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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她不愛你

重生悍婦 檸檬笑 6941 2025-06-21 11:22

  

  「不論他說什麼了,想來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秦蓁淡淡道。

  「難不成,他前來並非是為了你?」端木衢看著秦蓁道。

  秦蓁笑了笑,到底也沒有說什麼。

  端木衢沉默了良久,才開口,「不論如何,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不過,你與我已然賜婚了,一切有我。」

  秦蓁怔愣半晌,看著端木衢道,「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我既然有能耐讓父皇下旨賜婚,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成?」端木衢反問道。

  秦蓁勾唇一笑,便不去理會他了。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走了。

  知茉走了過來,「大小姐,大皇子要見您,您當真不見嗎?」

  「嗯。」秦蓁點頭,「見了有何用?」

  「奴婢反倒覺得大皇子前來,應當不是沖著您的。」知茉低聲道。

  「是嗎?」秦蓁看向知茉,想了想,繼續道,「最好不是。」

  知茉接著說道,「不過大皇子妃?」

  「孟啟軒是不會放棄呂妹妹的。」秦蓁擡眸看著遠處,「畢竟,他許多事情,還是要指望呂家的。」

  「大小姐,少夫人請您過去。」知棋走上前來說道。

  「嗯。」秦蓁低聲道,「可知曉是為了何事?」

  「少夫人這幾日身子有些重,前些時日送去的安胎藥也都吃過了,不知為何,這兩日有些心悸。」知棋看著她說道。

  「那我去瞧瞧。」秦蓁沉吟片刻道。

  「是。」知棋點頭應道。

  半晌之後,秦蓁到了南宮青墨這處,便瞧見南宮青墨臉色有些蒼白,反倒不似之前那般紅潤了。

  秦蓁這幾日都不在府上,忙著外頭的事兒,不過卻每日都會讓知茉前來,卻也沒有聽說南宮青墨身子有何異樣。

  知茉看著她,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低著頭退下了。

  秦蓁走了過去,「嫂嫂。」

  「妹妹快坐。」南宮青墨溫聲道。

  秦蓁緩緩地坐下,也隻是打量著她,過了許久之後才道,「嫂嫂,讓我瞧瞧。」

  「好。」南宮青墨輕聲應道。

  秦蓁給她診脈之後,並無不妥之處。

  「嫂嫂這幾日歇息的如何?」秦蓁隨即問道。

  「前半夜倒也安穩,隻是後頭,這肚子便疼地厲害。」南宮青墨輕撫著小腹,無奈道。

  秦蓁盯著她的臉色,過了許久,「嫂嫂不妨事兒,兄長這幾日都會在府上。」

  「嗯。」南宮青墨見秦蓁如此說,便知曉不會有事兒了。

  秦蓁款兒子了南宮青墨幾句,便出了院子。

  知茉看著她,「大小姐,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這一胎本就不穩當,早先嫂嫂的身子也不太大好,故而有些心煩氣躁的。」秦蓁說的不緊不慢,到底也沒有當回事兒。

  知茉斂眸道,「奴婢會仔細些的。」

  「嗯。」秦蓁點頭,便走了。

  等回去之後,知棋看著她道,「大小姐,宮裡頭來人了,說是皇後下旨,請您入宮。」

  「我知道了。」秦蓁輕輕點頭,「現在嗎?」

  「是。」知棋道。

  秦蓁沉吟片刻道,「去將秦家家主的朝服拿來。」

  「是。」知棋一愣,想著那朝服乃是第一代秦家家主便傳下來的,可是禦賜之物。

  不過秦蓁因身形的緣故,是無法穿上的,而且,除了大型慶典祭祀之外,是不得擺出來的。

  秦蓁讓知棋捧著朝服,便坐上馬車入宮去了。

  秦家在雲國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早先開國時若非因秦家,便也沒有今日的端木家。

  後來,太祖登基,秦家避世,緊接著秦家便也有了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女子都要待在祖宅,而秦家男丁都要待在京城,入仕為官,不過數百年來,秦家的根基盤根錯節,卻也經歷過跌宕起伏。

