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還是楚若的法子好使啊!
老封君滿臉漲紅,又氣又急,想要擺脫丫鬟們的攙扶,嘴裡喊道:「老身沒事……」
「老封君,您就別硬撐著了。」
玉玲給身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兩人手上微微用力,半扶半架著老封君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老封君雙腳在地上胡亂蹬著,試圖穩住身形,可面對幾個年輕力壯的丫鬟,她的反抗顯得那麼無力。
眨眼間,她就被帶到了馬車旁,還沒等她再次開口,就被人送上了馬車。
就連車夫也被趕了下去,換上了安陽侯府的人。
「放老身下來!」
可回應她的隻有一聲清脆的「駕」,馬車夫揮動馬鞭,駿馬嘶鳴一聲,拉著馬車跑遠了。
隻留下老封君的叫罵聲,在空氣中漸漸消散。
楚若涵與顧君澤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笑出了聲。
單夫人手指顫抖著指向二人,「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楚若涵看著單夫人,不緊不慢地說:「馬車都跑遠了,單夫人還是快回去看看吧!再晚,可就追不上了。」
那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說罷,二人轉身,走進安陽侯府。侯府的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上。
單夫人心中的怒火更盛,卻又無可奈何。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在望著早已跑得沒了影的馬車。
隻能跺了跺腳,先想辦法回去,老夫人可不能出了事……
龍椅之上,當今聖上聽聞馬福海傳回來的消息。
先是一怔,隨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禦書房內回蕩。
「那個單國功夫的老封君,仗著對先皇有恩,越發的無法無天,就在連朕面前她也敢擺架子……」
「這次也算是也遇上剋星了……」
馬福海彎著腰,奉承道:「可不是,奴才跟著皇上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老封君吃了虧。」
皇上微微頷首,右手輕輕摩挲著龍椅的扶手,「去跟安陽侯府通個氣,該罰的也罰了,跪也跪了,適可而止吧!」
「喳,」馬福海領命,又道,「皇上,馮將軍還在大牢裡關著呢?」
「哼!多關他些日子,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反省他那個豬腦子。」
馬福海領命退下,正巧,一個小太監匆匆走進來。
「皇上,單國公府的老夫人在外求見。」
皇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輕輕搖了搖頭,她還真是不安分吶。
「老封君年紀大了,又是先皇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朕也得好好照顧才是……」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慢悠悠地說道:「去,讓太醫院準備些安神滋補的藥材,就說朕聽聞老封君舟車勞頓前來,心繫她的身體,特意命太醫院準備的。」
「再傳朕的話,就說今日朕政務繁忙,實在抽不開身,改日定當親自前去探望。」
「喳……」
待小太監離去後,皇上靠在龍椅上,目光望向窗外,這楚若涵的法子好啊!
老封君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人送了回去,還帶了一馬車的藥材……
楚若涵眼眸彎成了月牙,嘴角上揚,那笑聲如同銀鈴般在庭院中回蕩。
「這皇上,倒也有趣,照貓畫虎,可比咱們直接得多。」
玉玲捂著嘴笑,道:「聽說老封君回去就被氣倒了,皇上賜的藥材正好用上了。」
「呵呵呵……」
海棠快步跑來,神色間帶著幾分欣喜,「少夫人,如煙姑娘醒了!」
楚若涵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迅速起身,快步朝著藥房走去。
錢大夫手指輕輕搭在宋如煙的手腕上,片刻後,快速收回了手,耳尖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緋紅。
雖說他是為了治病救人,可到底是看了人家姑娘身子,錢大夫心中難免泛起一絲局促。
楚若涵走上前,眼中滿是關切,「錢大夫,如煙的情況如何?」
錢大夫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說道:「如煙姑娘本身就習武,身子骨硬朗,之前中的毒也已經解了,如今身上都是些皮外傷,隻要好好調養,不日便可痊癒。」
楚若涵這才放下心來,輕輕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錢大夫費心了。」
錢大夫連忙擺了擺手,「夫人客氣了,這都是在下分內之事。」
該說的都說完了,錢大夫實在是覺得有些不自在,腳步略帶慌亂地離開了藥房。
楚若涵走到宋如煙床邊,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人,「如煙,你可算醒了。」
宋如煙微微動了動身子,卻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少夫人,那日我跟著顧承彥的馬車出了城,一直到了鄰縣的颶風客棧,那天晚上……」
她頓了頓,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繼續回憶道:「我本想趁著夜黑風高,悄悄解決了他,誰知早有埋伏……那些人的功夫,皆不在我之下,一招一式配合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楚若涵皺緊了眉頭,她深知宋如煙心氣高,第一次入府都要跟影青爭個高低。
能讓她這般狼狽的,對方實力必定不容小覷。
回想起自己與顧承彥的交鋒,楚若涵心中滿是懊悔。
之前幾次出手算計,都順利得手,讓她逐漸放鬆了警惕,竟忘了顧承彥是個何等陰狠的角色。
她幾次出手算計顧承彥,都成功了,倒讓她疏忽了,那是一條毒蛇。
前世,為了安陽侯的爵位,他連自己的親生哥哥,都能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那狠辣果決的模樣,至今仍歷歷在目。
這是做足了準備,就算春日宴不能得手,也要斷她一條臂膀。
是她輕敵了……
楚若涵輕輕拍了拍宋如煙的手,以示安撫:「如煙,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養好,其他的不用管。」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馮氏依舊跪在外面。
單國公府也不像之前那般囂張,反而是低三下四地求饒了好幾次,每一次都帶著厚禮,就盼著楚若涵能高擡貴手。
可無論對方如何哀求,楚若都不為所動。
直到安陽侯再也按捺不住,跨進了鴻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