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陵王
攝政王暗想不妙,這蘇宰輔竟然說話了,而且直接說出了司馬徽的事情,這簡直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自己可沒有惹過他啊,那晚還專門去參加了他孫女的生辰宴,給足了他面子。這是怎麼回事?
「攝政王,」蘇牧說道,「那晚,司馬將軍正好把虎符輸給了林國師,這護北大將軍早已經名存實亡,所以必須要換帥方可。」
樞密使張東亭淡淡說道:「沒錯,一個大將軍不能言而無信,既然輸了就要認賬,我會把虎符交給林國師的。」
朝官一聽畫風大變,張東亭和蘇牧兩人竟然一唱一和,矛頭都指向了攝政王,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西川國的兩個軍政宰輔現在都不支持攝政王了。
「攝政王,」蘇牧銀須輕顫,官袍上的仙鶴紋隨著動作微微起伏,「護北大將軍既已失了虎符,西北戰事刻不容緩,當務之急是另擇良將。」
他話音未落,張東亭已撫著腰間玉帶冷笑:「老臣舉薦林國師。虎符既歸其手,自是名正言順。
攝政王心中一動,暗想自己如此被動八成跟林風有關係,如果他去西北,一是遠離了川都。二是萬一林風死在了西北豈不是更好?
這可謂一舉兩得。
方怡點點頭,「林國師文韜武略,確實是個人才,而且他也曾在大楚國擔任過武將,一戰震懾大楚東南,如果讓林國師去征討西川國,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攝政王話一出,無論是她的勢力,還是蘇牧的中立派或者張東亭的軍方都暗想,既然三個人都支持林風出征西北,他們還能說什麼?
「臣附議!」
「臣附議!」
「……」
朝堂所有人都紛紛附和。
「那好,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任林國師為護北大將軍,即刻征討西北疆西國的軍隊,為了不延誤戰事,立刻挂帥出征,刻不容緩!」攝政王看向張東亭,「樞密使,你是大元帥,具體出征事宜由你安排。」
張東亭淡淡地抱拳,「是。」
下了朝,張東亭和蘇牧並肩而行。
蘇牧微微笑道:「沒想到張大元帥這麼支持林風國師。」
張東亭微微一愣,「誰說我支持他了?」
「那你為何舉薦林國師去西北。」
張東亭嘴角一揚,「司馬徽幹了如此禽獸之事,我豈能輕易饒他?他既然把兵符輸給了林風,我也正好藉此事懲治司馬徽。至於林風這裡,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他能在西北打出什麼名堂來,即便他有些將才,但想統領司馬徽的兵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張大元帥的意思是,直接把司馬徽的護北軍給林風嗎?」
「那還能怎樣?總不能另派新兵吧?」
「可司馬徽的兵能聽林風的指揮嗎?司馬徽雖然魂淡,在軍中卻很有威信,更何況他的護北軍更是對他唯命是從。」蘇牧撫著銀須,「張大元帥,若林風鎮不住護北軍,西北戰事恐生變數,屆時……」他故意頓住,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張東亭腰間晃動的玉牌。
張東亭冷哼一聲,「你以為方怡會讓林風西北之行這麼順利?」他猛地轉身,猩紅披風掃過宮牆,「她之所以也希望林風去,無非是想要林風死在西北而已,就算不死,她也會藉助西北戰事拖住林風,從而在朝堂上可以繼續作妖,畢竟女皇現在的身體每況愈下,方怡就是想抓住這個機會繼續鞏固權利。」
「隻要你不支持她,我不認為她能掌控朝堂。」蘇牧淡淡說道。