  尤其是眼前的秦家,也是經歷過數次洗禮之後,才有了時至今日的局面。

  秦蓁雖為女子,可卻是頭一個真正明面上的秦家家主。

  至於原先的太夫人,也不過是暫代的。

  在外頭,總歸是不能被成為秦家家主的,也隻能尊稱太夫人。

  等入宮之後,秦蓁坐著轎輦到了皇後寢宮。

  她下了轎輦,緩緩地入了寢宮內。

  知棋彎著低頭捧著朝服跟在身後。

  皇後端坐在鳳座上,瞧著秦蓁前來時,也隻是笑了笑。

  隻是秦蓁入內之後,並未恭敬地行禮,反倒是朝著她微微頷首。

  「秦小姐既然與衢兒有了婚約,待成親之後,也該喚本宮一身母後。」皇後見秦蓁對自己並無半分的恭敬,不知為何,這心裡頭著實有些煩悶。

  她深知秦蓁乃是秦家的家主,可也該有君臣之分。

  秦蓁低聲道,「不知皇後娘娘宣臣前來所為何事?」

  臣?

  而非臣女?

  這一聲稱呼,反倒讓皇後的臉色越發地難看。

  秦蓁繼續道,「皇後娘娘,臣如今代表的乃是秦家,到底不敢造次。」

  她說著,微微側身,知棋上前,將手中捧著的朝服恭敬地呈上。

  皇後一瞧,臉色一沉,卻也明白,不論她說什麼,今兒個秦蓁都不會聽進去。

  哪怕是,一些該有的提點。

  皇後如今可是端著皇後的架子,未來婆婆的威嚴,不曾想,反倒被打了臉。

  秦蓁見皇後半天不開口,便說道,「臣還有事兒,這後宮也並非臣隨意出入的,臣告退。」

  她說罷,便行禮,而後退了下去。

  皇後終究還是沒有組織,不過那臉色到底是不好看的。

  秦蓁出了寢宮,擡眸看著遠處,冷聲道,「走吧。」

  「是。」知棋低聲應道。

  不過剛出了啟翔門,便被太後跟前的嬤嬤召了過去。

  秦蓁便又去了太後寢宮。

  太後自然瞧見了她身後知棋捧著的朝服,不知為何,反倒笑了笑。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小子是如何求得賜婚聖旨的?」太後率先開口。

  秦蓁搖頭,「臣女不敢奢望。」

  太後輕笑一聲,「許多事情,早已註定,不過是早晚的事兒,你自個想清楚就是了。」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太後並不多言,隻是讓她回去了。

  秦蓁出了宮,卻正巧碰上了回宮的端木闕。

  二人許久不見,在此刻撞上,她坦然,他冷漠。

  「參見太子。」秦蓁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嗯。」端木闕淡淡地應道。

  秦蓁以為他會說什麼,不曾想,他像是與她並無任何瓜葛一般,便這樣越過走了。

  秦蓁愣在原地,直等到目送著他入宮之後,她才轉身離去。

  她上了馬車,想著如此也是好的,免得日後劍拔弩張不是嗎?

  知棋看向她,「大小姐,您為何要阻止皇後所言?」

  秦蓁淡淡道,「若是她說出來了,不論是什麼話,到最後,都會成為我的錯。」

  「這是何故?」知棋不解。

  秦蓁淡淡道,「皇後出自誰家?」

  知棋愣了愣,當即便明白了。

  秦蓁繼續道,「她怎麼可能允許我真的嫁給二皇子?」

  「那皇後如此做,無非是想要給您一個下馬威?」知棋連忙道。

  「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秦蓁淡淡道。

  知棋反倒有些不明白了,這做給誰瞧呢?

  難道隻是因為大小姐身為秦家的家主,如今要嫁給二皇子,便是整個秦家也都是皇室的呢?

  知棋看著她,眨了眨眼,滿臉疑惑。

  秦蓁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是什麼表情?」

  「大小姐,奴婢越發地糊塗了。」知棋連忙道。

  「這有什麼糊塗的?」秦蓁挑眉,「不過是你情我願的。」

  「啊?」知棋又皺眉不解。

  到底這都是什麼啊?

