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期限已到
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
徐恩白最後是黑著臉離開的。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姜梨沒有絲毫不舍,嘴角勾了勾,反而露出了一抹譏諷。
同時在心裡也認定了一件事,她被冤枉陷害,這件事很有可能和他脫不了關係。
與此同時這邊,沈石頭抓住了趙知章。
趙知章在看到沈石頭時,嚇得瞳孔瞪大,眼神裡帶著慌張,驚恐的問:「你怎麼會在?」
沈石頭課沒有和他廢話。
手裡不知拿出什麼東西,直接塞到了他的嘴裡。
趙知章隻感覺自己的舌尖一哭,有什麼東西吞了進去,頓時嚇得瞳孔更大,滿眼怒火。
「沈石頭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沈石頭這才鬆開了他的衣領,嘴角微勾:「沒什麼,無非就是毒藥罷了。」
「這種毒是我特意花重金買的,隻有我有解藥。一天之內,如果不服用解藥,你就會穿腸爛肚而死。」
「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給我下毒幹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都已經死到臨頭了,趙知章竟然還在嘴硬。
沈石頭的耐心有限,在此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眼神肅殺,「為什麼給你下毒,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問你這些銀子是哪裡來的?是誰讓你故意去誣陷姜梨的?」
「當時姜梨被冤枉陷害你喊的最歡,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沈石頭說這話是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散發著森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趙知章哪裡見過這樣的氣場。
他雙腿不由自主的發軟,心裡早就已經嚇得發慌了。
同時忍不住疑惑,沈石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氣勢強大?
明明他之前就是個傻子,經常在村裡被人欺負。
隻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他就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趕緊鬆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真的親眼所見,我姜梨殺死了姜春桃,沒有親眼看見,我也不會亂說。」
這件事絕不能承認,如果真的承認了,沈石頭不會放過他的。
驟然間,沈石頭眼底殺意四起,直接將人拽著衣領,拖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
昨天來到了縣城,沈石頭就在縣城租了一處院子。
直接把趙知章像是一塊破布一樣丟了進去。
趙知章被狼狽的摔在地上,整個人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對著沈石頭破口大罵:「沈石頭你想對我做什麼?如果我出個好歹,那可是殺人之罪。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
「我告訴你,我在縣城裡讀書這麼多年,可不是白讀的,我結交了不少好友,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公子哥,他們若是找不到,我肯定會來找人。」
沈石頭雙手還胸就依靠在門口,像是看小醜一樣,眼神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距離兩日的期限還有一天,人已經在他手上了,他有辦法讓趙知章在明天之前吐出真相。
隻要他當眾承認,他是受人收買,惡意指認姜梨的,那姜梨的嫌疑就徹底的洗脫了。
「你喊吧,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我倒是想看看,你在縣城都認識了哪些人。」
趙知章是什麼德性,沈石頭還是很清楚的。
他在縣城認識的無非就是一些狐朋狗友,根本就沒幾個真心朋友。
不可能會有人為了他大動幹戈。
沈石頭聲音悠悠,彷彿地獄裡來的魔鬼。
「我的耐心有限,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過了時辰在不服用解藥,你必死無疑。」
「如果你不吐露真相,姜梨逃不過明天,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如果姜梨真的有什麼意外,沈石頭絕對不會獨活。
聽到這話,趙知章不禁打了個冷戰。
沈石頭哪裡是傻子呀,這明明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起初,骨頭還十分硬,故意和沈石頭唱反調,就是不肯說出自己背後的人。
可是,漸漸的隨著時間流逝,趙知章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肚子裡像是有一把刀子在胡亂的攪動,很快就疼的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且越來越無法忍受。
趙知章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疼過去了。
沈石頭旁若無人,去外面買回來了一碗面,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吃,動作優雅。
趙知章疼的鬼哭狼嚎:「啊好疼啊,沈石頭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東西。趕緊把解藥給我,把這個給我!」
沈石頭置若罔聞,自動把他忽略。
「給我給我……」
直到最後趙知章疼的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了。
沈石頭看了看他剛才拎回來的那個錢袋子,裡面滿滿的都是銀子。
慢條斯理吃完面後,將碗往旁邊一放,隨後就將錢袋子打開。
嘩啦啦的將袋子裡的銀子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他聲音冰冷的冷笑:「你和背後之人配合一次,賺的可真不少啊。」
「可現在這些銀子,你也隻有看看的份了。有銀子沒命花,做的應該就是你。」
看著地上白花花的銀子,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
他還沒有來得及花,曾經不該買的東西,還沒有去買不敢吃的,酒樓還沒有去吃。
還沒有在他那些同窗面前擡起頭來。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趙知章疼的面部扭曲,最後終於痛苦求饒。
「求求你給我。給我解藥。」
「我說,我全部都是。」
沈石頭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唇角往上淡淡勾起了一抹弧度,聲音不緊不慢:「說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趙知章急切出聲:「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見我的時候蒙著面具。」
「但聽口音不像是縣城的人,因為他說的是官話。」
說的是官話……那就是京城人了。
沈石頭眼神驟然變了,心中認定了就是徐恩白。
「你不知道是誰,那為什麼會去春江樓?除了那個人的聲音外,那人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徵,能夠一下子認清身份。」
趙知章瘋狂的搖著腦袋。
「沒有,真的沒有了,我該說的全部都說了。」
「我去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那個人的,隻聽到了聲音。我一直都是在外面候著等待傳話的。」
「為什麼來春江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