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吃我絕戶:小漁女她又窮又兇

第259章 我不是,我沒有,我可以改

  

  林嫦兒挑眉,「誰說學子不能教旁人,同窗切磋辯論也是相互學習,陳公子本人又對你的文章極度認可,否則,偌大的書院,他也不會逮著你一人薅了。

  「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你就說,這事你應還是不應。」

  顧子衍有些沒底,「倘若我竭盡所能,他還是學不會,又該如何說?」

  讓他教可以啊,但陳昭真的能學會嗎?

  學不會會不會怨他?

  林嫦兒:「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身,倘若你們各自都已儘力,他還是學不會,哪怕是最末流的文章,那便是天命,不必勉強。」

  轉向陳昭,想說,若真是那樣,你便認命。

  陳昭忙搖頭,「隻要他肯用心,我就不信我連最末流的文章都寫不出來,我又不傻。」

  顧子衍道:「陳公子別現在這般說法,屆時坐不到一刻鐘,又跟長了刺似得,不是要飲茶吃點心,就是要鬥蟋蟀看鬥雞,興緻上來了還要去賭場搖上兩把骰子。」

  「你還興賭?」林嫦兒眯眸,眸光變得危險。

  「不是不是,」終於能打入好學生內部,陳昭忙擺手解釋說:「鬥蟋蟀,看鬥雞,是有,但我可以改。

  「但是賭場,我不是,我真沒有,上回就是,就是,我家裡馬夫的表弟的,表妹夫的三大姨夫把自家閨女輸掉了。

  「那什麼,他三大姨求到了表妹夫那裡,表妹夫又求到了表弟那裡,表弟又求到馬夫表哥那裡。

  「那馬夫三代為我家裡養馬,我這才去賭場把三大姨那閨女贏回來,又把三姨夫從賭場裡薅出來揍了一頓,其他時候我就去看看,最多就年節時候陪我那幾個大舅玩玩葉子牌。」

  眼神怯怯的,有些不確定的問林嫦兒,「這總可以吧?」

  林嫦兒:「……」小傻瓜校霸還挺有正義感?不過他這性子,看起來似乎真的不適合走科舉出仕這一條路子啊!

  但他又確實很渴望能做篇文章讓老父親開心開心,也罷,待先了解了解再看吧!

  林嫦兒十分高冷的「嗯」一聲,然後道:「陳名認得吧?」

  陳昭忙不疊點頭,「那是我堂兄。」

  林嫦兒說:「我在省城的生意都是走的陳名陳公子的路子,你要是今日應了我,朝令夕改不老實,不好好學做文章,我便讓陳公子在你那伯父跟前告你一狀,讓你老子收拾你,聽明白了嗎?」

  「我,我一定好好學。」陳昭擡手發誓。

  轉頭笑嘻嘻看向顧子衍跟厲尋。

  顧子衍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是我誤會了你,我道歉,但你要不是成心想學,還是不要浪費時間。」

  「我不是,我沒有,我是真心想跟你學做文章。」早知道能這般,他也不會聽那幾個跟班的蠢主意,威脅他了。

  讓旁人代寫,哪裡有自己寫出來的有成就感,哪怕是最末流的文章,那也是他的成果。

  顧子衍沒轍,「看在厲尋表妹的面上,那就這樣吧!」

  「好!」陳昭點頭,痛快的從錢袋裡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遞給顧子衍,「嘿,銀子太重,通存通兌的。」

  顧子衍看了看他,又看向林嫦兒。

  林嫦兒輕笑,傻瓜校霸還挺實誠,人家都是先試用再給銀子,他是先給銀子,也不怕被騙。

  不過,「還有一件事。」

  陳昭立馬朝她看來,「表妹請說。」

  厲尋心裡不樂意了,「誰你表妹了。」

  「你表妹不就是顧兄的表妹嗎?顧兄的表妹不就是我表妹?」陳昭腆著臉套近乎。

  林嫦兒不拘小節,「做文章的事暫時是解決了,但你打了顧學子的事怎麼說?」

  指著顧子衍的臉,「都說打人不打臉,你瞧瞧,都給打成啥樣了,還有腳,腳也瘸了,這事兒不能當做沒發生吧?」

  顧子衍有些難為情,「厲尋表妹,我的傷不打緊,過兩天就好了。」

  「不行,這不是你多久能好的事,而是,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責任。」林嫦兒堅持。

  陳昭忙道:「我負責,我一定負責,我馬上就送顧學子去醫館醫治,診金醫藥錢我都負責。」

  說罷,猛地要起身,耳朵被揪住,他「嗷」一聲,討饒的指指耳朵,「能,能鬆開了嗎?」我都這麼老實了。

  林嫦兒點頭,六子鬆手,陳昭立馬招呼小廝,「你們幾個,過來扶顧學子去醫館。」

  林嫦兒朝六子使了個眼色,六子接過話,「我們的馬車就停在街口,坐我們的馬車過去。」

  陳昭千萬感謝。

  處理完這事兒,便快到林嫦兒同幾個掌櫃的約好的時間。

  匆匆交待了厲尋,多留意陳昭那幾個跟班,便坐馬車去赴約。

  六子坐在車轅上跟林嫦兒說話,「姑娘,那小子的幾個跟班,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怎麼不幹脆讓陳公子不要跟他們往來呢?」

  林嫦兒笑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咱們自然能一眼看清,但陳昭那小傻瓜未必。

  「咱們今日初初與他相視,已是逾越,若再插手他的私教,怕是要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這也是為何,咱們今天打了他的人之後,沒讓你強硬的綁了人扔去陳府告狀,而是迂迴的讓顧學子教他做文章原因。

  「繞指柔克百鍊鋼,與其讓雙方的梁子越結越大,不如恩威並施一團和氣,如此,陳昭往後也不會再找顧子衍的麻煩了,否則,就他那魚腦袋,驢脾氣,煩不勝煩。」

  緩了緩,「我是做生意的,能與人為善便不與人交惡,陳昭就是被家裡人寵壞了,心性幼稚,但人不壞,隻要有人能引導他往正途上走,還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再則,咱們的海貨生意都是陳名在幫著打理,這點面子一定要給。

  「至於那幾個跟班嘛,就讓小傻瓜自己去看清。成長嘛,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吃過虧才能記得清楚。」

  六子點了點頭,心說林姑娘的父母一定是很會教孩子,否則,林姑娘哪能這麼講道理。

  林嫦兒這會兒又想起下車的初衷,考察沒做,倒是收拾了一件爛攤子,搖搖頭,心說,隻能改日再過來一趟。

  一路過去,街道兩旁,倒是比昨日熱鬧了一些,但買賣顯然尚未恢復,所以,今日林嫦兒幾人也沒約在酒樓,而是約在朱宅。

  老朱親自迎了她進去,一路上都喜笑顏開,彷彿是有什麼大喜事。

  林嫦兒正尋思著,是添丁呢還是別的什麼,好補份禮物,省的失了禮數。

  一擡頭,就見正廳外的院子裡,玉蘭花下,一抹熟悉的竹青色身影。

  「吳大人,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下鄉去查看災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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