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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以證清白(一更)

重生悍婦 檸檬笑 6898 2025-06-21 11:22

  

  掌櫃的給二人安排了客房。

  秦蓁與徐大夫用了一些吃食,便各自歇息去了。

  不知為何,秦蓁腦海裡頭反反覆復回蕩著徐大夫白日說的那句話。

  半夜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了動靜,秦蓁機敏地起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等站在門口時,仔細地聽著。

  「你可看清楚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會錯。」另一個人回道。

  「那就成了。」那人冷哼一聲。

  秦蓁聽著那兩個人的腳步聲是往她這處來的,她連忙握著手中的匕首,等著那兩人闖入。

  隻是那兩人卻越過她的客房,朝著徐大夫的客房走去。

  秦蓁暗叫不妙,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沒一會這,便聽到接連的悶哼聲,伺候再未聽到響動。

  秦蓁這才推開門,便瞧見外頭空無一人。

  她怔愣了片刻,便聽見了徐大夫的輕咳聲。

  秦蓁走了進去,「師父。」

  「不過是兩個小賊罷了。」徐大夫滿不在乎道,「你這丫頭,怎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沒什麼。」秦蓁沖著徐大夫露出一抹淺笑,「師父無礙便好。」

  「嗯。」徐大夫知曉她若是想要與他,自然會如實相告的。

  秦蓁回了自己的客房,深吸了口氣,便去歇息了。

  不知為何,反倒睡得踏實了。

  翌日。

  秦蓁隨著徐大夫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圈。

  「這是怎麼了?」徐大夫瞧著她神情懨懨的。

  「師父,您來這鎮子就是玩樂的?」秦蓁仰頭看他。

  徐大夫挑眉,「難不成每次出來,都是辦事兒的?」

  秦蓁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百無聊賴。

  「我不過是個走方郎中。」徐大夫敲了敲煙鍋子,斜睨了一眼她。

  秦蓁隻覺得這一趟著實有些古怪,畢竟,那晚兩個人到底去了何處?

  聽著那動靜,也不像是逃走了,像是被直接帶走了。

  秦蓁也不知為何,開始猜測起師父的身份了,他難道僅僅隻是走方郎中嗎?

  能夠讓太後那般縱容的,皇上忌憚之人,怎會是一個普通人呢?

  秦蓁看向徐大夫,倒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

  徐大夫朝著她一臉的茫然,爽朗一笑,「走。」

  「去哪?」秦蓁一愣,連忙問道。

  「你不是想要看熱鬧嗎?」徐大夫看著她道。

  秦蓁雙眼一亮,笑吟吟地跟著徐大夫往前走。

  徐大夫帶著她進了一個巷子,到了最裡頭,卻瞧見了一個賭坊。

  秦蓁仰頭一瞧,而後看向徐大夫,「師父,你說的熱鬧就是這個?」

  「不然呢?」徐大夫將煙鍋子別在腰間,作勢要進去。

  秦蓁嘴角一撇,不情願地跟著進去了。

  這賭坊外頭瞧著不大,可是卻內有乾坤,花樣百出,人滿為患。

  她背著藥箱,跟在徐大夫身後,宛如一個小丫頭。

  好在她蒙著面紗,穿著普通,故而旁人也並未多看她一眼。

  隻不過打量著徐大夫時,那臉色有些懼怕。

  秦蓁愣了愣,不過是個走方郎中,難不成還能是聖手不成?

