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感受到白院長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趕緊說道:「之前淩夫子的救命之恩,無以報答所以…….」
沈夏還未說完,白院長就點頭:「老夫懂……這畫也是救命之恩!」
沈夏……
這……
反駁了一點!
沈夏隻能接著作畫!
一旁的白院長則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夏作畫,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讚賞與驚嘆。
這幅畫作的整體布局精巧別緻、獨具匠心,色彩搭配更是相得益彰、和諧美妙,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在於,沈夏竟然能夠巧妙地將光線照射所產生的明暗變化和層次感完美地呈現在畫面之上,營造出一種逼真的光照效果。
看到這裡,白院長心中暗自詫異不已。
難怪那晚眾人目睹安平郡主作畫時都讚不絕口的情景,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其中緣由——這般高超的技藝確實足以令所有人都為之折服。
如今外界已經紛紛傳言,倘若有幸能夠得到安平郡主親手繪製的一幅作品,即便是花費萬兩黃金也是心甘情願之事!
隻有真實的見過安平的畫才明白,這簡直是物超所值。
就這樣,沈夏安靜的畫,白院長在旁邊靜靜的看。
聽了淩珩一個小時的琴音,很是動聽。
畫畫也是心情舒暢。
直到終於畫完。
沈夏轉了轉右手腕,有一點酸。
看著對面的淩珩做了一個可以的手勢!
淩珩雖然在彈琴,但也經常注視著沈夏這邊。
所以看見沈夏的動作便輕輕撫平琴弦。
聲音一下就安靜下來!
沈夏放下畫筆。
隻聽旁邊的白院長讚歎道:「妙啊!」
沈夏轉頭!
啊!!!!!
怎麼這麼多夫子?
沈夏是不知道?
她在院子沒畫多久時!
陳夫子找白院長,一會有人找陳夫子,一個找一個!
然後大家都在淩珩夫子這裡聚集了。
還有後話,他們有幸看了沈夏作畫,第二天聽說了,心中都覺得遺憾!
為什麼自己沒空,不然也去觀賞一番了。
大家看著沈夏都紛紛道:「顧夫子畫藝精妙啊!」
因為沈夏之前打過招呼,在學院都稱呼她為夫子。
所以大家都是喚她夫子了。
「這景色和人物簡直刻畫的非常真實。」
「這種畫法真是第一次見啊!」
眾夫子都一一誇獎道。
沈夏見一個年輕一點的夫子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人能把光給畫出來的。」
白院長笑道:「王夫子你的畫也不錯,隻不過你的畫作方式不一樣而已,各有千夥。」
沈夏聽著白院長的話才知道這位年輕的夫子原來也是教畫畫的。
王夫子對沈夏拱手作揖:「在下想問一下顧夫子,這種特別的畫法是什麼畫。」
「油畫!」
王夫子笑道:「這油畫簡直太神奇了,能把真實的情景表現出來,在下真是大開眼界。」
「王夫子謙虛了,夫子能在這裡任職想來繪畫功底肯定是好的,這油畫和水墨畫也是各有各的好。」
「油畫色彩鮮艷能更真實的刻畫出光影效果。」
「水墨畫則是強調線調和墨色的運用,它追求的是意境和留白。」
「不存在誰比誰好,就像白院長說的各有千秋。」
「比如水墨畫我就不行。」沈夏如實說道。
沈夏耐心的解釋油畫和水墨畫的區別!
眾夫子一聽,心裡也對油畫多了一分了解。
淩珩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畫闆旁邊,他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畫架上的圖畫。
這幅畫作宛如一面鏡子,將他所處的環境以及畫面中心的他本人都清晰地映照出來。
無論是茶室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五彩斑斕的花朵,每一處細節都被描繪得栩栩如生。
這些美麗的景色彷彿與畫中的他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幅和諧而又迷人的畫卷。
再看畫中的他自己,隻見他坐姿挺拔,面容英俊,劍眉星目間透露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當然這是淩珩心中的自戀。
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衣袖隨風輕輕飄動,更增添了幾分瀟灑與飄逸之感。
不得不承認,沈夏確實有著非凡的繪畫天賦,她將淩珩的形象刻畫得如此完美,不僅展現出了他外表的俊美,還捕捉到了他內在的神韻。
而且,從這個角度看去,整個構圖顯得十分巧妙。
光線恰到好處地灑落在淩珩身上,勾勒出他臉部輪廓的明暗變化,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立體生動。
背景的景色則作為襯托,既突出了主體人物,又營造出了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這樣出色的取景和布局,無疑讓這幅畫作增色不少。
也就這張畫紙大,不然臉部表情都畫不了這麼細緻。
白院長看著旁邊的淩珩:「淩珩夫子你看........」
淩珩直接拒絕道:「不行!」
白院長........
沈夏看著兩人,一頭黑線,這是什麼神仙對話,都默契到隻用說一半了嗎?
眾人........
這淩珩夫子是什麼來頭,居然連白院長的要求都能直接拒絕。
就不怕被開除嗎?
眾人心裡各種猜測!
白院長一噎,心道:拒絕的這麼乾脆,老夫不要面子的嗎?
「老夫還沒有說完呢!」
淩珩笑道:「院長,這是淩某私人畫像,怎好讓大家觀看啊!」
白院長笑眯了眼:「淩夫子啊!做人要大氣啊!再說學生都是男子,也沒什麼?」
淩珩軟硬不吃:「這不行。」
白院長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隻能妥協道:「就借用三天。」
淩珩搖頭:「不行。」然後看著沈夏:「這油畫如此能表現出它的真實性,您何不麻煩顧夫子重新畫一幅風景,這樣更方便大家欣賞啊!」
白院長其實也覺得畫一幅風景放在書院珍藏,肯定比人像更好一點。
隻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而已。
畢竟現在安平的畫可是千金難求。
大家一起看著沈夏。
都想著讓院長臉皮厚一點求一幅畫。
白院長猶豫了半晌開口:「安平啊!你的畫真的是天下絕無僅有,想求一幅放在書院珍藏供大家欣賞,但是價高了,書院又出不起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