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剛才那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他總是抓著你不放啊?」
走遠之後,仲嘉木忍不住覺得疑惑。
雖然安子聖看起來性格溫和,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但他總覺得對方看秦風的眼神怪怪的。
旋月聞言冷哼一聲:「還能為了什麼?你忘了咱們剛進無相山的時候的事了?」
那時候她和桑燦燦發生了衝突,安子聖站出來的時候可是二話不說就讓她下跪道歉。
那樣一張讓人迷惑的皮囊之下,是他高高在上的傲慢。
「隻是為了這個?」仲嘉木在知道了惡人谷墮魔之後,整個人都沉穩了不少:「可是為什麼他偏偏針對秦大哥一個人呢?」
按理說最先招惹他的是旋月,但是這段時間他對旋月沒有任何針對,反倒總是給秦風下套。
旋月不以為然:「這還不簡單?我是跟著秦風來的,我背後怎麼說也有個桃花源呢。我們桃花源雖說不喜出世,但是如果有桃花源族人在外遭到了殘害,我們桃花源的族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可秦風孤身一人,在仙門裡也不受人待見,偏偏那天秦風下了他的面子,他當然懷恨在心了。」
「哼,這種人我見多了,衣冠禽獸罷了。你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肚子裡全是壞水!」
仲嘉木沉穩是沉穩了,但他畢竟經歷得少年紀也小,其中的彎彎繞繞想不出來,秦風也不和他們多說。
這種事情,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三人剛回到自己的院子,這個時候風雪已經越來越大了,天色也逐漸變黑。
正要回屋,就見幾個人冒著風雪歸來,而且人數還不少。
等他們從風雪之中走出來,才看清這些人都是各大宗門派遣到這裡的人。
沒看到合幽宗和玄靈宗的兩大天驕,來這兒的是普通的內門弟子。
而現在為首的是獨孤九劍和風行,桑燦燦跟在風行身邊,後面的人明顯是修為不如他們,所以自願跟在他們身後。
宗門裡的長老們不住在鎮上,直接住手在了極寒之淵的邊界,弟子們則要來回往返,確保鎮子上也有人看守。
其實也雙重保險,這座鎮子在魔界邊緣太久了,他們世代都留在北境,環境惡劣,還時刻都面臨著危險。
一旦魔界出了什麼問題,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
儘管有軒轅氏的人頂著,可他們怎麼能和軒轅氏相提並論?
誰不怕死?誰不想活得自在一些?誰又甘願世代都留守在這樣的極寒之境中呢?
所以仙門緊急派人過來駐守,一來是為了增加人手防備極寒之淵,二來也是為了看看鎮上這些人會不會有背叛的意圖。
一旦有,自然要將它們掐死在搖籃之中。
無論這次仙魔大戰會不會再度開啟,北境總歸是要有人守著的。
監視者有一天也成了被監視的對象,歷史的循環總是讓人發笑。
秦風停下了進門的腳步,打算問問現在極寒之淵的情況。
其他人肯定不會搭理他,但是獨孤九劍在就不一樣了。
那幫人走近之後才看到秦風,後面的那幫弟子神色各異,他們都是在觀星台上見證過秦風一人凝聚九轉元嬰的。
而且現在他邪修的身份已經被洗清了,一個個再看到這個曾經被他們嗤之以鼻的凡骨,臉上多少有些尷尬,隻能假裝沒看見。
隻有獨孤九劍一看到秦風就立馬跑上來:「老秦,你也來啦!」
「嗯,剛到。」秦風點了點頭:「你們這是?」
「我們也就比你早到了一天,剛去了一趟極寒之淵邊境巡查,之後一段日子咱們怕是都得守在這兒。正好你來了,要不之後咱倆一塊兒吧,還能做個伴!」
獨孤九劍一看到秦風就兩眼放光,他沒明說,但秦風知道他隻怕不僅想要人和他做個伴,還想有個人陪他切磋吧。
秦風有些無奈:「這種事情,應該是各家長老分配吧?」
獨孤九劍隨意地一揮手:「哪有這麼嚴格?我回頭去找你們宗的戴長老說一聲就是了。」
是啊,都到這種地方了,規矩就顯得沒有那麼森嚴了。
「到時候再說吧。」秦風沒有直接拒絕他,問起了現在極寒之淵的情況。
獨孤九劍剛開口,就聽桑燦燦的聲音響起:「呵呵,自己晚來了一天,貪生怕死也就算了,還問起別人巡查的成果,真是不要臉!」
仙門大會之後,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秦風的對手,所以現在陰陽怪氣也不指名道姓了。
秦風不想搭理她,但是旋月可不慣著她:「喲,有些人還真是大義凜然呢。怎麼就問問巡查的結果吧了,說得好像我們之後不去一樣。不過就是巡查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魔主抓住了呢,生怕人家搶了她的風頭似的。」
桑燦燦本來脾性就不好,又和旋月有過節,這種時候可經不起刺激,當場就怒了:「你說誰呢!」
「誰小心眼我說誰咯。」旋月一聳肩:「人家獨孤道友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某些人倒是在那兒陰陽怪氣的,不是小心眼是什麼?」
「你——」
「燦燦。」
桑燦燦氣得要調教,被風行出聲攔住了。
自從仙門大會之後,風行就連觀星台都沒去,桑燦燦一直陪在他身邊,看得出來仙門大會對他的打擊很大。
在秦風出現之前,他是無相宗最頂級的天才,也是這一代中最優秀的弟子。
他是一顆明星,前提太陽未曾出現。
所以秦風來的時候,風行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叫住了桑燦燦之後轉身就進了院子。
他們都是無相宗的人,所以住的院子也安排在了秦風等人隔壁。
桑燦燦咬了咬牙,跟著進去了。
旋月瞥了一眼,低聲對秦風道:「喂,看來你把那小子打擊得不輕啊,他該不會找機會偷偷陰你一把吧?」
秦風看了一眼風行的背影,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不用在意,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