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開顱手準備
李二蛋剛好就在人群外面。
沈家的院子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李二蛋剛才隻看到了王忠義的一個背影,還沒有來得及擠進來。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李二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擠到了跟前。
看到王忠義的那一瞬間,瞳孔瞬間瞪大,滿眼的不敢置信,驚訝的驚呼出聲。
「王神醫,您怎麼會在這兒啊?」
「您您您……您真是姜梨的師父啊?」
王忠義雙手背後,傲嬌的挺了挺胸脯,擺出了一副神醫的架子。
重重的咳了一聲,拔高聲調面對眾人道:「沒錯,姜梨的確是我的寶貝徒弟。」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群再次嘩然。
「天哪,姜梨真的了不起,竟然拜了王神醫為師。」
「那姜梨的醫術就是真的了。」
「之前竟然都不知道,咱們村子裡還有一個神醫的徒弟,要知道咱們還去什麼鎮上看大夫啊,直接找姜梨不就成了。」
「是啊,是啊,如果姜梨不是神醫的徒弟,那怎麼能治好周嬸子的病,而且她弟弟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她都給救回來了。」
眾人聽到王忠義這番話,看著姜梨的眼神更加熱切。
一個個使勁往她跟前湊,想要跟她套個近乎。
畢竟人這一輩子,誰不生個病啊。
去鎮上看病,花的銀子多不數,還不一定能夠把病看好。
總之,和當大夫的人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姜梨啊,你可真厲害,嬸子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
「是啊,是啊,姜梨,以後我有什麼病都來找你看行不行?」
「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看病便不便宜啊?」
這些村民們都圍著姜梨,一時之間把手指頭斷了,的劉素素拋到了腦後。
劉素素疼的呲牙咧嘴,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此時此刻,也震驚的瞪大的眼睛,難掩的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
姜梨不就是個賤丫頭嗎?她怎麼可能會是王神醫的徒弟?
這不可能!
她很想說,這個王神醫是假冒的。
可偏偏村子裡有人見過王神醫。
見村民們這麼熱情,姜梨給了他們一個笑臉,緩聲開口。
「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要是有什麼病可以來找我。不過報酬這方面,我不能給你們一個準話,這要因病而異。」
眾人都是奔著姜梨神醫徒弟的名號來的,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紛紛的開口附和:「那當然沒問題。」
見話題跑偏了,姜梨重重的咳了一聲,冷冷的眼神掃向了正準備逃跑的劉素素。
孫家這一大家子人,還真是一個德性,最擅長鬍攪蠻纏。
如果攪不過,覺得自己理虧了,就當縮頭王八,想要逃跑。
姜梨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她拔高了聲調,面對眾人道:「既然我師傅都已經來了,你們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讓我師傅給秋香嬸看看。」
「確定一下,秋香嬸子到底有沒有真的懷孕。」
說到這裡,她唇角微微一彎,往上翹起了一抹弧度,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紮在了劉素素的心口。
「如果秋香嬸兒真的懷孕了,那劉素素你別忘了拿銀子。」
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唇角嬌俏:「不多收你的,就要五兩。」
「五兩銀子買一條命,很值了。」
劉素素一聽這話,瞳孔瞬間瞪大,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扯著嗓子歇斯底裡的大喊。
「姜梨,你是掉到錢眼裡了?五兩銀子,你怎麼不要了我的命呢?」
不等姜梨開口,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就紛紛替李秋香說開了話。
「五兩銀子一點也不多,你剛才要是真把秋香的孩子弄掉了,那可不單單是一條人命,那是秋香和她家男人的後半輩子。」
「是啊,是啊,秋香這胎要想穩住,肯定得喝不少湯藥,花錢是一方面,還得多受不少的罪,這還不都是怪你。」
「五兩銀子就當買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這張嘴,還敢不敢胡說八道。管不住嘴,這就是後果。」
最後說話的是村長媳婦兒。
村長不在,村長媳婦在村子裡的地位就相當於村長,說話很有分量。
王忠義雙手背在身後,低聲開口道:「安胎藥都是很珍貴的成分,想要抱住一個孩子,那可不容易啊。」
「病人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就幫病人看看。」
姜梨把他請進了裡屋。
村長媳婦帶著村子裡兩個較有威望的嬸子跟在了兩人身後,去做一個見證。
王忠義把完脈後,一臉鄭重的開口。
「沒錯,她的確是懷孕了,有先兆流產的徵兆。應該是情緒過於激動引起的,稍後得喝一個月的補藥,把孩子穩住。」
有王神醫這話,又有村長媳婦做主,劉素素這次是跑不掉了。
劉素素一下子拿不出五兩銀子來。
就由全村人見證,讓劉素素分期付款,一個月給秋香嬸子一兩銀子,直到把錢給完為止。
鬧劇散場,村長媳婦把所有人都給哄走了。
她則是留下來幫忙照顧李秋香。
沈氏和柳氏作為長輩,也是第一次見王忠義,急忙將人請到了上座,禮數周全的招待。
王忠義倒是不怎麼在意,很隨意的擺擺手。
「不用忙了,我不客氣,你們也別把我當成客人。」
等到所有人都走,王忠義才看到了院子裡躺著的龐然大物,驚的瞪大了眼睛。
「哎喲,我的徒弟呀,這熊瞎子是你哪裡來的?」
姜梨分別給幾人倒上了一杯熱茶,輕笑著開口道:「這熊瞎子算是我昨天和相公上山的時候撿來的。」
「我和相公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到這熊瞎子餓暈了,就將它獵回來了。」
王忠義不由的目瞪口呆,轉頭看向沈石頭,眼神變得有些不太一樣啊。
「你們可真是厲害呀,這熊瞎子全身上下都是寶,都可以當做藥用。這熊瞎子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姜梨笑了笑:「如果師傅要是喜歡的話,那就送給師傅了。」
她說的很是隨意,但並不是開玩笑的。
王忠義可不好意思收這麼厚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