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您怎麼不說,我有意討好那宋大人?
「怎麼呢?」
李寄澤見她看著外面發怔,輕聲問道。
「沒什麼,我們快回去吧!」
放下車簾,李杳彎了彎唇。
馬車飛快地進了城,到了公主府。李寄澤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與李杳一塊去了荷花院。
見他們回來,李夢著急迎了上來。
「杳兒,六太爺真的去了?」
李杳微微點頭,李夢瞬間紅了眼,「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死了!」
「你也別太傷心,寄風和乾爹帶六太爺回村安葬去了。
能埋在大坳村,六太爺定能安息。」
聽杳兒這麼說,李夢心裡好受了一些。
在他們進屋坐下之後,紅芍就端來了茶水。
小姐的大哥是第一次來,她們不敢怠慢。
小姐長得好看,表少爺也是斯文有禮,小姐的大哥更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
果然長得好的都是一窩一窩的。
上了茶水,她又去小廚房加菜。
「今天去找宋大人,在衙門外看到了周恆以及周家人的處理通告。」
當日宋大人說三日後會有結果,當真就判了下來。
「周恆不是四肢斷了?」
李杳輕輕掃了一眼李夢,果然見她臉色突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
「上面並沒有說明,」李寄澤清冷回答,「這事畢竟是大牢裡發生的,寄陽哥這幾日忙得腳不著地,聽他說莫捕頭帶著捕快挨家挨戶搜查,隻說找人,但又沒說找什麼人。
我猜應該是找行兇之人。
不過案子既然判了,行兇之人應該也抓了起來。」
李夢鬆了口氣,十分明顯。
就是李寄澤也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繼續說,「周恆被判死刑,周家村長與周家族長因為是幫兇,入獄三年。還有周恆的兩個兄長,也判入獄十年之久。
周母因為沒有直接參與,判打三十大闆。
他們家的一應家產全部清賣,判賠給寧海縣縣丞之女,也就是周恆的原配夫人。
李夢又呼了口氣,心情變好了許多。「宋大人真的英明!」
「嗯,」李杳點了點頭。
「隻是會是誰這麼恨周恆,明知道他最後會死,還不解恨。
竟不顧危險要去大牢裡行兇呢?」
「興許是人替天行道,我們別說這個了,吃飯。」
李夢急急地起身。
「小姐,公子,是該吃飯了!」
下人已經把飯菜擺好,紅芍過來請了。
幾人走到外間,聞到香味,馬上感覺到了飢餓。
李杳還好,碰上大哥他們之前,同綠蕪一起在街上吃了不少東西,並不太餓。
但李寄澤是一早出了門,中途隻喝了幾口水,餓到現在。
饒是他再餓,吃飯的時候仍十分克制,並沒有胡吃海喝。
「大哥,再喝碗湯。」
李杳動手給他盛了一碗。
「謝謝!」李寄澤接了過去,又把湯喝完了。
飯畢,李杳送李寄澤出門。
「大哥,明後兩日沒事,你陪我去那大宅子看看。
等二哥回來,我們也得回大坳村了。」
李寄澤伸手摸了下妹妹的頭,「讓你操心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杳兒心甘情願的。」
「嗯,今天太晚了,不好拜見長公主和駙馬,杳兒記得幫大哥轉告一聲。」
「是!」李杳揮了揮手,見馬車平穩地駛出,她才轉身回院子。
次日一早,李杳先去拜見了長公主,便與師父一塊出了門。
「杳兒,你是想讓師父去給宋小姐看病?」
馬車朝春暉路緩慢前行。
「還個人情。」
「你的事就是為師的事,師父幫你這回。」
覃大夫春風得意,十分好說話。
當然,這也是一個大夫最基本的操守。
說實話,要是宋大人派人來請,他也不會管公主府與知府府之間的恩怨。
「師父,謝謝你!」
李杳俏皮地笑了笑。
覃大夫答應給宋小姐看病,便認真起來。
「聽聞宋小姐犯的是心悸之症,這個病根本沒辦法根除,需要藥物控制,若是控制得好,也能保下輩子無憂。」
「的確如此!」
「不過,一切等我看過之後再說。」覃大夫估量了一下。
「嗯,杳兒之前給過宋小姐幾顆控制病情的藥丸。」李杳拿出一顆,遞給師父。
「您看看,是否能研製出來。」
覃大夫打開之後,聞了聞,「你又偷你神仙師父的葯?」
李杳十分無奈地點頭,「這藥丸用一顆少一顆,師父,你得想辦法研究出來。」
藥丸清香,是用中草藥研製而成。李杳也是在空間的中藥倉庫找出來的,數量確實也不多。
其他西藥藥丸,李杳並沒讓師父研究,因為她知道所需的東西很複雜。
「你該不會說是為師研製出來的吧!」
大眼睛眨了眨。
覃大夫忍不住皺起了眉,「你可真會為難師父。
從前你那些藥丸,師父想騙一顆研究,你卻遮遮掩掩,同師父算銀子。
這回卻這麼好心,白給師父。
看來那位宋小姐,你很喜歡!」
「您怎麼不說,我有意討好那宋大人?」
李杳重重吐出這話。
「我可沒這麼想,是你自己說的。」覃大夫哈哈大笑。
「師父,那你還去不去?」
「去呀!」覃大夫收到藥丸,「如果宋小姐的病師父能維持個七七八八,就又能揚名了。」
到時候他就能治更多的人。
真正做到懸壺濟世。
重要的是,能給安平收買人心。
師徒兩個達成共識。
「杳兒,你身邊可能需要一個教養嬤嬤,這城中官宦人家、大戶人家之間的來往都有規矩的。
咱們不能冒冒失失上門,需提前寫拜帖什麼的,或者約個時間。」
李杳撐著下巴,師父說的很有道理,這些規矩她也早有耳聞,領教過了。
不像在鄉下,她想串門就能串門的。
「而且,暫時我還不能去宋府。顧及你師母的面子,最好是你約宋小姐出來。」
李杳點頭,「是我一下沒想得那麼周到,您的顧慮我明白。
不過咱們既然出來了,總不能走空。
我有辦法!」
覃大夫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葯,但也沒有多問。
馬車到了春暉路,停在新宅子外。
綠蕪去敲了門,馬上大門就打開了。
李杳擡頭,原先那黑色的牌匾已經取下來,還沒重新掛牌。
「這就是皇上賜你的府邸?」
覃大夫站在門口躊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