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沈夏是認真的。
畢竟她心裡對顧子湛真的是不一般的情緒。
那種正夫感,真的是無可替代。
就算是大哥都沒有管束所有人的魄力。
但是如果是阿湛,沈夏卻覺得他能做的更好。
也不是說大哥不好,這個是實力問題,跟一個好不好沒有關係。
大哥隻是忠犬型,實則就是心眼子太小了。
所以這也是長公主為什麼更看好顧子湛的原因。
當然也有別的原因。
隻是現在沈夏還不知道而已。
兩人回到了隔壁。
顧子湛並沒有因為被免職而難過。
而唯一難過的是不能時常見到自己心愛的人。
晚上兩人洗漱躺在床上。
當然已經是吃過肉的狀態了,畢竟兩人一起沐浴怎麼可能就光沐浴呢!
顧子湛一想到接下來要離開。
就想將沈夏揉碎了放在自己身邊。
但是他知道,帶不走她。
京城很多眼線都在觀望著長公主府。
郡主也是一樣的。
因為顧子湛被免職就是一個重要的信號。
大家都在朝中做事。
明明宋允提了很多好的建議。
但是每次都隻是獎身外之物。
幾個事情一結合。
大家心裡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一些苗頭。
都是在天子腳下辦事的,哪個不是人精。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各自心裡都有數。
接下來兩天後,顧子湛悄悄的離開了京城。
不管是宋江宋明還是宋允在朝中都縮頭做人。
畢竟現在也隻能避風頭。
沈夏依舊很少出入皇宮。
每天就正常的上課。
但是她也感覺上課時有的學生看她的眼神中帶著探究。
當然這些沈夏都沒有當回事。
畢竟大家都在好奇陛下是什麼意思。
當然這些學子,恐怕也是因為家裡有人在聊的這個事。
再加上平時沈夏本來就和氣。
所以就算陛下不喜她了,但是也沒有多少人來踩她。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隻是有風向又不是確定了,所以看戲的人更多。
沈夏這個至於戲中的人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隨意。
結果下午上課的時候。
正好是徐天理他們的課。
沈夏正在教大家光影感的時候。
就聽徐天理起身:「顧夫子,這光線感是那麼好畫的嗎?」
沈夏擡頭蹙眉的看著他:「畫不來就出去。」
對於故意找茬的人,她也不將就。
乾淨利落一點都不託泥帶水。
徐天理滿眼憤恨,如果當初不是她,自己的兒子也不會被噎死。
她妹妹嫁不了世家貴族也是因為她。
徐天理可以說是非常的憎恨沈夏。
沈夏才不會慣著他。
愛學不學。
就學院的這點月例,她純屬是應了白院長的情。
可幹不可幹。
徐天理幸災樂禍的諷刺道:「夫子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難道你不應該......」
沈夏直接打斷道:「本夫子要怎麼做不用你教,你資質愚鈍不會,就離開,沒有人非逼著你學。」
旁邊的學生當然知道,隻知道徐大公子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
自己自視甚高,結果導緻自己兒子噎死的,所以徐天理一直憎恨顧夫子。
大家都心裡有數。
之前隱忍不敢和顧夫子叫囂。
現在聽風聲,陛下有意打壓郡主府的勢力。
所以現在想上前踩兩腳。
真的是小人之資。
他們上課和顧夫子的關係都比較好。
這時蘇宴也緩緩開口道:「徐公子也許覺得這太難了,可以去小一個班。」
眾人都不滿意的看著徐天理這傲氣的樣子。
徐天理看著沈夏:「顧夫子不會覺得你還像以前那樣吧!」
沈夏輕笑:「以前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
徐天理:「看來安平郡主也沒有想象的那麼聰明。」
「是嗎?我聰不聰明和你何關,你家住海邊?」
徐天理不知道後面的話是何意,但是他聽說陛下有意打壓郡主府,就止不住的得意。
徐天理衣袖一甩,然後就離開了。
沈夏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然後看著大家:「外面吹什麼樣的風,我並不在意,我隻知道,我是夫子,職責是教你們,你們願意學就學,不願意以後可以選擇不聽我的課,以後我上課也不點名。」
眾人一聽。
齊聲道:「我們都願意學。」
「好。」
沈夏繼續教大家,如何能在紙上畫出光澤感來。
但是原本的畫是一片參天大樹。
清晨的陽光從木的間隙灑向大地。
沈夏慢慢的教大家怎麼選擇顏料。
再用什麼樣的手法畫出光線感。
沈夏先是示範了後,再讓大家在自己的畫紙上畫。
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
沈夏就看得出來那些人是有天賦的,哪些人是沒有的。
不過沒有天賦的人都很認真。
不得不說,做任何事情,努力在天賦面前,真是顯的那麼蒼白無力。
這幅畫是從教了那麼久的基礎後。
一步一步教到現在。
所以每個人的畫,大緻都已經定型了。
看著大家前期畫的基礎,就看出來了。
那些方法沒有掌握的。
沈夏都認真的給每個人講一下技巧。
就差沒有手把手教了。
就這種情況,大家很難不認真。
有天賦的同學,沒有哪個老師不愛的。
所以當沈夏走到蘇宴面前。
看著他的畫,就忍不住揚起嘴角:「嗯,不錯。」
可是蘇宴不是想聽不錯的。
有時候他都糾結,他想夫子像教別的學生樣子,悉心指導。
可是他又想讓自己表現優異,讓夫子覺得自己優秀。
儘管自己都已經忍住自己的手藝的,但是對比之下。
還是略勝大家一籌。
其實沈夏看蘇宴的畫,還是有問題的。
但是她一直覺得學生不應該用批評的方式來教學。
而是應該鼓勵,越鼓勵越上進。
就像她小時候一樣。
喜歡聽老師的鼓勵,哪個老師鼓勵她一句,她就非常喜歡那個老師,因為喜歡那個老師,所以更想讓她看見優秀的自己。
所以在沈夏看來,蘇宴在短短的時間就能畫成這個樣子就已經很厲害的。
而那些不足,加以練習就能越來越好。
而蘇宴見沈夏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見她就要離開看下一個同學。
便趕緊問道:「對了,夫子,我有一個問題不是很懂。」
沈夏停下腳步:「什麼?」
「就是這個光線在別的地方也是如此畫法嗎?」
沈夏搖頭:「不是,你想想你看樹林空隙間的光和湖面水波粼粼的光時,視覺效果一樣嗎?」
「不一樣,那是怎麼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