「蘇宰輔,先不說我,倒是你今日讓我感到驚訝啊,你可是保持中立好多年了,今日為何替那林風說話?莫非你現在支持千葉女皇不成?」
「我雖然不支持千葉女娃,但是我更不想讓攝政王執掌朝政,千葉可能不適合當皇帝,但至少她在努力做個為國為民的皇帝。而攝政王隻關心自己的權利,而且她贊成跟大夏國同盟。大夏國絕對不是我們的朋友,我怕有一天他們會越過門劍關。」
張東亭淡淡一笑,「就算我張東亭不頂用,你以為有人會讓疆西國輕鬆越過門劍關?」
「誰?」
「陵王。」
「她可以嗎?她一個剛剛世襲王位的女娃,比千葉還小。」
「你太小瞧她了,他們祖輩一直駐守藏南邊境,早就深得民心,即便是新的陵王,藏西百姓也十分擁護。西北邊境跟藏南接壤,如果林風戰事不利,陵王肯定會出手的。」
蘇牧笑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是想磨鍊一下這個新陵王吧。」
「沒錯,畢竟是個女娃,她的藏南很關鍵,既然我們沒能力改變誰是陵王,那就不如多磨鍊一下她,讓她快點成長。」
「有了她相助,林風此去應該沒什麼危險了。」蘇牧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你還說不支持千葉女娃,這也太明顯了吧。」張東亭笑道。
「剛才不是說了嗎?既然非要在攝政王和千葉中選一個,我也隻能支持千葉女娃了。」蘇牧抱拳道:「告辭。」
張東亭看著蘇牧的背影,暗想這個老狐狸早不支持晚不支持,偏偏這個時候支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起自己家裡的事情,張東亭也是一陣心煩,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回到自己府中,先來到了側院的房內。
隻見侍妾素素正在屋中垂淚。
「哭什麼哭!?」
「老爺,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你說呢?」
「老爺,我真跟那司馬徽沒任何關係……」
「就算沒有關係,全川都都知道她想強辱你的事了,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所以你走吧。我會給你足夠的盤纏,你可以買個宅子,娶個男人過一輩子了。」
「老爺……」
「去吧……」
素素眼中閃過一抹欣喜。
「老爺,我走了……」
她站起身來道了個萬福,轉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隻見一輛馬車停在那門口,一個人迎了上來,「請問是素素姑娘嗎?」
「你是?」
「我老大說他要履行承諾讓我來接你。」
「老大?」素素驚喜道:「是他?!」
「請素素姑娘上馬車。」
素素上了馬車,本以為會路途漫長,結果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素素姑娘,請下馬車。」
素素驚疑地下了馬車,看到眼前風府宅,上面寫著天師府三個字,頓時驚得合不攏嘴。
「你們老大是誰?」
「就是林國師啊。」
「什麼?林國師!」素素驚訝道:「我跟林國師素未相識,怎麼會……」
「素素姑娘進去不就知道了,林國師在等著你呢。」
素素驚魂未定地走進國師府,雖然她聽過林風的各種傳說,但也知道張東亭和林風並不是一路人,莫非林風是要殺了她來打擊張東亭不成?
素素跟著人來到一個院落,「請素素姑娘進去吧。」
她惴惴不安地朝著房間走去,剛走進房間,門突然自己關了。
素素嚇得跪倒在地。
「不要殺我……」
「寶貝,我怎麼捨得殺你呢?」
素素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訝地擡起頭,眼前不正是這幾日日思夜想的人嗎?
