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皇上懷疑被下毒
皇上在猜想夜蕭寒是否給他下毒時,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便秘神色。
石太醫作為皇上的多年心腹,不用皇上言說,看到皇上的臉色也能猜到一些皇上的心思。
他小心地開口道:「皇上,您可是有何不適?」他不敢說與中毒有關的話題,隻是給皇上一個開口的機會,畢竟皇上面上什麼都沒有說,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其他的話題。
皇上眉毛一挑,直接問道:「朕身子可是有何中毒的癥狀?」
石太醫低頭說道:「回皇上,微臣常給您請平安脈,您並未有中毒的跡象。」他沒有把話說死,以他的醫術來看,他沒診出皇上有中毒的外顯情況。
皇上聽到石太醫這有分寸的話,沒有往下多想什麼,很快就放下心了。好在,他體內並未有毒素。
二十年前,先皇病危,而那時夜蕭寒還是一個小皇子時。他便給這羽翼尚未豐滿的小攝政王暗中下了毒素,這一下便是好幾年。
他也知曉,夜蕭寒體內有積攢多年的毒素,再加上在西夷戰場上被西夷人使用陰招下毒,夜蕭寒體內又多添了一些毒素。
此時的皇上不知曉的是,夜蕭寒早在數月前就已經解清了體內的數百種毒素。
皇上想到夜蕭寒的狀況,還沒有來得及多高興一下,一轉眼又想到了自己的情形,趕緊開口詢問他的身子情況。
「石太醫,朕的身子如何了?」他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莫非是朕有什麼怪病?」
「皇上,你最近為國事操勞過多,應當是累壞了。」石太醫有分寸地說道。
其實說郝連帝為國事忙活而累壞身子的說法有失偏頗,因為郝連帝主要還是被夜蕭寒和雲沐九的系列舉動給氣壞身子了。更多時候,他是被自己的私心而氣昏了頭。但這話石太醫等人可不敢說出來,他們隻能一味地對皇上說些好聽的話,給皇上身子不適的緣由冠上一個好聽的名稱。
皇上擰著眉心,「你正常給朕開些藥物即可。」等夜蕭寒死了,他就可以徹底放心了,再也不會為夜蕭寒和雲沐九這對令人可恨的夫婦而感到頭疼!
「微臣遵命。」石太醫應下,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其實他檢查過皇上的身子,心中有個不明確的想法,但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也不是十分有把握他診的結果就是對的。
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輕易說出去。你不說的話尚且使得你能夠安然無恙,可你若是說出來了,無論如何你也是逃脫不了幹係的。
石太醫心中琢磨著:皇上身子不適不是因為單純的勞累,也不是普通的病痛,更像是皇上體內一直潛伏著的一類疾病,在如今這個時間關頭,剛巧就爆發出來了。而那潛伏許久才病發的疾病,絕對棘手得很。至少,以他的醫術,他沒有信心去應對。
再聯想到先皇是因病逝去的,太後多病纏身的模樣,以及皇上那因病逝去的親兄長…
石太醫根本就不敢說出他的心聲和猜測。
世間病類多樣,其中有一種病是最棘手的,那就是生來就有的疾病。
石太醫不知道什麼叫遺傳病,也不知道什麼叫遺傳的有病基因,更不知道人會因為遺傳的一些病類基因而在未來可能突然爆發出各種相應的疾病。此時的他隻是心中有了一種隱隱的感覺——皇上身子突患不適,也許是出生時就註定會帶來的結果…
這種結果,他作為一個小太醫可不敢貿然說出,更不敢出面去幹預這個結果。一來,他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怎麼敢對皇上說出自己的空口猜測?二來,他說出來卻又不能阻止這個病變結果的話,他便是捅破窗戶紙的最大罪人,而且他也會因為沒作出什麼有用的治療手段而被殃及到。
總之,不要隨意趟渾水就是了。石太醫在心中已然得出了一個想法。
皇上正在思考著他最近的身子情形,是以也沒有關注到石太醫微妙的臉色,更是不知道石太醫心裏面在盤算著什麼。
皇上轉眼就將身子情況的思考這個話題揭開過去,轉而進入到另外一個正式的話題當中。
西夷與帝國均軍中有波動,隱隱有威脅到仲嶽安危的可能。
皇上想了一下,對著心腹大臣們叮囑:「西夷的具體情況暫且可以不去關注,但帝國的情況必須得馬上摸清。東洋帝國的舉動對於仲嶽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來人,派遣一支暗衛隊去打聽東洋帝國究竟派出什麼軍隊到邊關附近。」
怕就怕在東洋帝國出動了大部隊,且還是出動那些厲害的軍隊啊…
這樣一來,他這個好不容易當上的皇帝還能有幾日好皇帝的日子噹噹?
…
在皇宮這裡頭因為各種消息而忙得熱火朝天,尤其是以八百裡加急的軍報這個重磅消息而使得後宮與朝堂的人心動蕩不安。
而另外一邊的以夜王為首的各方人群,這些追隨在夜王手底下的人倒是安然的很。
衛柏府邸一片祥和安靜,沒有人受到外界消息的影響,大家同往常一樣該忙活忙活。
但是這座府邸的主人卻是一臉的愁眉苦臉。
衛柏坐在府上的正廳,桌案上擺著上好的茶水,以及各式瓜果菜肴,但是饞死鬼的衛柏都沒有往這些菜上面看多一眼。
午膳時辰早已過去,而衛柏打從午時便一直坐到了下午。
他剛從夜王府離開時,去辦了一些夜蕭寒下達的命令,先是差人打聽宮裡面皇上的身子現狀,然後又調了幾個寒影衛去給影壹和衛松兩方送去夜蕭寒叮囑的信件。
現在稍微閑下來了,卻是不由自主地琢磨起自己的私人心緒來了。
管家一看就知道,他家公子心裏面又在盤想一些事情。
管家一行人想開口說話,但是卻是在瞥見衛柏那一臉的憂愁面容時,喉嚨裡面的話生生就卡住了。記得公子若是露出這樣的神態的時候,旁人是不能輕易上前去打擾公子的,否則惹得公子不快的話,遭殃的還是他們這些人。雖然說公子平時對他們很好,但是一旦公子發起脾氣來,也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起的。
倔驢不發威,一發威可不是鬧著玩的。
衛柏就那樣闆著臉,一言不發,也沒有旁的心思去關注他的部下們是如何看他,更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他的管家和僕人在心裏面對他又抱著什麼樣的打算。
那日他在夜王府上與好兄弟杜子衡聊了一會,又得到了曾管家的一番勸告,因此他也得出了一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