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滿級黑心蓮,重生虐渣日常!

第6章 逆天改命

  

  玉屏隻覺得她無恥,面上卻做出了委屈的模樣,乖順的守在一旁,眼圈泛紅。

  沈舒意神色不變,擰了下眉心,淡聲道:「好了,都坐下吃吧。」

  紅纓看出她的不快,眼裡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沈舒意比中午用的多些,又一碗葯下去,人都清爽了幾分。

  直到紅纓殷勤的伺候著她躺下後,沈舒意才道:「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歇著去吧。」

  紅纓自是不願在這種陰雨連綿的天守夜,何況這屋子也濕冷的厲害,可樣子總是要做的,當下猶豫道:「可是玉屏一個人……」

  「去吧,這幾年也都是這麼過來的。」沈舒意淡聲開口。

  一句話,又讓紅纓訕訕的閉了嘴,知道這一頓晚膳還撼動不了玉屏在她心裡的地位。

  「是。」

  紅纓轉身離開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自打這場病後,二小姐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若說從前她像是隱忍著蓄勢待發的弓,如今卻更像森寒凜冽、霸氣從容的刀。

  看來,這段時間自己還要再上心些才行……

  紅纓一走,玉屏便笑盈盈道:「小姐真是神機妙算,那紅纓和您說的一字不差。」

  沈舒意含笑看著她:「晚上吃飽了麼?」

  玉屏有些羞赧,重重的點了點頭。

  紅纓出錢貼補的膳食,她可是半點沒客氣,恰巧小姐問話,紅纓搶著答,東西便多半都進了她的肚子。

  猶豫了一瞬,玉屏忍不住低聲道:「小姐手裡真的還有珠寶首飾麼?」

  沈舒意擡眸瞥了一眼,燭影晃動,薄薄的窗紙上映出一道淺淺的影子,嘆了口氣。

  「自然,當初母親留下的除了嫁妝,還有一匣子沒有登記在冊的首飾,隻是我一直捨不得拿出來罷了。」

  顯然,玉屏也順著她的視線,有所察覺,隨即故意道:「小姐,紅纓居心叵測,您千萬不能……」

  沈舒意蹙眉打斷,聲音冷了幾分:「好了,我知道她是母親的人,可你做事確實比不上紅纓,何況這麼多年過去,她若是聰明,總歸也要為自己考慮。」

  窗外的紅纓聽見這話,心頭一喜,悄聲離開。

  她知道,短時間內想扭轉沈舒意的看法並不容易,可如今能得她兩句稱讚和維護,便證明自己今晚這銀子沒白添。

  但一想想那足足二兩的銀子,紅纓仍舊覺得心痛。

  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沈舒意手裡隨便拿出些什麼,都比得上她這點銀錢……

  「小姐,走了。」玉屏輕聲開口,猜不透沈舒意的打算。

  可她隻要知道,小姐做事,總有她的道理就夠了。

  沈舒意也沒打算解釋,杏眸幽深。

  前世,玉屏被智遠玷污後,鬱鬱寡歡,每日如行屍走肉般強打著精神,固然後來她同自己一道回了沈府,可在佛寺的事不知怎麼被紅纓發覺了。

  紅纓藉由此事,幾次三番敲詐玉屏,一直到玉屏再沒油水可榨,便把這事當做笑談散播了出去。

  沒幾日,事情傳遍沈府,連帶著傳到了秦氏耳中,當即叫她過去問話。

  可玉屏是個傻的,不等自己替她辯駁,便為了不牽連自己弔死在了紅纓房裡。

  想起這一幕,沈舒意心口堵的厲害,視線落在面前清瘦的丫頭臉上,目光憐愛。

  她喜歡吃荷花酥,玉屏又尤擅此道。荷花酥的工藝算不得複雜,卻要取雨後鮮嫩的荷葉,將其搗碎,取其汁液,混以龍井,耐心烘焙。

  前世,玉屏死前給她做了一個月的荷花酥,替她綉了五六個香囊。

  後來偶然,金珠曾提起,說一次繡花時,玉屏曾笑著說下輩子還要伺候她,隻是那時金珠未曾留意,玉屏已然有了尋死的念頭……

  沈舒意輕輕替玉屏扶正歪了的珠花,輕聲道:「別急,算賬前我們先討些利息。」

  玉屏不明所以,隻覺得小姐身上有一種讓人甘願赴死的魔力。

  *

  接下來的兩日,紅纓仍舊賣力的獻著殷勤。

  玉屏倒也不與她爭,紅纓搶著乾的她便退到一旁,左右她心裡有著盤算,這幾日倒也未必會再耍什麼手段。

  這日,雨過天晴,風清氣朗。

  沈舒意病好了大半,算著日子應當差不多了,便趁紅纓出去的當口,帶玉屏到佛寺前院走了走。

  在京郊附近,最著名的兩大佛寺便是玉佛寺和護國寺。

  護國寺多操持國事,了空大師更是曾在太祖皇帝落魄時給予提點,預言他貴不可言、乃潛龍在淵。

  後來太祖皇帝南征北戰,開創了如今的大乾朝,當即為護國寺的佛像重塑金身,封了空大師為護國聖僧,因而護國寺的威名一直延續至今。

  因為來往官員眾多,所以玉佛寺便成了女眷更青睞的選擇,不過鑒於護國寺香火鼎盛,來往玉佛寺的普通官員倒也不少。

  歲歲往複,玉佛寺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如今佛寺的慧能大師,更是深受當朝太後器重。

  走過鬱鬱蔥蔥的竹林,穿過垂花拱門,沈舒意最先去了正殿。

  正殿內,莊嚴肅穆,檀香裊裊,四周的牆壁上繪有精美的壁畫,栩栩如生,最中間的蓮花寶座上,是一尊巨大的玉石佛像,佛像高達數十丈,慈眉怒目,寶相莊嚴。

  佛像周圍,亮著許多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正殿,神秘而寧靜。

  沈舒意站在佛像前,顯得格外渺小,可偏偏,她仰望著面前的白玉佛像,杏眸清冷,神色坦然,沒有尋常人的虔誠和畏服,平靜的讓人忍不住側目。

  她早已不信神佛,可到底要感謝命運讓她有機會修得兩世。

  若神佛有眼,便請庇佑她這一世,奪回屬於她的一切,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若神佛閉目,她便以殺止殺,縱是百死,也要逆天改命,殺出一條血路來!

  旁人隻當是誰家不懂事的孩童,搖了搖頭沒再關注。

  半晌,沈舒意收回視線,緩緩點了一柱佛香,插在佛像面前的香爐裡供奉,而後帶著玉屏,再無留戀的離開。

  主僕二人走了一段,臨至先王殿,便見懷海法師和一個小僧走在身前。

  小僧滿面愁容:「郡主要我們用玉筋篆刻寫佛經,實在強人所難。玉筋篆歷經千年,如今會寫的人寥寥無幾,這麼短的時間,我們上哪去找會寫這種字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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