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為何都要去京樓?
沈靜珍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她那麼愛他,她不懂他為什麼可以兩副面孔。
如今她還懷著身孕,他就能對她動手,沈靜珍不知道以後他會對她如何過分!
沈舒意看穿她所想,不由得勾起唇角。
沈靜珍猜的沒錯,馮博昌確實有些特殊癖好,隻不過卻不是簡單的動手,更多的是在床笫之事上。
所以馮府的妾室和婢女,經常會有人無故消失和死亡。
可惜,沈靜珍不信這些。
所以,或許生了孩子以後,沈靜珍的好日子才是真的來了。
馮博昌若對她有感情,或許還會有幾分憐惜,最多玩的開一些,可若是沒感情,那就隻會把她當做一個發洩的工具。
「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二姐姐就這麼狠心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受人欺辱、卻袖手旁觀嗎?」沈靜珍失聲痛哭。
沈舒意覺得,沈靜珍這人雖蠢,可小聰明卻是有的。
至少現在,她還知道道德綁架。
沈舒意直視著她:「三妹妹,這人可是你自己要嫁的呀,而且你既是正經夫人,那些管理後宅和妾室的手段,你也不該找我來學呀。」
聽得這話,沈景川亦是陷入沉思。
沒錯,意姐兒還未出閣,哪裡懂得那些隱私齷齪的手段,這事確實不妥。
沈靜珍隻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窩囊的不行。
不等沈靜珍再開口,沈景川便開口道:「這樣吧,你去瑞雪院見見你母親,你們也許久未見了。」
「啊?」沈靜珍愣住,有些茫然。
秦雪蓉?
她娘如今還有什麼……
不等沈靜珍再回應,門房匆匆跑上前來:「老爺,馮公子來接二小姐回府了。」
沈舒意挑了下眉頭,對上馮博昌這種聰明人,沈靜珍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下一刻,馮博昌便神色焦急的走到正廳,禮數周全:「見過嶽父,見過明珠郡主……」
不得不說,哪怕當初馮家和沈家的婚事多有齷齪,可馮博昌的這副姿態,依舊讓沈景川冷不下臉來。
「珍兒,我找了你好久,我知道你有孕在身心情不快,可你這麼貿然離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才一來,馮博昌就站在道德制高點,數落起沈靜珍的不是。
偏這數落,還情深意切,讓人無處反駁。
「呵,你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你府中的那些狐媚子吧!」沈靜珍冷笑出聲。
她一開口,沈景川的臉就沉了下來,隻覺得這個女兒當真是被秦雪蓉給教毀了。
丈夫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接她回去,她當自己是什麼了不得身份?竟然敢如此拿喬!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被下臉面。
馮博昌神色如常,痛心道:「我知道你是怪我前日不小心推搡你時,力道大了些害你摔倒,可你那般磋磨琴姨娘,傳出去於你名聲也不是好事。」
「琴姨娘的臉到今天都還腫著,就算她身份不如你尊貴,可也總歸是有頭臉的人家……」
「馮郎!你為什麼就不信是她先挑釁的我!她不僅詛咒我,還詛咒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撕爛她的嘴,給她個教訓,你要我如何對得起我的孩子!」
沈靜珍兩眼猩紅,聲音尖利。
「夠了,你給我閉嘴!」沈景川怒聲呵斥,隨後,轉頭對著馮博昌道:「賢婿,是我沈家教女無方,珍姐兒自小被嬌慣壞了,如今成家難免做的不周全。」
馮博昌立刻對著沈景川拱手:「嶽丈言重了,珍姐兒一直都很好,想來是因為有孕在身,才會如此,女子有孕本就辛苦,以後我一定待她更好。」
馮博昌言談舉止頗有風度,隻讓沈景川覺得汗顏。
「賢婿嚴重了,還望賢婿對珍姐兒多加管教。」
沈景川一番話,直接給這事兒定了性,直把沈靜珍氣的跳腳。
「還不回馮府去!」沈景川厲聲呵斥。
沈靜珍不甘又惱怒,氣的滿眼淚光,可她大著肚子拗不過馮博昌,直被人拽了回去。
可才出了沈府大門,上到馬車內,馮博昌揚手就給了沈靜珍一個耳光,臉上再無半點溫和的模樣。
「賤人!你再敢跑出馮府,我打斷你的腿!」
沈靜珍磕碰在馬車內壁,兩耳嗡鳴:「馮博昌,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沈靜珍當下撲起,去抓馮博昌的臉。
馮博昌扯著她的頭髮,用力將她的腦袋砰砰的撞在車壁。
「賤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啊…肚子!我的肚子……」
劇痛之下,引起宮縮,沈靜珍的裙擺下,當即濕潤了一片。
馮博昌愣了片刻:「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疼…肚子疼!要生了…我要生了……」
「快,回府,找穩婆!」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馮博昌就算不擔心沈靜珍這個女人,也是擔心自己的孩子。
*
沈舒意看了一出好戲後,覺得無趣,才回雲舒苑,便得到了江漓送來的消息。
「主子,江漓說旁的沒查到,但是京中各家名門的女眷的僕從們,典當的東西多是通過京樓。」玉屏低聲開口。
沈舒意皺起眉頭,京樓固然是京中頗有頭臉的大當鋪,可是…若都是官宦世家的人去典當,那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貓膩?
「其他的還沒查到,這京樓的人口風嚴的緊。」
「那麼多當鋪他們不選,為何都要去京樓呢?嘖,真是有趣。」
不等沈舒意再想更多,宮中又來了消息。
「小姐,太後娘娘請您進宮。」
沈舒意神色如常,心中則是思量著,許是太後聽到了蕭廷善求陛下賜婚的消息,故而想問問她的意思。
半個時辰後,沈舒意出現在福寧宮內。
太後如今的精氣神看著比之前好上許多,見沈舒意過來,不由得招了招手。
「哀家派人打聽過,聽說你的及笄禮就在下月,你可有什麼打算?」
沈舒意笑著扶著太後在院子裡走了走:「臣女以為,及笄之禮不在當日,而是代表自那日起,我們長大了。」
聞言,太後有些恍惚,她的長樂也曾說過相似的話。
她看著面前的少女,認真端詳著她的模樣。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卻又總是讓她想起長樂。
「臣女生母早逝,所以舒意隻想簡單的辦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