了車,朝村裡開。
土根騎二八大杠也往家騎。
到了村口,見兩個女生在聊天。
一個女生奶白色肌膚,短髮,正是高中同學劉詩詩。
劉詩詩上次在縣醫院做闌尾炎手術,被、皮的時候還是自己幫著按著的呢。
當時這傢夥掙紮的可歡實了。
她家以前在玉女村住,後來劉詩詩考上個二本野雞大學,一家人牛比轟轟的不得了,搬到了縣裡,現在咋又回村了?
土根正想著,見劉詩詩旁邊站著的那個女生轉回頭來。
土根怔住了。
這女孩兒要有一米八的身高了。
但是九頭身的身材。
淺白色的牛仔褲,白色旅遊鞋,上身淺綠色的小衫。
皮膚雪白。
這一身打扮,就像是瓦藍瓦藍的天空和一片白雲。
女孩兒紮著馬尾辮,臉蛋兒清純無暇,又散發著青春活力,眉宇間充滿希冀,說話間字正腔圓,比劉詩詩更加的有磁性。
劉詩詩在高中學校就算是校花級別的了,但是在這女孩兒面前,劉詩詩簡直就是個笑話,身材,容貌、凸凹,和這女孩兒站在一起,劉詩詩就像是個未發育的黃毛丫頭,就像是個煙囪塞子。
劉詩詩很愛顯擺,見土根騎車過來,劉詩詩故意提高聲調。
「表姐,這次你來當村支書了,一定好好把把關,把咱們玉女村的村容村貌嚴格的高標準起來,尤其是……」
劉詩詩故意瞪了一眼土根。
「尤其是對那些起床不疊被,吃飯不洗碗,不擦玻璃不掃院子的懶漢重點監督和罰款,不疊被罰十塊錢,不洗碗罰二十,決不能讓村裡的懶漢光棍漢破壞了玉女村的形象……」
土根氣壞了,這不明顯是在說自己嗎?
不過……這女的是她表姐?是村支書?
莫非她就是林清歌?
土根停下自行車,伸手過去。
「請問,您就是林清歌,林書記嗎?」
女孩兒看向土根,陽光照著她,她感覺有些刺眼。
林清歌單手搭涼棚,伸出手去和土根握手。
「你好,我是林清歌,你是……」
「哦,我是咱村的村民代表土根。」
「啪!」
土根的手剛要和林清歌細白紅潤的如同嬰兒般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就被旁邊的劉詩詩一把打開了。
劉詩詩像是一隻戰鬥的小母雞。
「土根!你有啥事?憑你這種人也是村民代表?」
土根暗地裡咬牙。
心想:該死的劉詩詩,你忘了你走手術的慫樣子了?
而且你啥樣老子全看過了,沒啥秘密,你拽什麼拽。
但土根表面上雲淡風輕。
「是這樣的林書記,你來咱村工作,我特別的支持,我叫土根,住在村東頭第三家,另外我和派特公司合作開了玉女村食品廠,您要是感興趣,我們可以多交流,也歡迎林書記到我的食品廠參觀指導,給與寶貴的意見和批評。」
林清歌漂亮的丹鳳眼一亮。
「啊呀,你就是我們村的新星企業家陳土根同志啊?我正要找你呢!」
「啊呀,林書記找我?我簡直蓬蓽生輝呀!」
林清歌上前一步,主動和土根握手。
這次,土根和林清歌的手握在一起。
土根感覺渾身過電。
麻酥酥的。
呼吸急促。
林清歌手,像是嬰兒的手,粘性十足,磁性十足,土根渾身都抖起來了。
「呸……」劉詩詩在旁邊呸了一聲,吐了一口。
「呸……」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
「土根,你愛上林書記了?你這小子,怎麼還不把手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