  秦蓁繼續道,「端木衢能夠讓皇上下旨賜婚,你認為他到底應允了什麼?」

  「奴婢暗中打探了,這個除了皇上與二皇子,連太子都不知道。」知棋如實道。

  秦蓁笑了笑,「那皇後是甘心的還是不甘心的呢?」

  「不甘心。」知棋接著道,「您的身份過於特殊,若是真的嫁給了二皇子,也不知是福是禍。」

  「那……」秦蓁挑眉,「有人在暗中提醒了皇後什麼呢?」

  「大小姐,咱們的人怎麼?」知棋皺眉道,「得到的消息,怎麼還沒有您自個猜測的多呢?」

  秦蓁笑了笑,「畢竟,咱們的人也都是後來的,他們想要一點點的得到消息,需要很長時間。」

  「可……」知棋接著說道,「墨閣那處,似乎也沉寂了。」

  「毓凡如今有旁的事情做。」秦蓁繼續道。

  「大小姐,那咱們?」知棋覺得事情似乎並未解決,反倒越發地複雜了。

  秦蓁盯著她,「回去,該幹嘛幹嘛。」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帶著秦家家主的朝服入宮之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座京城。

  眾人詫異,畢竟,秦家的家主朝服可是一道免死金牌啊,為何秦蓁便這樣拿出來了呢?

  難道這次入宮,事關秦家未來命運的?

  皇上得知此事之後,便去了皇後那處。

  皇後倒也沒說什麼,隻是任由著皇上訓斥。

  皇上隨即便去了太後的寢宮。

  太後見他皺眉,低聲道,「皇上何必憂心呢?」

  「回太後,如今秦家的秘密始終沒有浮現出來,而秦蓁這丫頭,瞧著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行事卻是滴水不漏的。」皇上低聲道。

  太後繼續道,「你既然都答應了衢兒,讓他去解決此事兒,你又何必操心呢?」

  「可……」皇上皺眉道,「畢竟這其中的誘惑太大。」

  「你不相信衢兒?」太後反問道。

  「他素日頑劣,比起他來,朕更相信太子。」皇上低聲道。

  「罷了。」太後擺手,「皇上自個拿主意就是了。」

  皇上見太後似乎不想再摻和此事兒,便離去了。

  待皇上出來時,便瞧見端木闕立在殿外。

  他愣了愣,而後道,「進去吧。」

  「是。」端木闕應道。

  待端木闕入宮了大殿之後,恭敬道,「孫兒給祖母請安。」

  「來了。」太後看向端木闕道。

  「祖母鳳體可康健?」端木闕問道。

  「你始終不想去面對?」太後直言道。

  「她寧可選擇二皇弟,也不願意選擇孫兒,孫兒不知,孫兒到底做錯了什麼?」端木闕壓抑了太久,如今到底還是爆發了。

  「她不愛你。」太後說道。

  端木闕最怕聽到的便是這句話,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哪怕是世人皆知,可他卻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如今,太後又說出來了,端木闕向後退了一步,那本就麻木的心此刻竟然又一點點地被撕碎,這種疼,讓他無法剋制,可他卻偏偏還要剋制。

  端木闕不知自個是怎麼出了太後寢宮的,他隻知道,適才,在宮外看見她的時候,他頭一次生出了怒意,若是他從未與她見過,若是當初,他……還留在大召,留在後院,那麼,他們會不會?

  端木闕一次次地在如果,可事實就是如此。

  後宮的長街很長,他並未乘坐禦輦,而是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知不覺,便走了一大半。

  「殿下,是二皇子。」一旁的侍衛稟報道。

  端木闕慌神,隨即收回心思,冷冷地看向前來的端木衢。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畢竟,眼前的這個二皇弟,當初,若非是自己主動讓他去靠近她,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可為何偏偏是二皇弟呢?

  端木衢走上前來,「臣弟參見太子皇兄。」

  「起來吧。」端木闕不想與他爭辯,更不想面對。

  故而,他寧可自欺欺人地以為,他們還沒有成親,那他還有機會不是嗎?

