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夏和淩珩一起出門,看著路上的人來人往全是往東門那邊走去,還有的人一邊哭泣一邊往前走。
一看就是受害者的家人。
沈夏看著淩珩。
「這京城有那麼多受害人嗎?」
顯然不是吧,這京城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受害人,畢竟是天子腳下怎麼敢讓那麼多少女失蹤,那麼不用說就是提前請來的。
淩珩見沈夏懂了。
便點頭:「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兩人心知肚明沒有再說下去。
淩珩道:「別的我們就不用擔心,我們隻要好好去上課就是,別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有一點奇怪。
本來中間是有一點危險的。
也遇到了陛下身邊的那個武功高強的統領,可是兩人交手了幾下。
自己就趕緊離開。
對方卻沒有死追。
難道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當然淩珩也隻是好奇,並沒有多想。
但是青風怎麼早上還沒有回來。
沈夏見淩珩心中有事:「怎麼了?」
「沒事。」
「哦,好吧!」
兩人安心去上課了。
但是就算上課,他們也知道東門口發生的事情。
許多百姓到了東門口要陛下給死去的女兒一個公道。
誅殺老妖婆,還百姓一份安靜。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個人口號。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去東門口喊話。
除了之前沈夏給大家灌輸的思想。
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一定不能視而不見,而是團結一心,才能維護自己的權益。
大家一起才能爭取到光明。
而這一份光明能照耀大家。
這一觀念在京城的下層百姓中流傳之廣。
再加上有的人煽風點火。
所以今日才會有成千上萬的人圍集到了東門口。
這陛下還在上著早朝。
就聽見小太監著急的稟報東門口的事情。
本來趙總管看著小太監一臉著急的樣子,簡直不成體統。
結果一聽事情。
趙總管也急了。
天啊!
從來沒有聽說皇宮被百姓圍集要一個交代的。
趙總管一臉擔心的上前,然後悄悄對顧亦城說了一下情況。
顧亦城一聽:「放肆。」
本就比較頭疼的他,現在心裡更窩火了。
這些刁民,怎麼敢。
看著下面的百官,顧亦城覺得自己簡直都沒有任何臉面了。
而百官看著上位的臉色鐵青的陛下,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外宮看熱鬧的人卻越來越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個少女案說的簡直人神共憤。
殘忍無比。
大家一聽,還是當今太後的手筆。
眾人對天子的敬重瞬間都打上了一個問號?
他們老百姓是天子的臣民啊!
怎麼可以這樣。
而皇家的公信力卻因為這一件事情。
慢慢的瓦解。
眾人都知道真相,所以這件事情如果給不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恐怕要失民心。
太極殿
顧亦塵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因為那麼多百姓,法不責眾。
總不能全抓起來關進大牢吧!
但是如果為自己母後推卸,大家都知道真相。
這事顧亦塵也知道瞞不下去。
所以就當著眾臣們說了一下現在外面的情況。
「眾位愛卿覺得如何處理更好。」
眾臣子一聽。
有的不知道真相的,覺得簡直泯滅人性啊!
該怎麼辦。
要是一般的人背負這麼多條命,恐怕得誅九族。
可現在看來,別說滅九族了。
當事人都不一定有方法。
現在百姓過的人心惶惶,難怪會聚集在東門口求一個真相。
很多朝臣都有適齡女兒。
最後都到京城下手了,誰知道萬一那個女兒落單,出事的就是自己女兒。
所有的百官沒有一個發言的。
顧亦塵看著啞口無言的眾人。
平時吵架那麼厲害,真要用到他們,一個兩個的就成啞巴了。
顧亦塵看著丞相:「丞相大人,你覺得怎麼做?」
杜承澤出列行禮:「啟稟陛下,如今百姓都知道真相,為了彰顯陛下愛民如子,這事更應該重罰,從而樹立威信和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顧亦塵一聽,臉色一黑。
這事怎麼能嚴懲呢,如果這樣做,那麼這個事情,就是他此生的污點,就算不是他做的,但是他母後和他也沒有區別了。
他有一個枉顧人命的母後。
這事真的就是百年後都能被拿出來談論。
裴國公看著陛下臉色不怎麼好。
便趕緊給了一個台階:「陛下,其實這事跟太後沒有關係,就是那老道人欺騙太後娘娘。娘娘根本不知道那養顏丹是少女血提煉的。」
裴國公一說完。
鄭錦書和蘇大人都忍不住翻一個白眼。
京城的別院的屍體說是太後不知道,還可能理解。
昨天可是在太後的暗室都發現了屍體。
怎麼還說太後不知情,當別人是傻瓜嗎?
但是就算他們知道,他們也不敢說。
畢竟沒有人敢拿太後定罪。
他們還沒有活夠。
這時徐欣兒他爹看著陛下更看中這個方法,也趕緊附和。
徐泊林他爹也是一個人精,見陛下對那些很滿意,也不看好丞相的方法。
也跟著附議。
而陛下覺得這麼多人都覺得這方法好,就更看重了。
在混到這太極殿上的人,誰不是人精。
見陛下滿意這個方法。
哪裡還有人敢說話。
而太傅見陛下居然覺得這方法不錯,心裡也失望至極。
這時諫官光祿大夫霍嚴大人一臉凝重的道:「陛下萬萬不可啊!如果隻是發現別院有屍骨,這個說法還說的過去,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這樣啊!」
「昨天宮的事情,一看就是走漏風聲,人盡皆知,如果陛下還這麼做,會讓天下百姓對皇家失信。」
這時裴國公憤怒道:「這天下都是陛下的,誰敢對陛下的決策有異議。」
霍大人一把年紀都有五十了。
鄙夷的看著裴國公這沒有腦子的武夫。
諷刺道:「你一個莽夫懂什麼?」
裴國公一聽:「霍大人,你怎麼能這般說話,老臣怎麼就是莽夫了,你把這話說清楚。」
裴國公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莽夫。
這朝中世襲的,有幾個是有文化的,畢竟考進來的也需要時間沉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