  徐大夫雙眸泛著明光,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等行至跟前時,賭坊的人正在搖骰子。

  「買大買小。」那人揚聲道。

  當瞧見徐大夫時,那搖骰子的手莫名地抖動了一下。

  秦蓁瞧著,湊了過去,「師父,押什麼?」

  「隨便。」徐大夫低聲道。

  秦蓁打算湊個熱鬧,故而拿出一個銀錠子,隨手放在了大上面。

  眼前搖骰子的,深吸一口氣,連忙用力搖了起來。

  徐大夫也隻是隨意看著,待那人放下,揭開之後。

  「大!」

  秦蓁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

  徐大夫轉眸看向秦蓁,「可覺得無聊?」

  「不無聊。」秦蓁還從未來過賭坊呢。

  前世的自己,循規蹈矩,自然不會來這等污穢之地。

  如今瞧著,反倒甚是有趣。

  原來,這賭坊竟然如此新奇。

  她玩得正興,不論押什麼,都贏。

  可是漸漸地,秦蓁便發現了,這賭坊內的吵鬧聲也漸漸地消失了,待她反應過來時,這賭坊內也隻剩下面前搖骰子的,還有她跟師父。

  秦蓁看向徐大夫,「這是怎麼了?」

  「徐大夫,算我求您了。」那人連忙丟下骰子,一個勁兒地告饒。

  徐大夫挑眉,「你繼續啊。」

  「這位姑娘,這賭坊也是小本買賣,可不敢如此折騰啊。」那人一臉乞求地看著秦蓁。

  秦蓁眨了眨眼,看向徐大夫,「師父,這是咋了?」

  「哦。」徐大夫漫不經心道,「這賭坊上次被我贏回來了,而後我瞧不上,便又鬧騰出去了。」

  「啥?」秦蓁詫然。

  秦蓁接著便瞧見有人來不及抹額頭的汗,匆忙地趕了過來。

  「徐大夫。」那人連忙拱手道。

  徐大夫慢悠悠道,「這賭坊是越開越無趣了。」

  「徐大夫請隨我來。」那人顯然是這賭坊的掌櫃的。

  「不了。」徐大夫緩緩地坐下,「聽說你們少東家回來了?」

  「這?」掌櫃的一聽,隻是小心地看著他,「可是有何不妥?」

  「前幾日,我剛進鎮子,半夜便遇到了兩個小賊。」徐大夫不緊不慢道。

  「這……」掌櫃的連忙拱手道,「讓徐大夫受驚了,您放心,小的這便去查。」

  「不了。」徐大夫起身道,「我不過是來瞧瞧那臭小子,既然他不想見我,我也不自討無趣。」

  他說罷,看向秦蓁道,「她是我的徒兒,日後,若是她過來,你隻管照看著。」

  「一定一定。」掌櫃的趕忙朝著秦蓁作揖。

  秦蓁微微頷首,倒是沒有想到師父竟然還有這能耐。

  她一臉新奇地跟著出來,看向徐大夫,「師父,您當真是個普通的走方郎中?」

  「不然呢?」徐大夫反問道。

  「可是……」秦蓁扭頭看向那賭坊,而後道,「能將賭坊開到這地方,想來這背後的少東家並不簡單吧。」

  「你想見見?」徐大夫接著道。

  「他連您都不見。」秦蓁嘴角一撇,「看來很是怕您啊。」

  「哎。」徐大夫直搖頭,「都這些年了,還是沒有長進。」

  秦蓁瞧著徐大夫如此說,也隻能在一旁佯裝沒有聽到。

  等回了客棧,秦蓁想著來了這鎮子也有五日了,也該回去了。

  徐大夫瞧出了她的心思,算來,她也該入宮去了,故而便帶著她回了京城。

  當夜,秦蓁回到醫館之後,便好好地歇息了一晚。

  寄香回去了,換了茗香過來。

  茗香一早便準備好了她的衣裳,連早飯都送去了徐大夫那處,如今正等著服侍她穿戴洗漱。

  秦蓁迷濛中被拽了起來,待她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穿戴妥當,坐在了桌前。

  眼前的早飯已經擺好,不過都不是她愛吃的,卻都是極有營養的。

  秦蓁擡眸掃了一眼茗香,接著道,「這些能吃?」

  「大小姐,奴婢知曉寄香縱著您,可是這些可都是徐大夫叮囑過的。」茗香說著,在一旁給她布菜。

  「那師父為何不自己用?」秦蓁嘟囔道。

  「徐大夫已經用過早飯了,出門去了,說這兩日不回來。」茗香說著,將一封書信遞給她。

  秦蓁拿過,看罷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等她用過早飯,做好徐大夫交代她的的事兒,才入宮去了。

  賢妃特意打聽了秦晚秋在趙家的情形,而後道,「她安心養胎便是。」

  「姑婆,您呢?」秦蓁看著她道。

  「我雖子嗣艱難,卻也還是有一位公主的。」賢妃已接受了這個現實。

  秦蓁卻在想著林家公子的事兒。

  也許師父說的對,她自個的事兒都忙不過來,何必去操心旁人呢?

