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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醒了!(3)

禦寵醫妃 姒錦 2812 2025-06-21 11:14

  

  「侯爺,您,您先喝一碗醒酒湯。」

  綠兒與趙如娜一樣,都是深閨女兒,何時見過一個大老爺們兒光著膀子在面前晃?一時間,她羞紅了臉,就要過來扶陳大牛坐下。可人還沒有走近,便被喝了酒沒輕沒輕的陳大牛給拂得一個踉蹌。

  「滾遠點兒。」

  他開口說話就爆粗,嗓子渾厚,喜怒分明,綠兒何時見過這樣的男子?被他一吼,嚇得臉色一白,「撲嗵」就跪倒。

  「侯爺饒命,奴婢,奴婢隻是……」

  看著他火氣沒處發的樣子,趙如娜終於走了過來。

  「綠兒,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先退下了……」

  綠兒嚇得一溜煙兒的跑了。趙如娜看了一眼重重坐在椅子上直甩頭的陳大牛,在櫃子裡尋了一件大絨巾,替他披在肩膀上,低眉順目的道,「侯爺,喝了湯,早些歇了吧。」

  屋子裡熏了香,熏得陳大牛腦子漲痛,擡起沉重的腦袋來,他看著面前這個蒼白著臉的婦人,差一點兒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你也滾蛋!趕緊滾……」

  趙如娜原本就沒有奢望過他能對她有什麼好脾氣,見他隻是叫她「滾」,覺得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苦笑了一下,她沒有與他辯解「這是她的屋子,該滾蛋的人是他」,隻是轉身翻了一套被褥抱著,便福身請辭。

  「妾身去與綠兒擠一擠,侯爺早些歇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甚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等等,你回來。」

  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趙如娜回頭,面色微驚。陳大牛像是剛剛反應過來她是誰,慢騰騰地起身,卻沒有說話,隻是端起案桌上早就預備好的酒水,又往嘴裡恨恨灌了一大碗,這才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以為他要出去,趙如娜讓開身子。

  可他雙眼灼灼如火,卻停在了她的面前。

  趙如娜面色一變,「侯爺……」

  陳大牛沒有回答她,一把扯掉她手上的被褥往地上一丟,隻手撈住她的腰就拎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裡大步走向那張沒有鋪紅,隻有素白的「喜榻」,把她往榻上一丟,便壓了上去。

  「侯爺……」

  趙如娜腦子一片空白,隻掙紮了一下,就不再動彈了。屋子裡今兒燃的是白燭,燈芯在微微跳動,映得她蒼白的面容更是白如紙征兒。看著身上這個魁梧有力,目深眉濃的男子,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的母妃死了好些年了,所以在她出嫁之前,沒有平常女兒家出嫁前來自娘的諄諄教誨,更沒有人教過她在新婚之夜該如何應付夫君,但是她不糊塗,知道入了定安侯府,早晚就是他的人,就得認命,之前她把綠兒推給他,也是想要安生一個晚上。可他不樂意,她也隻能隨了他的意。

  他一直沒有說話,濃重的呼吸裡夾著著淡淡的酒氣。陌生的氣息,陌生的人,卻是她的夫君,是她這一輩子都要依附的人。她緊張的十指緊揪著被褥,眉頭蹙著,牙齒一陣輕輕敲,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和表情。

  默默地數著心跳,她一遍又一遍念著「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突地覺身子一涼,他似是不耐煩解她的衣扣了,把她貼身的中衣撕了開去,露出裡面的小衣來,還有一片雪白白的肌膚,直晃人眼睛,她不會呼吸了,僵硬得像一塊木頭。

  他仍然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怎麼看她,隻有她一個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剝得像一顆剝了皮的白筍子,與他布滿了傷疤卻結實得讓她害怕的身子緊緊壓在了一塊兒。

  她身上嚇得冰冷,他卻是火一樣的燙,沒有前奏,也不等她做好準備,他已然單刀直入,像戰場上刺敵的刀子,不留半分情面。

  她死死咬著唇,沒有呼吸,身子抖得像篩糠般哆嗦。

  他擡頭看她一眼,略略停頓了一下,狠狠一閉眼,便再次揮戈伐敵,動得又兇又猛。她隻能一雙手死死攥著被褥,眼睛直直望著帳子上不停搖來擺去的流蘇,唇角咬得滲出了一縷血絲……

  陳大牛是個粗人,包括在這個事上,與趙如娜先前做閨中女兒時想象的與愛郎相擁,如訴如泣,有匪君子,如切如磋等等優美的詞兒相比,那簡直就是顛覆性的迥異。

  與君子無關,與斯文更是無關。他像是恨不得把她給撕了,所有的怒火通通發在了她的身上。不,他隻是把她當成了他的戰場,他一個人的戰場,或者她隻是他的一匹駿馬,任由他恣意的揮鞭乘騎……

  他汗水流淌,酣暢淋漓,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緊閉著嘴,痛入骨髓,也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兩個人沒有親吻,也沒有目光的交流,誰也不去看對方的表情,一言不發地完成了這男女之間最為神聖最為原始的交和。

  等趙如娜從挨刀子般的疼痛中回過神兒來,身邊的人已經就著酒意背過身睡了。她看了一會兒他僵直的脊背,數著還沒有勻稱下來的心跳和呼吸,擦了擦身上不知是痛得還是累的汗水,拉過被子來蓋在他的肩上,自己撐著疼痛的身子去打水。

  入侯府之前嬤嬤教過了,事後不能顧著自己,得顧著侯爺。

  所以她匆匆洗了洗不適的身子,便打了溫水進來,到榻前喚他。

  「侯爺,奴……」從來沒有說過「奴婢」兩個字,可嬤嬤教過,妾就是奴,她說得不順口,到底還是鎮定的說了,「奴婢替您擦擦身子。」

  他仍是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更不樂意回頭來看她一眼。趙如娜久久不見他回應,隻能低頭擰了擰浸了溫水的巾子,彎腰去替他擦了背上的汗,又繞過去準備替他擦臉,他終於像是不耐煩了,突地擡手擋開了她,卷著被子貼到牆根睡下。

  「不必管俺了,睡吧。」

  趙如娜怔了怔,看著那僵硬得石頭一樣的男人,苦笑著退出去倒了水,把屋子收拾妥了,才躡手躡腳地回到榻上,拉了另外一床被子來裹著自己,貼著床沿睡下,與他隔開一個長長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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