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線索
鄭知府這番話就是在告訴姜梨,這事兒他辦不了。
姜梨沒想到,來辦事兒還會遇到這樣的挫折。
她要辦的都是正經事兒,走正常流程。鄭知府其實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今日,鄭知府就是在故意為難她。
至於是什麼原因,姜梨多多少少也能猜測到。
她這個人也是有脾氣的。
「大人居然這麼說,那我們就回去,再等上兩日。若是兩日後,還無法辦妥,那我們隻能繼續上奏。」
現如今,姜梨由縣主的身份加持,其實想買一塊地,是很容易的。
鄭知府明顯是在故意為難。
沈石頭一直站在姜梨身邊,眼底也浮現出了一絲冷意和不悅。
他才不想讓自家娘子受任何委屈,沒給鄭知府留面子,直接帶著姜梨離開了。
離開知府衙門時,在門口遇到了一輛馬車。
馬車豪華,緩緩停下,從上面走下來一位妙齡的女子。
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沈如雙。
沈如雙的舅舅就是這位鄭知府。
她沒有想到,能夠再次遇上沈石頭。
一次遇見是偶然,兩次遇見是碰巧,可是接二連三的遇到。
沈如雙覺得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但看到走在沈石頭身邊的姜梨時,她覺得格外自由。
「舅舅,剛才府上是不是來客人了?」
此時此刻,鄭大人的氣焰還沒有消,冷冷的哼了一聲,怒氣爆發:「兩個種地的土包子罷了,算什麼客人?本官根本就沒把他們看在眼裡。」
「舅舅說剛才出去的那一男一女,就是村裡來的土包子?舅舅可知道那兩人的身份?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鄭知府膝下沒有女兒,所以對這個外甥女格外寵愛。
再加上鄭家這麼多年一直依靠著沈家這棵大樹,鄭員外對沈如雙就更好了。
「雙兒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怎麼對兩個鄉下來的人感興趣?」
沈如雙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之色:「舅舅難道不覺得剛才那位男子長得儀錶堂堂,玉樹臨風嗎?」
「如雙就算是在京城,也沒有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不知道,舅舅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認識一下那位公子。」
這位外甥女曾經在京城也相看過不少人家的,但這位外甥女的眼光極高,除了皇親國戚誰也看不上。
現如今怎麼會看上一個鄉下的泥腿子。
「雙兒,你可千萬別犯糊塗啊,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個泥腿子,而且都已經成親了,跟在他旁邊的就是他娘子。他娘子都已經懷有身孕了。」
沈如雙像是著了魔一樣,神情堅定:「舅舅,這些我都不在乎的。我看上了這個人就一定要得到。」
「至於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泥腿子又怎麼了?光看那男人的氣質就不一般,日後可以讓父親在京城給他找個官位。」
自從見到那位男子的第一眼開始,沈如雙已經開始在心裡幻想了和他在一起後的種種生活。
她在京城見過不少的官家子弟或富貴人家的公子,可沒有哪一個像今日這位一樣,讓她過目難忘。
鄭知府聽到這番話,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忍不住開口勸說:「雙兒,這事兒哪有那麼容易。」
這丫頭還是從小到大被寵壞了,做事從來都不想後果的。
「舅舅我不管,我就是看上他了,舅舅,你幫我約他們夫妻兩個來府上吧。」
「舅舅若是不願意幫我,那其他的我就自己來。」
隻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沈如雙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鄭知府頭疼欲裂:「你有什麼打算啊?此事可斷不能胡來。」
「舅舅,放心吧,我不會回來的,隻需要明天舅舅幫我把人請過來。」
鄭知府拿沈如雙根本就沒有辦法,無奈嘆氣:「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把人請過來。」
姜梨和沈石頭兩人回到客棧後,姜梨心情一直不好。
她還懷著身孕,沈石頭哪裡捨得讓娘子生氣,連忙拉過了一旁的椅子坐在娘子身邊,替娘子捏腿捶肩。
「不生氣了,鄭知府既然不願意幫我們,那我就寫封信去京城。讓京城的人幫我們辦了。」
「你如今身份不同,已經是縣主了,沒必要給鄭知府臉面。」
姜梨自然知道,如果她想,她其實是可以越過鄭知府,來買一下那塊山地的。
起初來府城,也是為了給鄭知府面子。
「可是,若是聯繫京城那邊會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到時候會有危險。」
沈石頭聽的這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們的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
「這些都沒關係,娘子若是擔心,可以以你自己的身份去辦。沒有必要受氣。」
姜梨順勢倒在了男人的懷裡,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心氣兒順了一些。
順手從空間裡取出了兩個巧克力糖,一顆順手塞給男人,另一顆送到了自己嘴裡。
含糊不清的道:「那就再給鄭知府一天時間。明天這事兒若是還辦不妥,咱們就不耽擱了。」
她的時間可是有限的,沒那麼多功夫和鄭知府在這裡浪費。
這天夜裡,鄭知府剛剛準備去小妾房裡休息,就有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跳進了知府府衙。
黑衣人站在窗前,用特定的節奏咕咕的叫了兩聲。
鄭知府褲子都已經脫了,又硬生生的僵硬在了原地,一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這大晚上的他怎麼來了?
鄭知府重新穿好衣服,出了房間,徑直去了書房。
很快黑衣人則閃身出現在了鄭知府的書房裡。
鄭知府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誰讓你來的?有什麼事兒不能書信來往。」
「若是讓其他人看見了你……」
鄭知府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對面的黑衣人便沉沉出聲,嗓音低沉:「貨出了問題。」
鄭知府愣了一下,隨後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起的太猛,一時眼花,差點狼狽的摔倒。
隨後便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這種事兒怎麼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