  而且,呂秀妍顯然是在自暴自棄,但凡她有一絲的上心,也不會像上一世那般了。

  不過,想起呂秀妍如今的處境,與自己前世快病死時有何不同?

  隻可惜,前世的她,太過於相信不該相信的人,才會導緻那般凄慘的下場。

  這一世,她還是會選擇相信,卻不像前世那般,是非不分了。

  秦蓁看向賢妃道,「姑婆,也許以後會有呢。」

  「你莫要安慰我了。」賢妃勾唇一笑,而後道,「前幾日皇上在我跟前提起過你。」

  「皇上?」秦蓁挑眉,卻也不知是何事。

  「季貴妃的事兒。」賢妃接著道,「你能迎刃而解,知進退。」

  秦蓁斂眸道,「上次之事,反倒讓蓁兒有些不甘進宮了。」

  「日後若是誰還敢喚你,你隻管搬我出來就是了。」賢妃倒是很護著她。

  秦蓁連忙點頭,瞧著時候不早了,「蓁兒去見太後了。」

  「去吧。」賢妃並未留她。

  待秦蓁離去之後,賢妃轉眸看向身旁的嬤嬤,「如今,秦家也隻能指望她了。」

  「畢竟,秦小姐乃是徐大夫收的唯一的徒弟。」那嬤嬤道。

  賢妃點頭,頗有些得意。

  秦蓁出了賢妃的寢宮,正要前去太後寢宮,卻被一個宮婢攔住了去路。

  「秦小姐,慧貴妃在前頭等您。」那宮婢看著她道,「耽擱不了您去覲見太後。」

  秦蓁瞧著這宮婢對自個看似尊重,實則透著幾分地輕蔑,她知曉,自個如今雖然得了太後的喜愛,卻也不過是個外臣女子,故而宮中不少人是瞧不上她的。

  秦蓁微微點頭,卻在不經意的時候,將師父給她的玉佩掉落了出來。

  那宮婢當即便瞧見了那玉佩,不知為何,突然身形一晃,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這是何意?」秦蓁不解,並未後退。

  「奴婢參見皇上。」那宮婢恭敬地行禮。

  秦蓁低頭看著那玉佩,詫然,不曾想這竟然是皇上的玉佩。

  這?

  她連忙收了起來,「我還要去覲見太後,若是慧貴妃召見,怕是要親自去一趟景和宮了。」

  秦蓁一臉歉意,不緊不慢地收起那玉佩,便帶著茗香轉身走了。

  那宮婢待秦蓁離去之後,才擡起頭看著,不知為何,明明烈日當空,可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連忙從地上起來,前去稟報了。

  慧貴妃正在等秦蓁,是為了林大夫人之事。

  林家傳來消息,說那日有人在官道上瞧見了林大夫人,根據樣貌描述,乃是徐大夫,而跟在他身旁的,除了秦蓁還會有誰?

  不過聽那宮婢稟報完之後,她雙眸眯起,「回宮,過兩日,宣秦家二小姐進宮。」

  「是。」那宮婢恭敬地應道。

  茗香跟在秦蓁的身後,低聲道,「大小姐,這慧貴妃為何要召見您?」

  「不知。」秦蓁雖如此說,可心下明了,大抵是那日她瞧見林大夫人之事。

  難道林大夫人之事與慧貴妃有關?

  想著那死去的人,像是官家人,一時間,秦蓁心中也有些亂了。

  她到了景和宮之後,太後正在等她。

  秦蓁便將隨著徐大夫去鎮子的趣事兒與太後說了。

  太後聽得甚是高興,偶爾傳來幾聲愉悅地笑聲。

  直等到秦蓁陪著太後用過午膳,秦蓁方可出來。

  茗香看著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接著道,「大小姐,可是要出宮了?」

  「嗯。」秦蓁點頭。

  隻是剛走了幾步,卻被景和宮裡頭的嬤嬤攔下了。

  「秦小姐留步。」嬤嬤走上前來,低聲道。

  「可是太後有何吩咐?」秦蓁一愣,轉身看著她。

  「適才,賢妃娘娘那處傳來信兒,說是她宮裡頭有個宮婢突然暴斃了。」嬤嬤看著她,「早些的時候,那宮婢最後看見的是秦小姐。」

  「這是何意?」秦蓁不解。

  「如今,皇上也在賢妃娘娘的寢宮,故而秦小姐隨老奴前去一趟。」嬤嬤看著她道。

  秦蓁沉默了一會,「好。」

  隻不過,這好端端,姑婆宮裡頭怎會死了個宮婢呢?

