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美人陵王
「你準備把大楚交給誰?」
「太子。」
「什麼?你真決定了?」青袍人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你很是懷疑?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傳位太子的。」
「那時你隻是說讓太子先當個擋箭牌而已,並沒有說一定要傳位於他。」
「我考慮了許久,認為太子最適合。」
「你可知道如果你真確定了太子,勢必會引起動蕩,難道你就不怕端王鋌而走險嗎?」
楚帝淡淡一笑,「你認為他能掀起大風浪嗎?」
「你有點小瞧端王了吧?他雖然不是藩王,但在楚都黨羽眾多,朝廷內的李懷一黨顯然是支持他的,還有後宮的皇後可是他的親生母親。還有禦林軍、城衛軍這些楚都內外的軍隊多少都跟他有些聯繫,如果他鋌而走險,勢必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楚帝奇怪地看著青袍人,「沒想到你這麼了解端王。」
「你讓我保護你,我自然也要調查對你不利的一些因素。」
楚帝點點頭,「那你了解太子嗎?」
「太子……」青袍人說道:「在楚都根本沒辦法跟端王抗衡。」
「如果加上我呢?」
「加上你當然沒問題了,隻是這樣難免會朝野動蕩,如果有人趁虛而入的話,恐怕就會大亂。」
「趁虛而入?你指的是我的三個藩王兒子和南宮家嗎?」
「正是。」
「放心,三個兒子肯定都聽我的話,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至於南宮家那就更不可能了,端王府沒有跟南宮家聯姻,南宮家肯定不會支持端王。」
「就算你站在太子一邊,可太子繼位以後呢,端王能甘心嗎?屆時一定會大亂。」
「你以為端王還能堅持到太子繼位嗎?」
青袍人虎軀一震,「你難道……」
「我不會把後患留給太子的,在他繼位前自然為他掃清障礙。而且我會扶持一些人輔佐太子,屆時即便端王沒死,他也沒辦法跟太子抗衡。」
青袍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果然還是你啊,還以為你真的是想入道,未想到你竟然連親兒子也……」
「大楚的江山永恆比親兒子更重要。」楚帝說道。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讓端王上位,是不是很多事情就更簡單更和平呢?你也說過,端王雖然野心很大,但至少是個有原則的人。他若是繼位,肯定也不會是個昏君,」
「我不是沒有想過,可端王心性狠毒,如果他繼位,太子恐怕就難逃一死,而且端王跟誠王和平王關係不好,屆時很可能會起勤王之師,那時更會大亂。如此去想,太子繼位更好一些,畢竟太子首先名正言順,其次,太子生性仁厚,更兄弟們都關係很好,絕不會做出弒兄殺弟之事。」
青袍人心中冷笑,還狠毒誰又能比得上你?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多問了,需要我的時候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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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川都的飛鴿傳信。」埃米爾拿著一個信條走了過來。
林風打開信條,隻見上面寫道:老大,那個在楚都出現過的甄有梅,也跟攝政王有極為曖昧的關係。他在攝政王府裡呆了一天一夜後,第二天就離開了。走的是武當山那條路,他很可能是去平州。我已經飛鴿傳信給平州了,讓大嫂注意甄有梅的行蹤。
暗影
林風對埃米爾說道:「飛鴿傳信給平州沒問題吧?」
「還需要再等幾日。」
「那就先飛鴿傳信給川都,讓暗影再傳信給平州,就說直接抓捕甄有梅。」
「直接抓捕?」埃米爾說道:「甄有梅是文機閣的人,家族也是西川國的皇商,沒有證據直接抓捕的話名不正言不順,不如等他露出馬腳時再說。」
「不行,萬一出了事就晚了。」
楚瀟瀟田曦兒她們是林風最在意的人,不能讓她們受一點傷害。
平州現在越來越富饒,一些商人去平州做生意很正常。不過甄有梅去的話就未必一定是做生意的。
