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明遠立刻反駁：「這些都是一面之詞，沒有任何科學數據支持。而且據我所知，這幾位患者在接受治療前，病情並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土先生誇大其詞罷了。」現場的輿論開始一邊倒，都認為土根在說謊。

　　胡菲站起來，滿臉得意：「土根，事實證明，中醫就是偽科學，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按照約定，你立刻從胡家滾出去，永遠不許再踏進杭城半步！還要公開道歉！」

　　就在這時，土根突然拿出一個U盤，插入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段視頻，正是沈明遠買通患者造假的全過程。現場瞬間一片嘩然，沈明遠的臉色變得慘白，胡家兄妹也目瞪口呆。

　　「沈博士，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土根平靜地說，「醫學是救人的事業，不是用來爭名奪利的工具。」

　　沈明遠還想狡辯，但現場的專家們已經開始對他進行指責。胡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怎麼也沒想到土根竟然還有這一手。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土根穩贏的時候，胡陽突然拿出一份文件：「就算沈博士造假，也不能說明你的中醫有什麼了不起！這是我們胡氏集團剛剛收購的一家權威醫學機構的報告，報告顯示，你之前給患者用的中藥裡含有有害成分，長期服用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害！」

　　現場再次陷入混亂，網友們在直播間裡紛紛刷屏指責土根。土根看著那份文件，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張老，是我。麻煩您把檢測結果公布一下吧。」

　　幾分鐘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出現在現場，他拿著一份檢測報告：「我受土根醫生的委託，對他所使用的中藥進行了全面檢測。結果顯示，這些中藥不僅沒有任何有害成分，而且藥效純正，對患者的病情有顯著的治療作用。而胡氏集團所謂的報告，完全是偽造的！」

　　胡家兄妹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們沒想到土根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招。

　　「胡總，現在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土根看著胡菲，「希望你能遵守約定，放下偏見，客觀看待中醫。」

　　鬥醫風波落幕不過三日，胡氏集團的貴賓廳裡，水晶吊燈將合作商遞來的合同照得泛著冷光。胡菲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上前半步，珍珠項鏈隨著動作輕晃：「王總，這次合作我們胡氏勢在必得，至於之前鬥醫的鬧劇......」她瞥了眼角落的土根，塗著硃砂色指甲油的手指劃過合同扉頁，「不過是一場博眼球的表演罷了，全靠運氣。」

　　王總卻將合同推向土根，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滿是欣賞：「胡總說笑了，若不是土先生的醫術和見識，我們羅氏集團怎會輕易合作？」他朝土根舉杯，紅酒在高腳杯中盪出漣漪，「這份合同，我隻認土先生簽字。」

　　胡陽猛地拍案而起，金錶磕在大理石桌面發出刺耳聲響：「王總這話什麼意思？他一個上門女婿，不過是運氣好撿了便宜！」胡明也跟著陰陽怪氣：「難不成王總覺得，中醫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比我們胡氏的實力還靠譜？」

　　胡菲臉色鐵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王總，您要是信不過胡氏，這合作不談也罷！」她伸手去奪合同，卻被王總不著痕迹地避開。

　　「胡總誤會了，」王總微笑著收回合同，「我們羅氏看重的是真才實學。既然胡總不願讓土先生出面，那這合作......」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最終，合同還是由土根簽字生效。胡菲看著他龍飛鳳舞的簽名，眼底翻湧著嫉妒與不甘。當晚，她便將土根叫到辦公室，香奈兒套裝的裙擺狠狠甩在他小腿上：「別以為立了次功就能騎到我頭上！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沒有胡氏，你什麼都不是！」她抓起桌上的解約函砸過去，「從明天起，後勤部需要人手打掃廁所，你去報道。」

　　土根默默撿起文件，平靜道：「胡總，城西地塊的規劃案我還在跟進......」

　　「住口！」胡菲踩著高跟鞋逼近，香水味幾乎將他籠罩，「誰允許你插手公司事務了？別忘了你的身份！」她轉身時，聽見土根輕嘆一聲，那聲音卻像根刺，紮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三日後，周氏集團突然向胡氏拋出橄欖枝，邀請胡菲出席慶功宴。胡陽晃著威士忌酒杯，挑眉道：「姐，這次可別讓那土包子搶了風頭，讓他知道，沒了我們胡家，他連門都進不去！」

　　慶功宴設在臨江的五星級酒店，水晶燈下衣香鬢影。胡菲端著香檳應酬，卻在瞥見周氏總裁周明遠的眼神時，心頭一跳。對方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像淬了毒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