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程轉身，回到辦公桌後坐下。
隔著辦公桌，聽著劉彬不要命地問，「慕少，是不是我全說了，那一千萬就……」
「保證你不說一字謊言，那一千萬，就不用你還。」
劉彬立即又點頭，「我保證，保證以下說的，全是真的。」
——
帝都。
上午出了一上午太陽，下午晴轉多雲。
秦綰用小號的微信，添加呂妮之後，就戴上口罩出門。
打車來到一處樓盤。
進售樓大廳，立即有置業顧問迎上來，問秦綰想買多大的房子，現房還是……
秦綰說想看精裝修現房，兩室一廳那種。
她這些年掙了不少錢，平時又花得不多。
除了十八歲時買公寓搬出去，以及前不久那一百多萬的項鏈送給秦淑梅之外。
別的上十萬的物件，她都很少買。
加上從小過得苦，理財方面，她這些年一直在堅持。
雖然帝都這裡房價貴，但她還是買得起兩室一廳的。
來之前在網上做過攻略，秦綰的目標明確，不浪費時間看不需要的房。
置業顧問便直接帶她去看，滿足她要求的房。
看第三套的時候，敲定下來。
南北通透，裝修也符合她的喜好，環境安靜，交通方便……秦綰當即付了定金。
接過收費單，正準備離開時，幾米外的樓梯處，傳來說話聲。
一聲「秦小姐」鑽進耳裡。
秦綰擡眼看去，就見愈旭升和一名中年男人下了樓，朝她走過來。
「這麼巧，你是買房嗎？」
愈旭升的視線在秦綰手上的單子上停頓一秒，勾唇問。
秦綰臉上浮起笑，「嗯，是好巧，你呢？」
「我來隨便轉轉。」
愈旭升的話音落，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立即巴結地問，「三少，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嗎？」
「嗯。」
拿到鑰匙，秦綰還有些懵。
她知道房地產的利潤很高，以前傅明寒跟她提過。
當時傅明寒還要送她房子，被她拒絕了。
可現在因為愈旭升的原因，她以原價五分之一的價格買到了剛剛看的那套房子。
愈旭升還說，不會虧本賣給她。
讓她放心的買。
「什麼時候喬遷？」
從售樓部出來，愈旭升要送秦綰回酒店。
秦綰剛剛因為他的原因低價買了房，出門就翻臉，好像不太好。
她便上了愈旭升的車。
「我打算等保潔打掃完就搬家。」
愈旭升勾唇，愉快地說，「搬家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最近閑，去蹭頓飯。」
秦綰嘴角微抽了下，笑著回道，「你替我省了那麼多錢，蹭頓飯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隻能一頓。」
「一頓就行，我不貪心。」
愈旭升的視線在秦綰精緻的臉蛋上停頓一秒，轉頭看著前方路況。
不經意地問，「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以後是要在帝都長住嗎？」
秦綰垂眸，斂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片刻後，她的聲音又響起，「嗯，應該是會長住。」
——
慕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
劉彬先交代了他從秦淑梅那裡拿到了多少錢。
不知是他故意東拉西扯，還是文化水平有限，明明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
他硬是繞了一堆有用沒用的。
辦公桌後的男人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撫在椅把上，整個人看上雲慵懶清貴，又透著一股壓迫感。
「說完了？」
聽不出情緒地笑了一聲。
他端起杯子喝水，眸光淡漠地看著劉彬。
隻一眼，就讓劉彬好不容易在一堆廢話裡消散了許多的恐懼瞬間又回到了剛才，臉一白，結巴地說，「還，還沒有。」
慕少程又嗤了一聲。
斂著鋒芒的眉峰上挑，冷薄的唇裡溢出一句，「還有五分鐘時間。」
劉彬咽了口口水，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某個部位。
不敢再耍花樣。
也不敢再廢話。
「慕少，秦綰姐不是秦淑梅的親女兒，秦淑梅的親生女兒，是……」
說到這裡。
劉彬不太確定地朝慕少程看去。
見他面上神色絲毫未變。
他豁出去地說，「秦淑梅的親生女兒，是蘇情。」
「……」
慕少程朝他投來一個淡淡地一眼。
又斂眸，修長手指把玩著杯子，「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有什麼證據？」
「我，我……」
劉彬的心跳都慢了下來。
心頭的恐懼不斷擴大。
他一連「我」了幾次，聽見慕少程冷冷地喊，「左湛。」
原本不敢出口的話，一下就衝出了喉嚨，「我是無意間聽見秦淑梅和蘇情的聊天得知的。」
實際上，並非如此。
慕少程嘴角冷冷勾起。
「把證據拿過來。」
他不管劉彬說的是真是假，證據最能說明一切。
他能威脅得了秦淑梅，那不可能什麼證據都沒有。
「證據上次不小心刪了。」
「左湛，把他送去情風島。」
慕少程突然失了耐心地把杯子往辦公桌上一放。
修長的身軀站起身，走出辦公桌，來到劉彬面前，「我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東拉西扯了一堆，隻能說明一點，你想當太監。」
「不，不，慕少，我說。」
劉彬被左湛抓住時嚇得差點尿褲子。
「……」
劉彬，「是我媽媽。」
聞聲，慕少程狹眸冷冷地眯起，「說清楚。」
劉彬想了想說，「我是幾個月前，從我媽媽當年留下的日記本上，無意發現的秘密。得知秦淑梅當年和豪門太太藍靜之同天分娩。」
眼前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劉彬覺得空氣很稀薄。
換了下氣，接著道，「秦淑梅花錢，讓人換掉了她和藍靜之的雙胞胎女兒。」
「怎麼換的？日記本現在哪裡？」
慕少程心下震驚。
雙胞胎被換，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劉彬，「日記本在我家，我可以回去拿，慕少，能不能請您看在秦綰姐的面子上，饒過我。」
「左湛，跟他回去拿日記本。」
「是，爺。」
左湛像是拎小雞似的，一把拎起劉彬的衣領，「走。」
劉彬被拉出辦公室前，急切地解釋，「慕少，我真的沒做過傷害秦綰姐的事，我很佩服她。我媽早在多年前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