  「太子皇兄可是剛從太後寢宮請安出來?」端木衢倒也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

  「嗯。」端木闕點頭道。

  端木衢輕輕應道,而後便說道,「那臣弟告退了。」

  「嗯。」端木闕冷冷道。

  待端木衢去了太後寢宮,太後見到他的時候,反倒笑了。

  「祖母這是?」端木衢看著太後,皺眉道。

  「臭小子。」太後沉聲道。

  「孫兒做錯什麼了?」端木衢連忙跪下。

  「那丫頭若是知道了真相,我看你怎麼辦?」太後直言道。

  「最起碼,現在走出了第一步。」端木衢笑嘻嘻道。

  太後無奈地搖頭,「罷了,哀家老了,也看顧不了你多久,你自求多福吧。」

  「是。」端木衢拱手道。

  秦蓁回去之後,便見南宮青墨院子裡頭的丫頭突然沖了過來。

  秦蓁斂眸,而後說道,「可是嫂嫂出事了?」

  「是。」那丫頭焦急地應道。

  秦蓁連衣裳都沒有換,便趕過去了。

  等到了院內,迎面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便沖了進去。

  南宮青墨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屋內已經有穩婆忙前忙後了。

  秦蓁匆忙入內,便瞧見了躺在床榻上痛苦哀嚎的南宮青墨。

  她扭頭看向那穩婆,「怎麼回事?」

  「適才少夫人不小心滑到了,動了胎氣,羊水破了。」穩婆道。

  秦蓁上前連忙給南宮青墨把脈,而後與知茉說了幾句,讓她趕緊去了。

  「孩子……保孩子……」南宮青墨突然抓住秦蓁的手,乞求道。

  秦蓁看著她,「嫂嫂,你這是何苦呢?『

  「我……」南宮青墨一愣,那乞求的眸光溢滿了悲傷。

  秦蓁無奈地搖頭,而後便看向穩婆,「待會你聽我的。」

  「哎呦。」穩婆看著秦蓁道,「您可是大姑娘,怎麼懂得這些?」

  秦蓁臉色一沉,「若是你再胡亂嚷嚷,我便將你丟出去。」

  穩婆一聽,便不敢再多言了。

  這穩婆也是剛請過來的,到底也不知秦蓁的性子。

  知茉已經端著熱氣騰騰的一銅盆的黑乎乎的東西過來。

  而穩婆瞧著,皺眉,有心要說什麼,卻還是不敢多言。

  秦蓁連忙拿出銀針,知茉在一旁幫忙。

  外頭,秦贄得了消息,也匆忙趕過來了。

  「怎麼回事?」秦贄連忙問道。

  「奴婢也不知。」知棋在外頭等著。

  生怕秦贄忍不住衝進去,這才在此攔住。

  秦贄探著頭,「怎麼好端端,就要臨盆了?」

  「這……」知棋便說了大概。

  秦贄身形一晃,而後便跌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頭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秦贄恍若隔世般地起身。

  沒一會,秦蓁便滿頭大汗地出來了。

  穩婆抱著襁褓內的嬰兒,笑吟吟道,「當真是大福氣啊,母女平安。」

  「好,好。」秦贄反倒不在意是哥兒還是姐兒,隻聽到南宮青墨並無大愛,才算是徹底地鬆了口氣。

  穩婆將襁褓抱過來,讓秦贄瞧著,嬰孩皺巴巴的,可秦贄瞧著歡喜的很。

  他看向秦蓁有些虛弱,擔心地問道,「妹妹,可是要去歇息會。」

  「嫂嫂昏睡過去了。」秦蓁繼續道,「兄長,我得在這處待到嫂嫂醒過來。」

  「可你的身子?」秦贄擔憂道。

  「不妨事兒。」秦蓁搖頭。

  直等到翌日晌午後,南宮青墨才幽幽轉醒。

  她睜開雙眸,瞧見眼前的一道白光,突然起身,便覺得渾身酸疼,尤其是……

  她低頭將手放在小腹上,空空如也,她轉頭大叫道,「來人!」

  「少夫人。」丫頭連忙走了過來。

  「孩子呢?」南宮青墨擔憂地問道。

  「小小姐嗎?」丫頭繼續道,「正在奶媽那處吃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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