甄有梅既然跟攝政王有一腿,攝政王不可能不給他說自己的事情。攝政王現在明著弄不過自己,很可能就會玩陰的,就會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下工夫。
甄有梅是文機閣的人,而且又有各國通商準可文書,可以在內陸諸國暢行,他去平州做生意的話不會有人懷疑。
林風掏出一個令牌給埃米爾,「有了這個令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抓他了。」
「這是什麼令牌?」
「文機閣的護法令,我還有一個身份是文機閣護法閣的人,可以抓捕在外文機閣的人,而且不需要什麼理由。再說了,隻要抓住了甄有梅,還愁問不出什麼來嗎?」
埃米爾笑道:「老大說的是,那我用飛鷹傳書吧,這護法令有些重,鴿子帶不動。」
「好,那就趕緊辦,等我片刻,我先寫封信給楚瀟瀟。」
林風立刻到書案提筆寫了一封信給了埃米爾。
埃米爾走後,林風來到關押杜宇和胡飛的大營,大營裡有添了六個人。
昨天這六個人果然心虛了,大半夜的偷偷的想離開軍營,被提前埋伏的力影他們逮了個正著。
林風又連夜審訊了他們,這下護北軍所有的攝政王的心腹全部被抓了。
護北軍大勝的消息,林風並沒有先傳到川都,甚至周邊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也是怕押送這八個人的途中有人會殺人滅口。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做了最周密的安排,明著安排一隊人馬押送人回川都,當然被押送的人並不是杜宇他們,而是從護北軍找了幾個士兵假扮的。
暗中讓刀影帶著三十個陸戰隊的兄弟走另外一條路,押送真正的杜宇八個人回川都。
接下來的幾日,林風親自指導護北軍兵士訓練,採用的自然還是海軍陸戰隊的訓練方法。
雖然很艱苦,但有肉吃,而且訓練出色的人還有銀子發,因此都很玩命。
從早到晚,軍營內外都是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這天,一隊人馬來到護北軍大營,距離大營還有五裡地的時候,就被埋伏在那裡伏兵攔截下來。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風姿颯爽的女子,她很吃驚地看著阻攔他們的伏兵,暗想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如果在戰場上他們早就被伏擊了。
「你們是哪裡來的?」
女子身邊的女護衛訓斥道:「大膽!見了陵王還不跪下!」
「我不管你什麼陵王!在沒有大將軍軍令的情況下貿然闖入就是敵人!在護北軍我們隻聽大將軍的!」
「大將軍?哪個大將軍?」為首穿著盔甲的女子淡淡問道。
「當然是我們的林大將軍了!」
「原來他已經上任了。」女子說道:「不管其他如何,這軍紀還是很嚴明的。」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拿給他看看。」
為首士兵接過令牌,立刻轉身朝著軍營跑去。
女護衛對陵王千羽寒說道:「殿下為何對他如此看重?」
「這樣的軍隊值得我們學習,軍營可不是菜市場說進就進,必須要嚴格把守,任何人都不能輕易靠近。以後我們的軍隊也要如此。」
「哼,我看就是故意做表面的文章而已,能打勝仗才算是真本事,有種得把疆西國的六萬大軍趕走啊!」
那邊護北軍的士兵俱都露出傲然的神情,「疆西軍早被我們趕走了!」
「什麼?趕走了?不可能,我們怎麼沒有聽到一點消息,騙人的吧!」
「有必須要騙你們嗎?是林大將軍不想很快地傳出消息,讓我們暫時都保密的,主要是因為護北軍出了一些叛徒,林大將軍想把叛徒一網打盡後再說。」
千羽寒眉眼一挑,「叛徒……抓到了嗎?」
「全部抓住了,已經押送去川都了。」
「你們真把疆西國大軍趕走了?」千羽寒又問道。
「當然是真的,那日醜時,林大將軍直接夜襲敵軍中軍大營,幾乎全殲疆西國中軍大營四萬兵士,並且還有五千虎狼軍!」
「什麼?!虎狼軍竟然也敗了?」
「那是,虎狼軍一個不剩,全部殲滅,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關隘看看,疆西國大軍的大將軍哈奇爾和他弟弟虎狼軍的將軍哈雲斯的頭還掛在關隘的城牆上呢。」
這時一隊人馬踏著黃沙滾滾而來。
