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和蘇瑤心裡其實都沒有數,不知道等會會遇到什麼。
而對於沈夏來說,她後悔了,不應該讓蘇瑤這種有能力卻沒有多少背景的人暴露在人前的。
一開始就應該讓她教別人就好了。
自己等會受點辱也沒事,可是蘇瑤有孩子,得怎麼辦?
沈夏突然從空間拿出一瓶養氣丹。
倒了一顆出來小聲對著蘇瑤道:「以防萬一,阿瑤先吃一顆。」
蘇瑤根本不待猶豫了,接過就放進自己嘴裡,然後乾咽了下去。」
就在兩人擔心之餘,轎輦終於到了容貴妃的宮殿。
沈夏擡頭看著大門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錦華宮》。
那字跟容貴妃人一樣。
很是霸道犀利。
那小宮女輕輕看了一眼沈夏,然後行禮道:「安平郡主請。」
待沈夏和蘇瑤跟著那小宮女進後。
就看著容貴妃在正廳站著,旁邊放著的是當初她畫的那幅畫。
此畫除了臉上沒有被水漬毀壞。
其它地方都已經五顏六色暈染開了。
隻見容貴妃的手還放在那畫上。
好像在欣賞一樣。
沈夏帶著眾人道:「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吉祥。」
沈夏是站著的,但是蘇瑤和紅央吉祥她們得跪下行禮。
容貴妃不喊起來,還起不來。
沈夏可能是活得太肆意了,所以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難堪卻毫無招架之力的事。
這可是容貴妃的宮殿,她勢單力薄,所以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這是有軟肋就是不一樣。
如果隻是自己,容貴妃也不敢動自己。
可是現在不一樣。
許久後,容貴妃才把手從畫上面拿下來。
轉身看著眼前的沈夏:「哦!安平郡主也來了,本宮還以為隻有蘇小姐來呢!」
沈夏笑道:「貴妃娘娘有請,怎敢不來呢!」
容貴妃挑眉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眾人。
看著衣著錦緞的蘇瑤:「這位便是外人口中的蘇醫師吧!聽說你技藝精湛,能把人變的貌美如花。」
蘇瑤恭敬的回道:「娘娘秒贊了,隻能錦上添花,並不能大改。」
沈夏後槽牙都咬緊了,就不能先讓人起來嗎?
「是嗎?你不會是騙本宮的吧!」
蘇瑤低聲道:「不敢。」
容貴妃這才笑道:「不敢就好,起來吧!」
沈夏趕緊扶著蘇瑤。
想問她有沒有事。
結果就見她輕輕搖頭。
沈夏的右手都捏緊了。
容貴妃這才退回去坐下。
輕輕喝著茶道:「今天皇後娘娘都做了些什麼,本宮也要做。」
沈夏蹙眉:「貴妃娘娘,今天天氣已經晚,明天再來,您看可好。」
容貴妃挑眉,然後嘴裡吐出冰冷的兩個字:「不行,」
「怎麼?你們眼裡隻有皇後,本宮這個貴妃你們就看不上眼了。」
蘇瑤趕緊說道:「不敢。」
沈夏愣愣的看著容貴妃。
然後笑道:「娘娘說笑了,你們都是陛下親封的,安平怎麼敢呢!」
「哼!那就做吧!本宮要做跟傅玉柔一樣的。」
沈夏明白這傅玉柔應該就是皇後娘娘的,容貴妃的確恃寵而驕。
居然對皇後的閨名指名道姓。
由此可見這秦家有多猖狂。
蘇瑤點頭:「好。」
沈夏出了要求。
容貴妃才讓人把軟椅擡過來。
蘇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娘娘,皇後娘娘那邊做了眉毛、美瞳線還有唇,但需知每個人的臉型不盡相同,故而還是可以選擇適合自身的眉形較為妥當。」
然而容貴妃卻隻是輕蔑地瞥了一眼蘇瑤,語氣傲慢地說道:「哼!本宮偏偏要與傅玉柔一模一樣的!」
站在一旁的沈夏見狀,不禁輕輕地搖了搖頭。
見此情形,蘇瑤隻得連忙點頭應道:「是,娘娘所言極是。」
說罷便轉身開始著手準備所需之物。
這時蘇瑤擡眼望向旁邊的宮女,輕聲吩咐道:「煩請去給我端一個軟凳過來吧。」
豈料話音剛落,一旁的嬤嬤便怒聲呵斥起來:「大膽!區區一介民女,竟也妄想與貴妃娘娘平起平坐不成?還不快跪下做事!」
聽到這話,沈夏瞬間感到一陣無語,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但她仍強忍著心中的不滿,緩緩開口解釋道:「蘇瑤身懷有孕,跪著做事不方便,更何況娘娘您此次需要做如此之多的項目,耗時定然不會太短。」
「若是一直讓蘇瑤跪著為娘娘服務,萬一期間出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
「此前蘇瑤在為皇後娘娘做事時都未曾發生狀況,倘若在貴妃娘娘這裡做事就出了事,隻怕會對娘娘您的清譽有所影響啊。」
誰知容貴妃聞言不僅毫無動容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冷笑著回應道:「哦?怎麼著,郡主莫非認為一個身份低微且懷有身孕的民女,竟然能夠與本宮相提並論、平起平坐嗎?再者說了,就算本宮的名聲再差,難道還能比得過安平你的聲名差麼?」
沈夏淺笑不卑不亢道:「娘娘您名聲再壞是壞不過安平,但是安平不靠名聲吃飯,但是娘娘您不一樣,您需要和皇後娘娘比名聲不是嗎?」
沈夏隻說她需要和皇後娘娘比,而不是直接說她覬覦後位。
再說了,進後宮的女人,誰不希望坐到後位。
最想的恐怕就屬容貴妃。
她隻要一直覬覦那個位置就得裝賢惠。
不然就是皇上想,百官也不會想的。
再說了,皇上也不會想的,秦家掌握最大的兵權。
肯定不可能讓她上後位的。
不然絕對會養成外戚幹政,到時候再趕個現代的潮流去父留子。
皇上的位置恐怕都坐不穩,所以容貴妃看似榮寵,實則不然。
容貴妃嘴角咬的死死的。
沒想到安平直接說蘇瑤有孕,她當然知道,她母親說過。
她還想著等會如果孩子折騰沒了,反正她又不知道。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
她就不能當作不知道了。
這從鄉下回來的下賤女人,就憑著一個失了權的長公主,就想著踩自己兩腳。
她怎麼能放過她。
不過有一點她說的沒錯,她那種低賤的女人不需要名聲。
她未來要榮登後位的。
有些陰私的事,得悄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