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 有人同乾爹你做對!
李杳看書看得天昏地暗,終於在朱雀回來的晚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朱雀立在案邊,「公子,孔舵主到了。」
她發覺外頭多了四個侍女,無論她們聽不聽得到,她都改了稱呼,看得出,小姐一直穿著男裝,應該也是不想其他人發現。
也許是那些人不值得信任。
「好!」李杳背靠著椅子,伸了一個懶腰。
「是讓孔舵主進王府來,還是?」朱雀問。
「我們去見她,」李杳當即下了決定,「朱雀,你公子我被人盯上,正好趁這機會,把人引出來。」
「公子,那人闖進王府裡頭來了。」朱雀露出擔憂。
「是!」李杳也生出愧疚,「還連累了烏蘿。」
她指著垂著帳布的火炕,「你去看看,我可以同你保證,烏蘿不會有事。」
朱雀急步,一下就到了炕邊,掀開柔軟的帳布,便看到躺在炕上的烏蘿。
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不僅如此,才一日功夫不見,她像是瘦了一半,那張小圓臉都凹了下去。
「公子,怎麼會這樣?」朱雀怎麼也想不到,她才離開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上官七進了王府,一是來滅口。二是,」李杳頓了一下,「也許是來對付我。但沒想到被烏蘿拖住了腳,所以對她使了定身符。還用內力傷了烏蘿。」
待朱雀,李杳早已把她當成了親姐姐一樣,並不會隱瞞,「上官七還會要對我出手。」
「公子,屬下會盡量保護你的。」朱雀盯著炕上的烏蘿,頭一次顯現情緒,「屬下要給烏蘿報仇!」
朱雀眼睛通紅,恨意直衝腦袋,「下作!如此下作,真是卑鄙!」
她和烏蘿都是實打實練出的武功,可這上官七,竟用邪術。
符咒就是一種邪術!
「上官七現在的目標是我,便是此刻也有可能在盯著我。隻要我一出府,他肯定會覺得是個機會。」
當然,她也這麼認為。
白日到黑夜,李杳已經翻閱了三本符咒古籍。雖然沒有找到解開烏蘿身上的符咒。
但她也學會幾十種符咒,不怕對付不了一個上官七。
剛好,孔敬來了。她必須要見上一見。
「安排一下,我們出門。」李杳並不耽誤,準備換套衣裳。
「外頭的人侍女,可信?」朱雀問,因為她不確定突然而來的侍女是不是小姐自己的人。
就像在雲府一樣,小姐也有自己的人。
例如紅芍和綠蕪。
「嘿嘿,」李杳笑了,朱雀這個問題,讓她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信,暫時判斷的話,能信八成。畢竟是祖父安排的人。」
「戰王安排的人?」朱雀思忖了一下,點頭。
她走了出去,四個侍女便朝她走來。
其中一個眼睛眨了眨,十分的閃亮。先是垂著頭,後又像按捺不住一樣,看了眼朱雀。
朱雀的警覺性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她伸長手,一把掐住那侍女的脖子,拖到面前,「打什麼主意?」
朱雀用了十成的力氣,似乎就要把那侍女的脖子掐斷。
「咳咳、咳咳......師、師姐......」
其他三個侍女趕忙跪下,一齊求道,「師姐饒命!」
朱雀盯著手中的人,又看了眼跪地的三人,鬆開了手。
被掐脖子的侍女掉在地上,臉色青紫,「師姐,是我們。」
朱雀根本就不認識她們,不過聽她們叫師姐,覺得十分的奇怪。她蹲下,望著地上的人,「說!」
那侍女再無力,也爬了起來,恭敬地跪著,「師姐,您可能不認識我們。但我們都認識你呀!
汪老讓我們到戰王府助你和烏蘿師姐辦事。
您不信,可以看這個。」那侍女伸出手臂。
朱雀看了過去,一個神秘谷「丁」字印跡赫然印在侍女的手臂。
「起來吧!」朱雀冷聲,「『丁』字班也能出谷呢?」
雖然是嘲諷的話,幾個侍女並沒有半點不悅。剛剛那侍女尤其喜悅,「我們是汪老親自選的。」
她真的很高興,「我們原以為這輩子都接不到任務,也出不了谷。」
「汪老安排你們來助我和烏蘿?」
「是,師姐。除此之外,汪老說是還老朋友一個人情。所以我們也來了!」
「那好,繼續做你們的事!」原本要去準備的朱雀,重新退回屋內。
「公子,外頭四個,可信!」
李杳在屋裡頭已經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所以並不出奇。
「二師父同我祖父一早相識,還欠了人情?」
「屬下不知!」朱雀如實相告。
「不知就不知吧!」李杳並不糾結,她腦子裡要裝的東西實在太多,老輩子的事情,這會她也沒空去關心。
「我差不多準備好了!」李杳拍了拍腰間的小布包。
「還差黃紙和筆,」她彎唇,又笑著對朱雀說,「你去廚房,找我乾爹,他今晚殺了血雞,讓他把雞血給你。」
朱雀不明所以,但聽命去了。
李杳把剪得整齊的黃紙收進包子,走到炕邊看著烏蘿,「烏蘿小可愛,待會本小姐就幫你報仇!」
想了想,又怕上官七不出現。
她像下定決心一般,「他不出現,本小姐今晚也要找到他的老巢,殺了他!」
這個上官七,不能留了!
朱雀帶回了一罐雞血,也帶回了端著大餐盤的王正。
「無論想去幹什麼,也得先吃飯。」王正把飯菜放在桌上,「要不是為了回來給你做飯,乾爹今天就簽到了一間鋪子。」
「哦?」李杳不敢忤逆,指眼色讓朱雀坐下吃飯。
「無顏,」王正伸出頭,把無顏也叫了進來。
四人各坐一方,王正便說起簽鋪子的事情。
「真的就差一點,」他微微嘆氣,「好不容易出了一間鋪子,我想著不管做什麼,也租下或買下。
沒想到臨時來了幾個人同我爭!」
「晴川關鋪子這麼緊俏?」李杳有些不解。
王正抓了抓頭,「確實有問題。乾爹其實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李杳發現端倪。
「是的,元宵節前,你說不出鋪子也屬正常。但這都過了節,許多生意都淡下來了。乾爹之前為了租鋪子,還去了幾家伢行登記。
明明那些伢行的老闆說,一有鋪子就通知我。
可最近,不僅沒有人通知我。
反而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鋪子,就會立馬被人撬走。
今天那幾個,當著面提價。我原咽不下這口氣,要爭一爭的。但急著回來給你做飯,便做罷了!」
「有人同乾爹你作對!」李杳非常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