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一劍
利用這種手段,慶國公府招攬到不少低品級武者。
又因為傀儡功能過於雞肋,消耗還大,倒是沒人打傀儡的主意。
慶國公府落寞歸落寞,逍遙塔還是很熱鬧,無他,這是年輕武者揚名的最佳地點之一。
「有人闖塔?」
「哈哈哈,慶兄,今天是什麼日子,接二連三有人來闖塔。慶國公府今日,可謂是收穫滿滿,才一個上午,竟收下一名三品下武者,兩名二品中。不知道現在來的這位,是何等品級。」
有諂媚的,亦有嘲諷。
「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慶國公府,落寞了,一名三品武者而已,也好意思炫耀。」
「就是,尤城諸多勛貴,就沒見如慶國公府這般,不成器的樣子。老慶國公地下得知,怕是棺材闆都要壓不住。」
逍遙塔內部熱火朝天討論著。
慶興昌,也就是慶國公府二爺,其父乃是鎮守逍遙塔的慶成利。
慶成利不在塔內,慶興昌就隻是個草包二爺,被人恭維著,人在逍遙塔內坐著,就派了個普通小廝出來,趾高氣昂問:「誰要闖塔?」
外面的人集體看向夏嵐風,眼神不悅。
闖塔的人,好歹也是武者,怎麼輪到一個啥也不是的小廝呼來喝去。
「你,跟我來,先把錢交了,然後自個去闖塔。」
小廝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看到夏嵐風沒跟來,頓時滿臉怒氣。
「怎麼,還要大爺來請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還想進慶國公府……」
夏嵐風搖頭,嗤笑道:「慶國公府,真的沒落了,區區一個小廝,就敢這樣跟武者說話,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塔,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話落,夏嵐風伸手,召回甩出去的劍。
持劍在手,須臾之間,變了個人。
喧囂的逍遙塔外,頃刻間,靜謐如斯。
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在場中流轉。
周圍人大部分都是武者,他們的感受更加深刻。所有人像是大海中飄浮的浪花,身不由己。
小廝兀自在叫囂,從門口衝出來,「說你呢,還不進來,要爺去請你不成功。最煩你們這種裝逼的武者,本事沒有,要求又多,落到小爺手裡,小爺會告訴你,實力算個屁,地位才是神。」
夏嵐風擡手,一劍揮出。
小廝被劍風吹回塔內。
「啊——」
「咔——」
在逍遙塔外面的人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號稱重工打造,非九品武者不可破的逍遙塔,就在如此輕飄飄一劍之下,從塔尖位置,撕裂開來。
縫隙越來越大。
咔咔聲響清晰傳入每個人耳膜。
「逍遙塔是不是要倒了?」
「應該是吧,都裂了。」
「裡面的人還不出來,他們不怕死嗎?」
「大概是不知道。」
「卧槽,那得去叫他們,我二大爺家表哥家侄子就在裡面,再不出來,就要被活埋了。」
一句話引起騷動,外面的人想著往裡面擠,裡面的人在慶興昌帶領下,擡著小廝,怒不可遏的出來。
「誰敢到逍遙塔搗亂?」
外面的人沉默了,慶國公府是真的落寞了,遲鈍成這個樣,怕不是個傻子。
當初出生的時候,將孩子扔了,將胎盤養大。
這麼大的聲音,是真的聽不見嗎?
還是在逍遙塔裡面,一點動靜都感覺不到?
外面的人都看到逍遙塔晃了幾下,裡面的人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
嘩啦啦!
好啦,有察覺了,憤怒的慶興昌堵在門口,被後面的人推搡著出來。
「快走,逍遙塔要塌了。」
「不可能!」慶興昌一把拉出一位向外跑的小廝,怒喝道:「是誰說逍遙塔要塌了,沒有九品的實力,休想動逍遙塔分毫。跑什麼,全都不許動。」
生死關頭,誰又理會叫囂的慶興昌呢。
最後,還是幾位忠心耿耿的武者,擡著慶興昌衝出來,其他人早已四處逃竄。
五鬥吐槽:「夏嵐風,有時覺得你心軟得更過,明明一劍的事,偏偏要裝逼,開個口,讓它慢慢裂開。你是不是就是為了給裡面的人逃生的時間?」
夏嵐風沒說話。
轟隆隆。
最後一個人出來後,逍遙塔轟然倒地。
這座存在兩百多年的塔,號稱非九品武者不可動的塔,被人一劍摧毀。
「天殺的,是誰,是誰毀了我家的塔。」慶興昌以頭搶地,他覺得自己要完。
其他人在時,逍遙塔都沒事,為何自己一來,逍遙塔就沒了。
事到如今,他也沒想到這是人為。
夏嵐風站在廢墟前,再次出劍,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劍之下,廢墟更廢。
逍遙塔,再也不復存在。
「逍遙塔,不過如此。」夏嵐風收劍回鞘,淡淡說道。
轉身,面對所有人,「沒看的了,還不走?」
膽小的都往後退,卻沒離開。
膽大的俯身行禮,恭敬詢問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白雲觀,夏嵐風。」
也可以說是夏家夏嵐風,不過,夏嵐風就是奔著搞事來的,夏家太弱,抵擋不住,還是不給他們招災。
白雲觀實力強,不怕。
「白雲觀,原來前輩是白雲觀的人,晚輩乃精武王之孫右樂詠,見過前輩。」
右樂詠低頭,前輩有點年輕,不過也是前輩。
精武王乃是尊安帝胞弟,同時也是一位九品上武者。
右樂詠自己也是四品中武者,他卻一點也看不清夏嵐風的實力。
那一身氣勢爆發之時,他就站在夏嵐風身後不遠,那一瞬間的感受,比面對精武王壓力更甚。
「皇室之人,你很好?」夏嵐風轉身就走,飄然離開。
慶興昌還在哭,一邊哭,一邊砸地,如同村裡老婦一般,不忍直視。
眼中閃過嫌棄,右樂詠也想轉身就走,卻因為那點親戚關係,留下來提醒一句:「二舅舅,慶家是否得罪過一位九品上的武者?」
右樂詠的外祖母,來自慶國公府。
慶興昌哭哭啼啼,抹著眼淚喊道:「怎麼可能,慶國公府怎麼會去得罪九品上武者,一直以來,我們都安安分分的做人。」
得罪的人中,絕不會有九品上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