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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第一日,黃金滿屋(5)

禦寵醫妃 姒錦 2924 2025-06-21 11:14

  

  她咬了咬唇,逗他,「真的?」

  「真的。」

  「好吧。」她挑了挑眉,就像沒有說過一般,「那我兩個聊聊天好了,爭取把剩下來的三日,聊出一個天荒地老,聊出一個海枯石爛,聊出一個千秋萬代,聊出一個……」

  「阿七!」

  他苦惱地撐了撐額頭,冷眸剜著她。

  「爺改變主意了。」

  「啊?」她眼睛眨了眨,無辜的看著他,心臟「怦怦」直跳,耳根發燙,長翹的眼睫在他專註的視線下,輕輕地打著節拍,一雙水汪汪的眼兒,被沸水熱霧的一陣熏染,有羞澀,也有惶惑。

  「為什麼?咳,突然又想了?」

  他不說話,喉嚨一緊,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來,大拇指在她半開半合的唇邊縻挲了片刻,看她的目光越發深邃幽暗。

  「因為你太吵,爺怕了你。」

  「!」

  她稍稍窘迫了一下,正想推他,下巴卻被他猛地扼住,擡起,她隻好無可奈何地與他對視。

  「難道阿七也改主意了?」

  「我……沒,沒吧。」先前她說得毫不矜持,可如今看著他炙熱的眼,她卻像懷揣了上百隻小兔子,心臟一陣胡蹦亂跳,愣是不敢再面對。

  「呵!」就像知她有賊心,沒有賊膽,趙樽低笑一聲,促狹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像在逗小動物,頓時惹得她惱羞成怒。

  「你在笑什麼?」

  他沒有回答,略一低頭,用行動告訴了她。

  炙熱的吻,堵在她的唇上,四片唇交接一處,兩個人同時嘆息了一聲。吻是愛人間最真實的情感表達,瀕臨死亡前的絕望之吻,更是幾乎帶出所有的情緒。

  夏初七擡著頭,踮著腳,感覺著他熱吻的力度,慌亂得像一隻溺水的小獸兒,緊緊的攥住他肩膀上的衣料,像是想要急切的抓緊什麼,樣子極是無助地承受著這份喜悅。

  「阿七!」

  他視線卻在她的紅如胭脂的臉上,片刻,又喘著氣離開,目光爍爍地看她。

  「等一會,還有一件事沒做。」

  「嗯?」

  事到臨頭,又要退縮?

  她嘟起嘴巴,抱怨著,聲音沮喪不已。

  「有啥事,一會再做不行麼?」

  「不行。必須在之前做的。」

  聽他說得這般嚴肅,夏初七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任由他把她攔腰抱起來,在金銀架上拿了一尊小金佛,兩隻小金碗,從這間石屋繞出去,經過一個約摸十來級的石階,上到了後室的一處祭台,又拿了那裡的兩根石蠟,再上了一層石階,走到「迴光返照樓」的最高點平台,才慢慢放她下來站好。

  「趙十九,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夏初七膝蓋受了傷,跛著腳走路極為不便,她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下面除了撲面而來的霧氣之外,根本看不清據說全是沸水的地面。

  「誒,這裡可真美!」

  她伸了個懶腰,嘴裡說著便回過頭來,突地,她訝然了。隻見趙樽將小金佛放在石台上,又將兩根蠟燭用火石點燃,插在縫隙裡,接著就往地上一跪,朝她招了招手。

  「阿七,來,跪下。」

  「跪下做什麼?」夏初七有些不解,可看他這般慎重其事地跪下,她也沒有猶豫,走過去,跪在了他的身邊。

  趙樽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而是虔誠地雙手合十,跪在小金佛的前面,沉著嗓子起誓。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請金佛為媒,為我鑒證。我與楚七情投意合,今日欲結為夫婦。從此,夫妻同心,生死與共。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

  說罷,他嚴肅地叩了三個頭,又望向楚七。

  「該你了?」

  「啊?」夏初七瞥了他一眼,覺得這廝迂腐得緊,但仍是無法,隻好自行改編了幾句。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楚七今日自願嫁與趙樽為妻,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我願與他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有,下輩子投胎轉世,我還要嫁給他為妻,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

  「阿七!」

  見她又重複了一遍,趙樽大概怕她念到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下輩子,頭痛地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俯身將兩隻金碗端了過來。

  「阿七,沒有花轎,沒有嫁衣,沒有紅燭,沒有大媒……這個洞房花燭夜,我以血代酒,當作合巹。其他的,若有來世,我再補償你。」

  「好,不許賴賬。」

  夏初七笑著說完,見他匕首割入手腕,鮮血頓時流入了金碗之中,紅得刺目,紅得她鼻子微微一酸,也不客氣地拿過匕首,在自己的腕上割了一條淺淺的口子。

  「用血做合巹酒,倒是高明。」

  大概這個場合太「正式」,趙樽沒有阻止她。

  兩人的舉動都有些瘋狂。

  夏初七滴著血液,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對於三天後的死亡,再無半點害怕。

  「好了,乾杯!」

  她笑眯眯的看著他,與他目光交匯著,彼此手腕交纏一處,將碗中之血灌入了喉嚨。

  她抿了抿唇,問了一句。

  「從此,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捋了捋她的發,輕輕一笑。

  「是。我們是夫妻了。」

  夏初七雖覺得趙十九有時候特別迂腐,但有了這樣一個「莊重」的儀式,不管皇天和後土看不看得見,反正她自己是心安了。

  「那我往後該叫你什麼?」她問。

  「什麼都好。」他回。

  「夫君?」

  「……」

  「郎君?」

  「……」

  「還是叫……天祿。」

  夏初七學著元祐那副弔兒郎當的語氣,沉著嗓子,扮成男聲,喊得老氣橫秋,自覺苦中作樂也有一番情趣。

  可趙樽見她歡天喜地的樣子,卻是嘆一聲,雙臂展開,將她擁入懷裡,「阿七,來生我定要早早遇見你,早早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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