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這位是鄒琳桑小姐和鄒老。」

　　左湛對秦綰介紹完鄒老爺子和鄒琳桑，又介紹她給他們認識，「這位是秦綰秦小姐。」

　　「秦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鄒琳桑眨了眨眼，又補充一句，「秦小姐是不是不久前和傅明寒傅總一起吃過飯。當時我和慕總也在那家餐廳。」

　　雖然秦綰和蘇妮的長相一樣。

　　但氣質不一樣。

　　鄒琳桑一眼認出，那晚跟傅明寒一起吃飯的人，是她。

　　不是蘇妮。

　　秦綰淡淡地「嗯」了一聲。

　　乘電梯上樓時，被鄒琳桑攙扶著的鄒老爺子好奇地問，「秦小姐是少程的女朋友嗎？」

　　秦綰，「我不是他女朋友。」

　　「秦小姐這麼漂亮，可有男朋友了？」

　　聽她說不是慕少程的女朋友，鄒老爺子高興地問。

　　秦綰搖頭。

　　鄒琳桑嗔笑道，「爺爺，你別一見面就問秦小姐這樣的問題好嗎？一會兒秦小姐都不好意思了。」

　　鄒老爺子哈哈大笑，「好，我不問這個，不過，你表哥出國多久了，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鄒老爺子一生閱人無數。

　　一眼就相中了秦綰，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是想把她介紹給他的寶貝外孫。

　　鄒琳桑笑著說，「我昨天剛和表哥通過電話，他應該這兩天就回帝都。不過，他的新戲有一半時間都會在葉城拍，表哥肯定趕來給您過生日的。」

　　出了電梯，鄒老又問了左湛，慕老夫人的情況。

　　左湛如實地回答。

　　到了病房門口，左湛開門。

　　讓秦綰和鄒家祖孫進病房。

　　秦綰走在前面到病床前，彎腰對病床上的慕老夫人說，「奶奶，鄒老和鄒小姐來看望您了。」

　　「老姐姐，好多年不見，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小鄒。」

　　鄒老看著慕老夫人蒼老的樣子，動容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慕老夫人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點頭，「我認識你，你不是在帝都嗎？」

　　「嗯，我回來幾天了，老姐姐，你養了個好孫子啊。」

　　秦綰給鄒老搬了把椅子讓他坐。

　　他就坐在病床前，跟老夫人說話。

　　鄒琳桑則是站在他旁邊，禮貌大方的喊了慕奶奶之後，就沒有插嘴，隻是安靜地聽著。

　　鄒老把慕少程狠狠地誇了一番，就是那種隻應天上有，人間無處可尋的男人。

　　禮尚往來，慕老夫人也回誇了一番他旁這的鄒琳桑。

　　孫女被誇，鄒老自然開心。

　　他擡頭看了眼鄒琳桑，說，「我這孫女哪兒都好，就是眼光太高，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男朋友。不僅如此，這次回葉城，還說什麼都要留下來，進了少程的公司上班。」

　　「是嗎？」

　　慕老夫人笑看了眼鄒琳桑。

　　擡頭沖站在幾步外的秦綰招手，「綰綰，過來這裡。」

　　她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在這時從外面打開。

　　慕少程修長挺俊的身影走進來。

　　可能是左湛已經告訴了他，鄒老爺子和鄒琳桑來醫院看望老太太。

　　慕少程看見兩人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意外。

　　隻是勾唇，跟鄒老打招呼。

　　鄒琳桑看見慕少程眼睛一亮，腳比大腦反應快地迎上去，「慕總，你怎麼也來醫院。我爺爺讓我不要打擾你工作，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蘇緻誠跟在慕少程身後進來。

　　見鄒琳桑熱情地跟慕少程說話，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轉眸看向秦綰時，朝她走去，「綰綰，我聽說秦錚受了傷，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好。」

　　眼角餘光掃到慕少程和鄒琳桑說話。

　　秦綰覺得再留下來，不太方便。

　　便答應了蘇緻誠，帶他去看秦錚。

　　她回頭對慕奶奶說了句，「奶奶，我先去看看我哥。」

　　就便著蘇緻誠離開了老太太的病房。

　　慕少程還沒和秦綰說上一句話。

　　見她帶著蘇緻誠離開，他眉頭微皺了下。

　　剛要說什麼，鄒老爺子的聲音又響起，「少程，我和你奶奶剛談起你，你就來了。是不是琳桑偷偷又告訴你了？」

　　身後響起關門聲。

　　慕少程上前一步，淡聲道，「沒有。」

　　「爺爺，你這是懷疑我啊。」

　　鄒琳桑不依地撒嬌道。

　　說著話，又回到鄒老爺子身旁。

　　鄒老爺子寵溺地笑笑，又問慕少程，「少程，琳桑這丫頭從小就倔強得很。她在公司裡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爺爺。」

　　鄒琳桑假裝生氣，「我在您老眼裡就那麼不乖嗎？」

　　「本來就不乖，我現在都擔心，你找不到男朋友，會一直嫁不出去。」

　　「那就不嫁，又不是非得嫁人。」

　　「你別插開話題，我在跟少程說話，你安靜點。」

　　鄒老爺子佯裝嚴肅。

　　慕少程這才平靜地回答，「鄒老，鄒小姐在公司做得很好。」

　　「你別一口一句鄒小姐的，那太見外了。我們鄒家遷去帝都之前，跟你們家，可是關係很好的世家。以後琳桑還要你照顧著，她要是在公司犯了什麼錯，你別慣著她，該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

　　這用詞，語氣。

　　怎麼聽，都像是帶有深意。

　　鄒琳桑自是聽出了自家爺爺的意思。

　　她朝慕少程看去一眼，見對英俊的眉宇間神色淡薄。

　　怕她爺爺再說下去，會難堪。

　　便笑著說，「爺爺，慕奶奶，你們先聊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轉眸，又對慕少程說，「慕總，麻煩你看著我一爺爺一下，別一會兒他不等我就走了。」

　　——

　　病房外，蘇緻誠很開心秦綰願意讓他見秦錚。

　　他難掩激動地想跟秦綰拉近關係，「綰綰，秦錚這次回來，是不是不會再走了？」

　　秦綰淡淡地「嗯」了一聲。

　　看不出情緒如何。

　　但這不影響蘇緻誠的開心，「秦錚不走就好。」

　　到了秦錚的病房門口。

　　秦綰讓蘇緻誠等一下，她進去問問秦錚，「他要是願意見你，你就可以進去。他要是不願意見你，我希望你不要打擾他。」

　　「好。」

　　蘇緻誠的眼裡閃過一抹失落。

　　但很快地就被他掩飾了去。

　　轉念一想，不管能不能見到秦錚。

　　綰綰對他的態度終於有所轉變，這已經足夠他開心了。

　　兩分鐘後。

　　秦綰打開病房的門，對站在外面的蘇緻誠說，「進來吧。」

　　「好。」

　　蘇緻誠臉上浮起笑。

　　擡步進病房。

　　走到病床前，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秦錚，他還是驚了一下。

　　他傷得也太重了。

　　秦錚淡淡地看他一眼，對秦綰說，「綰綰，我跟他單獨聊兩分鐘。」

　　秦綰的眉心輕蹙，不太願意離開。

　　秦錚輕輕笑笑，「放心，我不會有事。」

　　秦綰又看向蘇緻誠。

　　後者立即保證，「綰綰你放心，我就是跟秦錚說幾句話，不會打架。」

　　秦綰才對秦錚交代兩句後，出去病房，給他們帶上門。

　　擡眼，就看見幾米外，打開的電梯門口，鄒琳桑從裡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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