為首一人身穿玄鐵戰甲,每一片甲葉都打磨得稜角分明,似是吸收了千軍萬馬的殺伐之氣。肩甲上雕刻的饕餮紋猙獰可怖,卻襯得他側臉的線條愈發利落。劍眉斜飛入鬢,眼眸如寒潭映著殘陽,銳利中透著沉穩;鼻樑高挺,唇線緊抿時,下頜的弧度便顯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千羽寒眼眸凝視著他,竟然一時沒有移開眼睛。
他下了馬走到陵王面前抱拳道:「在下林風前來迎接陵王殿下!」
千羽寒回過神來,也從馬上下來,「林大將軍,你乃一品國師,見到皇上都不要施禮,對我更不要客氣。」
林風這才擡頭看清楚了她。
隻見她眉毛如柳葉般細長而微挑,眉色烏黑濃郁,彷彿是用最上等的墨汁精心描繪而成。每一根眉毛都透著精緻,卻又不失英氣,眉梢微微上揚,似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堅毅和果敢。
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清澈而深邃,眼眸中透著一股堅定的力量,彷彿能看穿一切陰謀詭計。鼻樑高挺而筆直,如同山峰般聳立在臉龐中央,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份立體感和英挺之氣。
她的容貌堪稱絕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魅力,讓人無法移開視線,既有著女性的溫柔美麗,又有著將軍的威嚴霸氣。
沒想到這個千羽寒長得這麼漂亮,女王爺女將軍……對於林風來說,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不知陵王殿下來我軍營所謂何事?」
「我收到了皇上的信後,一直記掛著這裡,因為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因此想親自來看看。」
「那就請殿下移步軍營,容我細細道來。」
兩人再次上馬,朝著中軍大營賓士而去。
一路上路過很多校場,千羽寒被裡面訓練的士兵也驚到了。
即便是冬日,士兵們光著膀子卻依然揮汗如雨,也不顧身上的傷痕。
千羽寒心想如果西川國的士兵都是這麼個訓練法,怕什麼大夏國和疆西國。
來到中軍大營,兩人分列而坐。
「林將軍,我聽你的兵士說你夜襲了疆西國軍營,殲滅敵軍四萬,不知是不是真的?」
「沒錯,確實如此。」
「能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林風於是一五一十地把那晚的情況說了。
千羽寒驚訝道:「你說你隻帶了三千人?」
林風心想其實隻有一百六十人。
「沒錯,既然是奇襲,自然不能帶太多的兵士,而且我抓住了杜宇暗通敵軍之事來了個將計就計,直接襲擊中軍大營,他們以為勝券在握,自然放鬆了警惕,因此我才能奇襲成功。然後再防守靜待虎狼騎回援,然後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聽聞虎狼軍的坐騎是草原巨狼是不是?」
「沒錯,這草原巨狼不但能當坐騎,還能傷人,確實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定的壓力。」
「說實話,就算親口聽你說我也不敢相信。」
「哈奇爾和哈雲斯的頭顱還掛在城牆上呢。」
「我說不敢相信是因為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早聽聞林將軍文韜武略,看來傳言非虛,我……」千羽寒欲言又止。
「陵王殿下有事儘管吩咐。」
「我觀護北軍士兵訓練非常刻苦認真,想著林將軍能否教給我訓練的方法,回去我也好訓練我的兵士。」
「素聞陵王的軍隊也是訓練有素,不比我們護北軍差吧。」
「不,差多了,好像少了一些狠勁血性。」
林風笑道:「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單是訓練並不能讓他們玩命,得把訓練當成真正的打仗才行。訓練不刻苦的或者沒完成任務的,就要懲罰他,輕則不吃飯,重則大棍伺候。
但訓練出色的士兵一定要賞,不但有肉吃,還賞他們錢。這樣人人都不想挨餓挨打,都想吃肉拿賞銀,那還不都玩命地訓練,日後如果打仗更是如此,懲罰和獎賞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