  突然暴斃,恰巧又是見過自己,而她如今又跟著徐大夫學醫,難保不會用毒,隻不過,這做的也太過於明顯了吧?

  等秦蓁重新回到賢妃寢宮時,賢妃正坐在皇上身側,等著禦醫回稟。

  沒一會,便有仵作也來了。

  檢查屍身之後,拱手道,「回皇上,賢妃娘娘,這宮婢乃是中毒而亡。」

  「中毒?」皇上眉頭一皺,「這好端端的,怎會中毒呢?」

  「中毒不超過兩個時辰。」仵作繼續道。

  這倒與之前所言吻合了。

  秦蓁正在殿外候著,自然也聽到了仵作所言。

  她隻是來回看著,想著這宮婢死得蹊蹺,又恰恰是她在賢妃寢宮的時候,這難保不是有人想要藉機暗害她。

  隻不過,為何會用這等卑劣手段呢?

  畢竟,她與這宮婢無冤無仇的,更何況,她何必要去毒死一個宮婢呢?

  賢妃看向皇上道,「皇上,蓁兒一直與臣妾說話,更何況,這宮婢乃是臣妾宮裡頭的,她斷然沒有理由如此做啊。」

  「那她手中的玉佩作何解釋?」皇上聽說過了此物。

  那東西,當初可是隨著先皇一同下葬的,怎會突然出現在秦蓁的手裡頭呢?

  「讓秦小姐進來。」皇上冷聲道。

  「是。」隨即便有宮人宣秦蓁進了大殿。

  秦蓁恭敬地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秦小姐可見過這宮女?」皇上看向秦蓁,冷聲問道。

  秦蓁隻是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宮婢,低聲道,「隻在賢妃娘娘寢宮有過數面。」

  「你與她可有來往?」皇上繼續質問道。

  「不曾。」秦蓁如實道。

  「聽說你手中有一塊如朕親臨的玉佩,可拿來讓朕瞧瞧?」皇上沉聲道。

  秦蓁一愣,而後道,「此玉佩乃是臣女的師父給的。」

  「你師父?」皇上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徐大夫?」

  「正是。」秦蓁看向皇上道。

  皇上沉吟了許久之後,「既然是你師父送你的,你便好好地收著吧。」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隻是秦蓁未料到,這玉佩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可是,為何師父會有呢?

  而皇上提起師父來,頗為敬重。

  她斂眸,暗暗地壓下心底的疑惑,隨即開口道,「臣女有一事。」

  「你可是覺得這宮婢死得蹊蹺?」皇上是很相信徐大夫的眼光的,他既然能收為徒弟,而且還將這玉佩相送,可見,這秦蓁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皇上難免秦蓁也寬容了不少。

  秦蓁倒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隻是,她知曉,若是她不將此事兒查明,即便此事兒與她無關,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便也成了真的。

  她接著道,「聽說這宮婢乃是中毒而亡,與臣女也有些幹係。」

  「你是要以證清白?」皇上看著她問道。

  「是。」秦蓁坦然道。

  「到底沒看錯人。」皇上讚賞道。

  秦蓁拱手道,「臣女並不介意自個的名聲,隻是顧及皇上與賢妃娘娘。」

  「好,這兩日你便留在宮中,朕給你兩日,讓你以證清白。」皇上爽快答應了。

  「臣女多謝皇上。」秦蓁恭敬地行禮。

  皇上起身,寬慰了賢妃幾句,便走了。

  賢妃看著她,「傻丫頭,此事兒傳些時日便過去了,你何必如此呢?」

  「姑婆,有人想著借著蓁兒之手,除掉您,蓁兒怎麼可能讓那人得逞呢?」秦蓁臉色一沉。

  好在皇上並未收回那玉佩,故而她可以借著那玉佩,在宮中自由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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