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欠她的道歉

　　懷裡溫軟的嬌軀抽離，戰謙言隻覺得心臟空了一大塊。

　　月光下，少女跌坐在地面上，衣衫半解，柔軟白皙的肌膚泛著柔光。

　　一雙眸子似乎浸染了水光，亮晶晶的。

　　被吻過的唇瓣微腫，紅艷的色彩誘人採擷。

　　喉結滾動了一下，戰謙言無視自己身體的反應，隻獃獃的看著她臉上的一抹隱忍。

　　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回憶再次侵佔他的腦海。

　　不過現在，淩琦已經對他產生了感情。

　　她說讓戰謙言把自己當成言漫漫，卻沒說清楚。

　　現在他可以肯定了，自己也有前世的記憶。

　　良久，戰謙言才緩緩開口。

　　誰能想到……

　　其餘的，完全想不起來。

　　她心裡是如何的憤怒？

　　就像當初的言漫漫一樣。

　　她說，「別逼我恨你。」

　　他會努力，讓她儘快恢復記憶。

　　看來等明天回去，有必要找一下展辰了。

　　直到……

　　他也不是神，如果不是知道讓她知道她就是漫漫並不能達到預期效果，反而會弄巧成拙，他都忍不住想要告訴她了。

　　目光眺望遠處，從這個地方能看到S市的萬家燈火。

　　和前世一樣，他嘴唇張了張，卻連道歉的話也說不出。

　　剛才的事情，讓她衣領處的扣子崩掉了一顆。

　　確定他不會再對自己做什麼，淩琦才在他身邊坐下。

　　戰謙言垂下眸子，沒解釋。

　　因為一時心軟，答應留下來陪伴，答應暫做替身給他溫暖，卻在下一刻遭受這樣的褻瀆。

　　渾身都在顫抖，連他最愛的那張臉他都不敢看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把他救贖。

　　「你……沒事吧？」

　　隻是目前，他隻能記起在山上的一些片段。

　　大晚上的，找不到扣子在什麼地方，衣領處涼颼颼的，提醒著她之前的放縱和危險。

　　遲疑的問句，帶著一絲關切，像是隔絕了微涼的晚風，溫柔的撫上他疼的窒息的心臟，舒服的想要睡著。

　　腦海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提醒他又一次做下的混賬事。

　　「是頭疼嗎？」

　　見他沒反應，淩琦不自在的扯了一下衣領，又問了一聲。

　　「對……不起……」

　　他怕，怕在那張臉上看到憎恨的表情。

　　他不知道，是向面前的「淩琦」道歉，還是向當初的言漫漫道歉。

　　那一刻，淩琦隻覺得那雙眸子像極了懵懂的孩子，破開黑暗猝不及防的撞進她的視線。

　　他不知道，心要多疼才能到盡頭。

　　頭疼的像要炸開。

　　他擡頭，怔然的看著她。

　　前世，他欠她一句對不起。

　　說起來，自己也有錯。

　　淩琦臉上的戒備和隱忍，就和在他腦海裡出現的言漫漫的表情如出一轍。

　　有些事情，從別人嘴裡得知，遠遠不及自己親身感受要來的真切，來的有用。

　　戰謙言忍不住抱著腦袋，薄唇間溢出一聲細碎的呻吟。

　　捫心自問，站在淩琦的立場上。

　　當初……當初……

　　他知道她是漫漫，可她自己不知道。

　　但聽到他那難抑的痛苦呻吟，又讓她忍不住過來詢問他的情況。

　　「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之前說的話有歧義。」

　　各色燈光閃爍著，在山上看來猶如星光。

　　擡頭，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布滿了許多星辰，星星點點，錯落有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