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死遁逃婚?我燒靈堂殺穿侯府!

第538章 秦放受傷

  

  「快!把他擡到錢大夫的院子裡去!」楚若涵當機立斷,「派人去把錢大夫立刻叫醒!就說人命關天!」

  她說著,已提著裙擺快步往外走。

  玉玲踉蹌著跟在後面,滿臉都是擔憂,目光死死地盯著前院的方向。

  楚若涵看在眼裡,心中瞭然,卻也無暇多言。

  前院的空地上,幾個家丁正手忙腳亂地將一個血人從簡易的木闆上擡下。

  那人正是秦放,他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鮮血浸透,多處傷口深可見骨,一張臉白得像紙,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秦放!」玉玲失聲驚呼,衝上前去,卻又不敢碰他,隻能無助地站在一旁,淚如雨下。

  楚若涵快步上前,探了探秦放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尚有一絲氣息。

  她稍稍鬆了口氣,立刻對周圍的人下令:「動作輕些!快送去錢大夫那裡!」

  眾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擡著秦放,匆匆往錢大夫的院子趕去。

  楚若涵看著地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俏臉含霜,眼中燃起一簇怒火。

  「這些山賊擡猖狂了!」

  顧君澤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微涼的肩膀,深邃的眼眸中一片冰寒。

  「這夥山賊如此猖狂,官府不可能毫不知情。」

  他看向那條通往錢大夫院落的血路,語氣森然,「你放心,此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將他們一網打盡。」

  楚若涵點了點頭,可她的心神,卻全都系在了秦放身上。

  錢大夫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濃重的血腥味與草藥味混雜在一起,令人聞之欲嘔。

  錢大夫被從睡夢中叫醒,此刻正滿頭大汗地為秦放處理傷口,口中不住地吩咐著下人燒水,取剪刀,拿烈酒。

  楚若涵和顧君澤站在門外,並未進去打擾。

  夜風微涼,吹在人身上,卻吹不散那股凝重的氣氛。

  玉玲就跪在門檻旁,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屋內那個被血浸透的身影,雙手緊緊絞在一起,指節泛白。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毫無血色,眼淚早已流幹,隻剩下無聲的祈求。

  這一夜,無人能眠。

  整整三日,秦放都處於昏迷之中,高燒不退,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而玉玲,也衣不解帶地守了他三天三夜。

  她固執地不肯離開半步,親自為他擦拭身體,一勺一勺地喂葯。

  原本水靈的姑娘,不過幾日,便憔悴得不成樣子,下巴都尖了。

  第三日傍晚,秦放的手指終於動了一下。

  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裡,最先映入的,是玉玲那張寫滿了憔悴的臉。

  「水……」他喉嚨幹得像要冒火,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你醒了!」玉玲驚喜交加,連忙倒了溫水,用小勺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唇邊。「你終於醒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主院。

  楚若涵和顧君澤趕來時,秦放已經能勉強靠著枕頭坐起身。

  他看到二人,掙紮著便要下床行禮,被顧君澤擡手制止。

  「躺好。」顧君澤的聲音不容置喙,「你現在是傷患。」

  秦放喘息著,眼中帶著劫後餘生的驚懼與滔天的恨意,將事情的經過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商隊行至黑風嶺,那裡是官道的必經之路,平日裡雖有小賊,卻也無傷大雅。

  可那一日,他們遇到的,卻是一夥訓練有素的悍匪。對方不下百人,個個蒙面,手持利刃,出手狠辣,招招緻命,不為劫財,更像是單純的屠殺。

  「他們……他們見人就殺,護衛們拚死抵抗,可根本不是對手……」秦放說到這裡,眼圈赤紅,聲音哽咽,「兄弟們一個個倒下……我是被隊長拚死推下山坡,才撿回一條命……」

  顧君澤聽完,面沉如水,周身散發出駭人的寒氣。

  「訓練有素,隻為殺人?」他冷笑一聲,「好一個山賊!」

  他轉身,對著身後的親衛沉聲下令:「傳令下去,顧承安與石將軍帶一隊人前去剿匪!」

  「是!」親衛領命而去。

  顧君澤又看向秦放,語氣緩和了些:「你安心養傷,這個仇,我替你報。」

  楚若涵走到床邊,看著面色慘白的玉玲,輕聲說道:「玉玲,這裡有下人看著,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先下去歇息吧。」

  玉玲搖了搖頭,目光依舊沒有離開秦放,聲音沙啞卻堅定:「夫人,奴婢不累。等他……等他好些了,奴婢再去歇息。」

  楚若涵輕嘆一聲,看著她眼底的固執,心中瞭然。

  秦放是個好孩子,忠厚,可靠。

  隻是可惜了……

  她不再勉強,隻溫聲叮囑道:「那你也顧著些自己的身子,讓小廚房給你燉些湯水送來。」

  她轉頭看向秦放,「好好養傷。」

  說完,便與顧君澤一同離開了。

  待房門關上,屋內又恢復了安靜。

  秦放的目光落在玉玲身上,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他緩緩擡起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那隻手從他被擡回來時,就一直死死地攥著拳,任誰也掰不開。

  此刻,他艱難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將緊握的拳頭展開。

  他的掌心裡,靜靜地躺著一枚小小的木製蝴蝶簪。

  簪子雕工粗糙,看得出是新手所為,木料也是最尋常的桃木,甚至有一處翅腳還被血污浸染,變成了暗紅色。

  玉玲愣住了。

  她這才明白,為何這三天他昏迷不醒,手卻攥得那麼緊,原來是握著這麼個東西。

  「這是……」

  「阿婆……年前就去了。」秦放看著她,眼中湧起深深的悲傷。

  「她走之前,拉著我的手說,讓我往後……找個好姑娘,好好過日子,別總是一個人。」

  玉玲的心猛地一顫,鼻尖泛酸。

  秦放的目光灼熱而真誠,他將那枚粗糙的木簪,用盡全身力氣,往前遞了遞。

  「這個,是我……我想著回來送給你的……」

  「玉玲姑娘,」他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氣,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阿婆讓我找的人,我想,就是你。」

  「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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