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秦小姐。」
看見電梯裡的人是慕少程和秦綰，紀峰的眼睛亮了亮。
心裡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和他相反。
蘇妮看見慕少程攬著秦綰出現在電梯裡。
心頭咯噔一聲。
腳下又是一軟。
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怎樣才能替自己洗清嫌疑。
蘇妮的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哽咽又激動的喊秦綰，「姐，你終於沒事了。」
「啪！」
空氣裡一聲脆響。
秦綰眸光淩厲地盯著蘇妮。
蘇妮驚恐地含淚看著秦綰，一手捂著被打的臉。
火辣辣的疼痛感，好像還牽連著額頭上的包。
「姐……」
「不要喊我姐。」
秦綰從電梯裡出來，一雙眸子噙著冰淩，「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再來醫院，不許做傷天害理的事。」
「我……」
「你什麼，你是迫不得已，被逼的？」
秦綰滿眼盛怒，「你被逼的就能傷害無辜？」
「不，我是想來找人救你。」
說出這話，蘇妮都暗暗佩服自己。
這個理由，應該可以了吧。
然而，她以為的可以，在秦綰聽來，就是天大的笑話。
「你想找人救我，那你不報警，不直接告訴紀峰，還不接電話？這就是你所謂的找人？」
「……」
「我，沒有傷害慕奶奶。」
「是你沒有機會，還是不想？」
「爺，秦小姐，她是還沒有機會進去病房。」
紀峰氣憤地說，「她就是冒充秦小姐的，我抓著她了，她還說她是秦小姐。說爺來了，要我好看。」
紀峰的話音落。
又是一聲脆響。
秦綰揚手又扇在蘇妮另一邊臉上。
「你真是可惡之極。」
如果蘇妮隻是單純的不敢救她。
怕惹禍上身，秦綰都不會這麼憤怒。
人在危險面前，都會自私，她不怪蘇妮。
可是，蘇妮竟然冒充她，想進病房裡害慕奶奶，再嫁禍給她。
這真是沒有點半人性。
秦綰不知道，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蘇妮怎麼就能這麼……
她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
「綰綰，別打痛了你的手。」
秦綰的手被慕少程捉住握在掌心。
慕少程沒有看狼狽的蘇妮，隻是看著秦綰那張泛著青白的臉蛋。
想到她剛才的經歷，他的心到現在，還無法平靜下來。
握著她手的力道，不由得有些重。
「……」
秦綰抿著唇，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若不是蘇妮跟她是雙胞胎。
她對蘇妮的態度又在這段時間裡，有所鬆動。
她也不會除了氣憤，還有種心痛感。
「紀峰，把他帶下去，等一起交給警察。」
慕少程把秦綰的情緒起伏看在眼裡，瞭然她的心情。
「是，爺。」
紀峰拉著蘇妮進電梯前，不忘把秦綰的手機還給她。
慕少程幫秦綰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放進口袋裡。
前面，守在病房前的另一個保鏢走過來。
說老夫人沒事，楊姨在病房裡陪著的。
慕少程讓他回去守著，對秦綰說，「綰綰，我陪你去做個檢查。」
——
蘇譽山在得知慕少程離開酒店後，就心裡不安。
他打電話問劉能，對方說蘇緻誠在別墅裡，正被綁著。
可他再打另外一個保鏢的電話時，就無人接聽。
蘇譽山心裡的不安在擴大。
來不及跟包間裡的人打招呼，就離開酒店，趕去找蘇緻誠算帳。
到了別墅。
蘇譽山讓劉能給另外三個保鏢打電話，「問一下，那邊的情況。」
「好的，董事長。」
劉能撥通趙五的電話。
蘇譽山陰沉著臉，走到沙發前。
看見被綁在餐椅上的蘇緻誠，他上去就是一耳光，扇在蘇緻誠臉上。
蘇緻誠被打得臉偏向一邊。
和前幾天被打不一樣，此刻他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
氣憤的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為什麼？」
蘇譽山痛心疾首地道，「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整個蘇氏集團。要是蘇氏集團破了產，你就會從高高在上的蘇少變成街頭乞丐。」
蘇緻誠的眼眶濕潤，「我寧願當乞丐，也不要你羞辱我媽。她可是你的妻子，你為了自己的人設，把那些不堪的照片發到網上，我恨你。」
「恨我？」
蘇譽山陰沉著臉，「是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才會不知這個社會上，人心險惡。和傅明寒和慕少程相比，你就像張白紙，我們蘇家才會被逼到今日的地步。」
「那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
「借口？」
蘇譽山瞪著蘇緻誠，「難道慕少程和傅明寒沒有忘恩負義？難道我們沒有被逼到絕路？
從三年前，慕少程拒絕娶阿情，傅明寒心不甘情不願的聯姻開始，他們就在計劃著今天的一切。」
「我告訴你，蘇緻誠，慕少程和傅明寒不再是你的朋友，秦綰也不再是你妹妹，她是吃裡扒外的東西。」
「你現在必須看清楚現實，要麼活得像乞丐，受盡人白眼。要麼你就收起所謂的善良，有多狠，就多狠。」
蘇緻誠搖頭。
他半邊臉被打得紅腫，另半邊臉卻慘白著。
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緻誠請求他說，「你不要傷害綰綰，她從小被調換，受盡了秦淑梅的虐待。
她是我的親妹妹，我們應該補償她，不是一再的傷害她。」
「她根本沒把我們當親人，反而昧著良心去巴結慕少程和慕老太太。」
「不是的。」
蘇緻誠想到秦綰說那些話。
再想到自己在書房裡看到的照片。
以及蘇譽山的所做所為。
他大聲吼道，「是你根本不愛我媽媽，不愛綰綰，你也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
「把嘴給他堵上。」
蘇譽山厲聲吩咐打了電話過來的劉能。
劉能抓起一塊布，塞進蘇緻誠的嘴裡。
對蘇譽山說，「董事長，出事了。」
「說清楚點。」
「我打趙五的電話，他雖然接了，但聲音發抖。如果順利的話，這會兒他們應該都離開醫院了。可是，他卻說，他們還沒到醫院。」
劉能的心裡慌，「董事長，要不要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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