「真的是你……」
「我說了,我會兌現承諾,三日後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林國師。」素素一撅小嘴,「還以為你真是採花賊呢?」
「國師就不能當採花賊了?」林風盪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她身前,把她抱了起來,向著床上走去。
…………
午時,埃米爾來了。
還帶著一些武器和一籠子信鴿。
「老大!」埃米爾也是好久沒見林風了,神色很是激動。
「怎麼你一個人來了?水靈兒和青衣呢?」
「兩位嫂嫂有身孕了,大嫂讓她們留在平州修養。」埃米爾抱拳道:「恭喜老大。」
「什麼?!」林風驚喜道:「多長時間了。」
「郎中說已經兩個月了。」
林風心想自己那一段時間跟青衣和水靈兒幾乎天天沒羞沒躁的雙修,而且還是一起上陣,有沒有什麼安全措施,懷孕了很正常。
「還有大嫂二嫂和若寧嫂子有了身孕,大嫂已經有孕三個多月,二嫂和若寧嫂子比靈兒和青衣嫂子時間稍長一些。」
這說明青衣和水靈兒是在上一次參加招親大會時懷的孕,也就是自己在西川國剛拿下水靈兒的那段時間。
我靠!這一下子有了五個孩子。
林風激動得有些手舞足蹈,本想好好慶祝一下,宮裡的龍衛卻來到國師府,讓林風去宮裡給千葉繼續治療。
其實昨日林風去的時候,千葉已經病完全好了,不過為了讓人相信女帝還在生病,還是要每日檢查一次。
除了林風,還讓太醫也來檢查一次,為此,林風專門把女帝化妝成十分憔悴的樣子,用了特殊方法讓太醫給女帝診脈時脈象虛弱而且不規則,使得太醫認為女帝已經完全病入膏肓,無法救治。
現在全川都都在傳著女帝病危的消息。
龍衛看到林風來到了合樂宮,讓裡面的丫鬟太監,當然也包括龍衛全部都撤了出來。
這當然也是千葉吩咐的,隻要林風來了,就要全部都到殿外伺候,因為林國師的治療方法「特殊」,不能有任何人在場。
林風走進宮殿後,先用神識探查了宮殿裡,確實沒有其他人後,才放心的來到千葉的卧室。
「林郎……你來嘛……」
還沒走進卧房,就聽見裡面千葉嬌酥的聲音。
林風心想這女帝正經起來確實很有帝王派頭,但不正經起來,簡直比媚娘還盪……
即便跟素素大戰了一上午,林風還是頓時被千葉的火熱迷失了。
幾個回合後,千葉癱在林風懷中,「林郎,這次能懷孩子嗎?」
「根據時間來算,你這是懷孩子的最佳時期。」
「那林郎加把勁啊。」
「這麼急幹啥……」林風這幾天實在是戰鬥的太多了,林風再勇猛也得中場暫停一下。
無論多強壯的牛,也有累壞的一天。
「哼,是不是昨晚又跟哪個女人鬼混了?是不是蘇婉兒?」
林風乾笑道:「她哪能經常見啊,她回蘇府了。」
「總之不是千千……」千葉使勁抱緊林風,恨不能把自己揉進林風的身體,「你到底喜不喜歡千千?」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你喜歡我就讓她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不喜歡也讓她名正言順地嫁給你。哼,總之,你以後就跟我姐妹倆綁在一起了,我在暗處,妹妹在明處。」
「其實沒必要這樣的,你們不這樣我也會幫你。」
千葉嬌嗔的白了林風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必須再來三次……」
又是一番昏天暗地後,林風終於從女帝八爪魚的纏繞中掙脫開來。
「你身體剛好,不能太過折騰。」
「不折騰了……」女帝聲音慵懶而滿足。
「來,夫人,為夫服侍你吃點好東西,是我的人從大楚帶來的。」
林風體貼地為千葉穿好衣服,然後抱著她來到卧室的桌前。
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美食。
「來,先嘗嘗陳家鋪子的八寶粥。」
林風拿起寫著八寶粥的密封瓶罐打開,把裡面的粥倒進碗中,然後拿起湯匙舀了一口輕輕的放進千葉的口中。
千葉丹鳳眼微微一亮,「好香甜。」
「那就多吃一點,對身體很有好處。」
千葉乖順地點點頭,說實話,她確實也消耗了太多。
「再嘗嘗這個麵包……」
吃了一會兒,終於有點飽了。
「林郎,我想喝點酒。」
「酒就別喝了吧。」
「喝點香檳酒吧,就算為林郎壯行,畢竟林郎就要出征西北了……」千葉說著話,淚花閃動,「林郎,你都是為了我……」
「我不為你為誰?」林風看著千葉,「你把你自己和西川國交給了我,我怎麼能不盡我全部之力。」
千葉擔憂道:「我擔心的是你去了西北邊境,那些西北兵的護北軍不聽你的怎麼辦?這會讓你很被動。所以,我會寫一封信給陵王,如果你無法調動西北軍,就讓她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