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覃大夫的出身
覃大夫微微閉讓著身子,把李杳推到了前面。
李杳:……
黑袍女子笑得更甚了,鄙視不已。「不過是個膽小的!」
覃大夫隻當沒聽到,背起藥箱,走得飛快。
黑袍女子追著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沒錯,毒是我下的。」
她承認得非常爽快,「可你們不是沒事嗎?」
她試著掙紮,可實在被捆得太緊。
「我勸你們放了我,不然你們這一路別想安生!」
「我去你媽的,都被捉來還嘴硬!」王正沖了過來。
他守著朱音,心如刀割。
這人害了他的妻兒還在這威脅大家,真以為他是好欺負的。
他不打女人,這會使了全力甩了她一巴掌。
「信不信我殺了你!」
朱武攔下了他。
問道,「你為什麼要下毒?」他覺得奇怪,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是他們中間誰得罪了她嗎?
「沒有原因!」
女人擡著尖尖的下巴,並不怕死!
問是什麼也問不出,朱武做主先把這女人關起來。
也不說殺她,也不說不殺她。
王正恨得她牙癢癢,想著隻要有機會,他會殺了她。
可惜現在所有人似乎都跟他作對,每每想出手,都會被人攔下。
黑袍女子被綁住丟在石洞一個角落裡。
她看不起這群懦弱無腦的人。
還不是不敢殺她!
還不是怕她背後的人報復!
也許,關兩天,他們就會把她放了!
黑袍女子的想法沒錯,當晚她就被放了。
根本沒等兩日。
更讓她意外的是,還有人給她送了飯,就是那個用石頭把她砸暈,埋了她的小妮子。
讓她吃飽了再走。
她又不傻,肯定是想毒她,她又怎麼會中計。
李杳單純無害地眨了眨眼。
「怕有毒?」
她扒了幾口吃得香噴噴。
「咕嚕!」黑袍女子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
李杳把飯碗塞進她手中,「吃吧!」
飯菜得香,黑袍女子最終沒抵住飢餓,端著碗狼吞虎咽。
一大碗飯菜,轉瞬吃得乾乾淨淨。
李杳又遞了水過去,「小姐姐長得真好看!」
黑袍女子灌了幾口水,咽下了最後一口飯。
瞥了一眼李杳粉嫩無害的模樣。
她確實長得好看,就是巫師也誇過她。
「可惜中了毒,就要死了!」李杳慢悠悠地說,「最多三天,就會死!
而且死得很難看。
腸穿肚爛,臉上長瘡,頭髮掉光。」
黑袍女子震驚地看著她,直到發現她的目光冰冷,看她毫無感情,就像注視著一具死屍。
她開始拚命地摳嗓子。
「你太毒了!」
她就知道重毒派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對,我是毒!」
李杳站起身,垂目,「你害的是我乾娘,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黑袍女子很有骨氣,「死就死,反正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
你以為你們能穿過亂石陣,我告訴你,沒有人能從那走過去。
巫師不會讓!」
李杳朝她擺了擺手,「既如此,你便死遠點。
免得死在我們這裡還臭到我們!」
論嘴毒心毒又誰能比得過她了,李杳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黑袍女子又以為匡她,不敢提腳。
直到李杳頭也不回走了,而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她才提腳跑路。
跑出去,她又覺得李杳是故意嚇唬她的。
畢竟她現在好好的,沒有哪裡不適。
又讓她焦慮的是,那個重毒派的人為什麼會在混在他們中間。
而且救了那些孕婦。
難道,重毒派也想分一杯羹。
她越來越覺得,有必要親身去告訴巫師。
至於丟了的玉石,和鑒石的女人,還得請巫師出手。
「爹,此去一行,你們要格外小心。」
李閱炎摸了摸她的頭,「你們也要小心。」
「姑父,快走吧!」李寄風催促了一下。
李杳塞給他們一個大包袱,「有時候不要太正人君子。」
這話算是囑咐。
黃叔替李閱炎接了過去,「都是刀口上生活的人,哪還講那麼多規矩。」
李閱炎點了點頭,又同朱武說了幾句,他們一行人就出發了。
小黃跟著他們一起去,大黃留了下來,同朱武一起守著大家。
至於王正,還在喪子的悲傷中。
為了掩人耳目,李杳還是沒打算告訴大家實情。
她覺得那女人就是沖乾娘來的,其他孕婦確實是受了牽連。
至於為什麼會盯著師父看,應該是訝異師父的存在。
這麼一想,難道認識?
找機會要拷問一下師父。
與武伯伯和大黃回了石洞,就馬上竄到了師父跟前。
覃大夫挑眉,擺弄了一下手裡的溪牛草,「這東西可真多,哪裡都是。」
他剛就在石洞附近找了許多。
「好東西,好東西,活血化淤,就是孕婦不能用!」
「師父,我聽到了,也聽明白了!」
「真聰明!」他誇了一句,然後收拾好檯面。
「找我有事?」
李杳找了個地方坐著,「師父,你師從哪裡?」
「問這個做什麼?」
「我既是你的徒弟,想知道祖師爺不是正常嗎?逢年過節,我好拜拜啊!」
覃大夫橫了她一眼,「呦,看不出你還挺孝順!」
「重毒派,我師父原是重毒派的掌門,不過這會他已經死了。
現在重毒派的掌門是我爹!」
李杳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她不是震驚重毒派,還是驚訝師父竟如此坦白。
原本還以為他會推三阻四不說。
「怎麼,嚇到了?」
覃大夫瞅著不作聲的她,「也是,四大惡派重毒派,說出去就能嚇哭孩子。
我要是你,聽了也怕!」
「我不怕!」李杳這會已回過神來,「跟師父這麼久,師父你的為人我很清楚。
你心地善良,品德高尚。
絕不是那作姦犯科之人!」
覃大夫樂道,「你就是再拍我馬屁也沒用!
你已經沾染上了重毒派,別人若是知道,你就是那惡娃娃。」
他突然有點兒落寞,「世人不會看你做了什麼?
更多的是看你的出身。
就好像重毒派,別人一聽,準沒好人。
他們根深蒂固地認為!」
自他出生,就在重毒派裡,早就被人貼上了標籤。
無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
「師父?」李杳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