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想著沒有辦法了:「你就在這裡面別出去,我先去看看情況,走一步算一步了。」
結果沈夏則轉身,就看著許嬤嬤進來了。
「參見郡主。」
「嗯。」沈夏客氣的點點頭。
畢竟許嬤嬤和桂嬤嬤都是長公主身邊的老人,所以沈夏一向還是比較尊敬的。
許嬤嬤微微垂首,目光落在手中的食物上,輕聲說道:「今日清晨,老奴聽聞殿下尚未用過早膳,便趕忙前往廚房,特意為殿下熬制了一碗蓮子羹。」
「這炎炎夏日,食用蓮子羹不僅可以消暑解渴,還對身體有益呢。」說罷,許嬤嬤擡腿便要朝著長公主的床邊走去。
就在這時,沈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攔住了許嬤嬤的去路。
她面帶微笑,語氣和緩地說道:「嬤嬤,還是讓我來吧。」
許嬤嬤見狀,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她連忙擺手道:「郡主,您可是千金之軀,怎可親自做這些粗活呢!還是讓老奴來吧。」
沈夏卻不以為意,她笑著說道:「嬤嬤,您不必如此見外。我身為長公主的女兒,為母親盡些孝道也是應該的。」
說著,她不由分說地從許嬤嬤手中接過那碗蓮子羹。
許嬤嬤站在原地,看著沈夏的舉動,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又不好說什麼。
隻是立在原地了。
沈夏覺得這許嬤嬤今日的行為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多說什麼。
正當沈夏猶豫之際,
許嬤嬤突然對沈夏說道:「郡主,老奴剛剛得到消息,說是陛下的龍輦正朝著咱們這邊而來,似乎是要前來公主府呢。」
然後看著床裡面的公主道:「殿下,您要不要起身接駕呢!」
沈夏聞言,秀眉微微一蹙。
她心裡暗自納悶,這許嬤嬤平日裡在府中,對於外界的消息應該並不靈通才對。
可她怎麼會如此肯定那龍輦就是來公主府的呢?
沈夏笑道:「是嗎?不過娘親生病了,不然都應該去前院接駕的。」
許嬤嬤笑道:「沒事,老奴幫殿下收拾一下,就在院子裡接駕,向來陛下一直都比較孝敬殿下,不會在意的。」
說著就想上前去撩長公主的床簾。
沈夏阻止道:「住手,許嬤嬤是娘親身邊的老人了,不知道娘親這次是感了嚴重的風寒嗎?根本不能吹風,又怎麼能起來。」
許嬤嬤愣愣的盯著簾子裡面的人影。
想仔細看個究竟。
但是聽見安平郡主的話,卻又不敢再有所進步,不然就暴露了。
許嬤嬤笑道:「嗯,郡主醫術了得,是老奴想岔了,老奴隻是覺得殿下天天不出門,會不會憋出病來。」
結果裡面的人。
這時才緩緩開口:「許蘇啊!本宮知道你擔心本宮的身體,但是都按鴛兒說的來,她的醫術為娘還是信任的。」
許嬤嬤聽著長公主的聲音。
心裡安定了下來:「是,殿下。老奴隻是想著殿下這麼多天都沒有好,有點擔心。」
「嗯,本宮知曉,你下去吧!」
許嬤嬤看一眼床簾恭敬道:「是,殿下,那老奴就下去了。」
等許嬤嬤離開後。
沈夏看著人完全離開後。
才看著床裡邊的人。
「這許嬤嬤是不是有點奇怪。平時你吃飯都是誰送的啊!」
假公主道:「都是桂嬤嬤送,她都是放在桌子上,從來不多問,就離開了。」
長公主的院子裡還有三小寶,然後他們有四個伺候的人。
長公主自己身邊隻有兩個嬤嬤,院子裡還有兩個打掃衛生之人。
院子裡的人都是熟悉的不行的。
這個院子平時也進不了陌生的人。
床上的是長公主多年培養的暗衛,不管是身形還是聲音都是非常相似乎的。
也算是心腹。
她完全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的時間,這個郡主居然就有所懷疑。
不愧是殿下的親女兒。
這洞察之力簡直跟公主殿下如出一轍。
沈夏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許嬤嬤有什麼問題。」沈夏再想著這小半年的相處,公主娘親每次有重要之事,好像帶著的都是桂嬤嬤。
難道說......
假公主沉穩道:「郡主也看出問題了。」
沈夏聽著假公主的言語。
也......
就是說,這個人是真的有問題的。
「她真有問題?」沈夏驚訝。
假公主道:「目前還沒有出大問題,但是長公主心裡有數。」
沈夏本來想說,這種有問題的人留來幹嘛?
後來一想,這種明處的釘子,怎麼也比暗處的釘子好吧!
娘親真的是好聰明。
之前聽娘親說過,這許嬤嬤和桂嬤嬤可是當年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啊!
她怎麼能夠這樣。
況且兩人都是一生未嫁,一直在娘親身邊。
娘親恐怕也得難過。
「娘親有數就好。」
沈夏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前院了。」
「好,郡主去吧!」
沈夏離開後。
假公主就喚出一人。
看著黑衣男子:「殿下什麼時候能回來。」
黑衣男子道:「在回來的路上了。」
「能趕回來嗎?」假公主著急道。
黑衣男子搖頭:「現在恐怕不行。」
假公主一聽,心裡也著急,那得怎麼辦啊!
也不知道郡主能不能應付啊!
知道為什麼長公主生病許久,卻沒有任何人敢明著來探消息嗎?
因為公主府有暗衛,別說進長公主的院子裡,就是當你踏進公主府的院子。
第一時間就會被暴露。
所以就算有懷疑也不能晚上來。
沈夏看著院子裡。
沒有孩子,想來三個孩子又去她的院子了。
沈夏直接往前院走去。
明管家見狀:「郡主過來了。」
「嗯,明管家,娘親現在生病了,還辛苦明管家忙前忙後了。」
「郡主客氣了,這是老奴份內之事。」
接下來沈夏在院子裡喝著茶。
想著接下來,她會面對的事,要怎麼做才好。
顧亦塵肯定是有所懷疑了,所以才會來公主府。
她才不信他真的是擔心他姑姑,所以才來看望一二。
帝王心。
權力才是第一重要的。
所以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他的權力著想。
沈夏的心一直都在半空懸著。
在前院不斷的喝著茶。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對啊!
就算龍輦再慢。
也該到了公主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