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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那年的皇家狩獵場(5)

禦寵醫妃 姒錦 2878 2025-06-21 11:14

  

  這個肚兜分明就是月毓叫抱琴拿來給她的,並且二人串好了詞兒,為何肚兜卻變成了月毓自己的?她腦子有些發暈,但也不敢直接承認自己撒謊欺君,隻好咬死了先前的話。

  「月姑娘,這個肚兜,確實是我當年從那個侍衛身上找到的。」

  「你胡說八道!」月毓惱了,「這東西,我一直珍視,怎會落於他處!」

  見到二人狗咬狗,夏初七心裡極是愉悅,面上卻裝得糊塗得很,「二位,民女見識淺薄,你們可別哄我?既然月姑姑這般珍視貢妃娘娘送的東西,為何會在旁人的手上?」

  月毓恨恨看她,知道與她夾纏不清,也不想與她說話,隻想以罪責最輕的方式,快速地撇清自己。

  「陛下,娘娘。昨兒晚上,澤秋院的抱琴姑娘,跑過來告訴奴婢說,側夫人不甘心夏楚這樣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嫁入東宮做了太孫妃。她請奴婢向貢妃娘娘說出當年的真相,阻止夏楚入主東宮,以免她穢亂宮闈。奴婢有些猶豫,並未向娘娘說清楚獵場之事……」

  「可你為何又說了?」夏初七笑。

  「奴婢一心為了皇嗣,不能明知你不貞,還裝聾作啞……」

  「我哪裡不貞了?」

  夏初七咄咄逼人的一句,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月毓杏眼圓瞪,張了幾次嘴,終究不敢說出趙樽來。

  再一次,她趴在地上,狠狠叩頭,以期能讓皇帝和貢妃了解她的苦衷,「奴婢這是被髒水潑了一身,怎樣說也說不清楚了,可那個肚兜,奴婢真是不知為何會在側夫人的手上。請陛下和娘娘明察,還奴婢一個清白。」

  她吐字還算清晰鎮定。

  可說完了,卻許久都無人回答她。

  畢竟證物面前,人嘴裡的話,可信度就低了。

  即便洪泰帝明知她冤枉,也不好直接包庇。

  甚至於,現在包庇她的結果,隻會更加落人口實。

  見此情形,月毓咬了咬唇,終是屈辱地含淚叩頭,「若是陛下和娘娘不信,奴婢願意驗身……以證清白。」

  聽著一幹人在那裡吵吵,貢妃早已分不清楚,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頭痛欲裂,她隻能不停的揉額頭。

  「拉下去,驗!」

  月毓被兩個嬤嬤拉下去了。

  夏初七與她怨毒的眼神對上,彎了彎唇。

  她自然相信月毓是清白的。

  事實上,今日對她這做這一出,隻是順便。

  原本,她就沒有想過能把月毓怎麼樣。

  隻不過,對於時下的女人來說,有這樣屈辱的經歷,足夠她今後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善兒?」

  洪泰帝見貢妃頭痛難忍,扶住她的肩膀,目光一暗。

  「崔英達,宣太醫。」

  「陛下……」夏初七慢慢走近,從懷裡掏出一個中藥香囊來,「這是我自己做的安神香囊,有佩蘭,石菖蒲,茯神,半夏,決明子,硃砂,可以安神順氣,除郁化火。娘娘不如試一試?」

  「不要你的。」貢妃揮手拍掉。

  看她的樣子,夏初七有些想笑,「民女看娘娘的臉色,像是不能好睡?娘娘,您先拿著這個香囊,過兩日,我再來柔儀殿為您做一做針灸理療,或許會改善睡眠。」

  貢妃抿著唇不語,洪泰帝卻是看了她一眼。

  他對夏初七的人品不信任,可對於她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大概是他瞧不得貢妃這般難受,沖崔英達使一個眼神,崔英達接過香囊嗅了嗅,又遞與貢妃。

  「娘娘……」

  貢妃推開了,仍是賭氣不肯拿。

  幾十歲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夏初七眉梢一揚,像是看見了另一個趙梓月。再看一眼束手無策的老皇帝,她輕輕走到貢妃面前,壓低了聲音,「娘娘,以前十九爺也有頭疾,我也縫製過這樣的香囊給他,效果很好呢,娘娘真的不想要嗎?」

  趙十九簡直就是貢妃的死穴。

  一聽她這句話,貢妃面色一軟,擡頭瞄她一眼,便接了過來。大概是覺得那香囊裡的中草藥香味好聞,又或者是想到兒子也曾有過,她深深嗅了兩下,心情一好,臉色也就好看了許多。

  「你有心了。」

  這邊兩個人一緩和,很快月毓拖著步子出來了。

  驗身的嬤嬤證實,月毓確實還是女兒身。

  可這對於她來說,並不值得驕傲。

  跟了趙樽十來年,作為他的通房大丫頭,她還是乾淨的身子。

  更可悲的是,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驗身。

  這樣子的難堪與羞辱,扯得她心臟生生髮痛。

  面色蒼白地跪在地上,她聲音嘶啞。

  「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貢妃瞥她一眼,那一陣氣恨之後,似是也回過神來。

  「本宮雖是冤枉了你,可也是你自找的。月毓,本宮再問你一次,你是否親眼見到夏楚與侍衛私通?」

  月毓的頭垂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隻能避重就輕,承認撒謊。

  至於撒謊的理由,也站得住腳——她是為了十九爺。

  一眨不眨的看著貢妃,她低低道:「奴婢不敢再相瞞娘娘,奴婢確實並未親眼。此事是側夫人告之的,奴婢原也是知曉夏楚為人不潔,所以才順著這樣一說。奴婢此舉,真是沒有半分私心……」

  「月姑娘!」

  夏問秋也不是一個傻子。

  她如何會看不出來,她是被月毓給賣了。

  同時她也清楚,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月毓,而是夏楚。

  想到全家被抄的痛楚,她顫抖著嘴唇,再一次看向了趙綿澤。

  「綿澤,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要立夏楚為妃?」

  趙綿澤抿緊了唇,聲音難掩的失落,「秋兒,她原本就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再……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他的表情生分得夏問秋心裡揪痛。

  靜靜看他片刻,她終於軟下了身子。

  「好好,你好,你們都很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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