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老！」
莫問淵一出現，公孫邈等人就像是看到了後台，臉色頓時興奮起來。
他們都看出來了，莫問淵瞧著冷冷淡淡的，但是最護犢子。
不過秦風看到莫問淵出現，眼神裡卻有些失望。
還沒說什麼，就被莫問淵斜睨了一眼：「臭小子，看到為師來了你很失望？」
「弟子不敢！」確實挺失望的，出來得太早了。
見秦風恭恭敬敬的樣子，莫問淵一聲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你現在境界不穩固，還不是那老東西的對手，悠著點兒吧。」
心事被拆穿，秦風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隻是呲牙一笑：「多謝師父關心。」
「你小子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工夫關心你。」
言罷，莫問淵的視線落到彭弘方身上：「不是要到無相宗問責麼？正好，這小子是我的門徒，有什麼話你沖我說。」
彭弘方沒有立刻回應，視線在莫問淵身上上下掃過，忽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莫問淵！」
莫問淵則斜著眼掃了掃彭弘方，似乎才認出他來：「彭弘方？是你啊。」
秦風的視線在倆人身上來回掃過，看起來他們二人似乎認識。
不過確認了莫問淵的身份之後，彭弘方的臉色明顯不好看。
一張老臉白得發青，雙手緊握，額頭上還有青筋暴起。
秦風撇了撇嘴：看來這倆人不僅是舊相識，而且還有一段恩怨，可能是一段故事，也有可能是一段事故。
他扭頭低聲問東宮雅：「什麼情況？」
對於仙門內的情況，東宮雅這三個原住民比他了解得多。
不過東宮雅他們三個畢竟年紀還小，對於三百年前的往事知道的不多，都迷茫地搖了搖頭。
還是付留峽低聲解釋道：「五百年前的仙門大會之上，莫長老和名劍山莊的那位是對手，那位彭長老輸了。」
付留峽聲音平淡，按照他的輩分，確實該叫彭弘方一聲前輩長老。
但是剛才彭弘方一出手，秦風就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甚至不如付留峽。
本來以為對方修行尚淺，應該年紀不算太大，畢竟在仙門之內，人的外貌是會騙人的。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彭弘方居然和師父是同一代的人。
這就有些意外了。
莫問淵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秦風至今都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付留峽絕對不是師父的對手。
而彭弘方和師父是同一代的人，曾經能夠和師父成為對手，又比付留峽年長了那麼多，按理說應該和莫問淵不相上下才是。
難道傷仲永了？
似乎看出了秦風的疑惑，付留峽補充了一句：「根據師父說，當時隻是彭弘方自己把莫長老當成對手而已。」
他沉默了一下：「當時莫長老打敗彭弘方沒用到十招。」
這下秦風也沉默了。
原來不是傷仲永，是從一開始，彭弘方和莫問淵之間就是天差地別。
而這三百年來，莫問淵閉門不出，彭弘方仍舊沒能彌補上這段差距。
看來大部分情況下，天賦永遠都不是努力可以彌補的。
也難怪彭弘方看到莫問淵的眼神就和看到殺父仇人一樣，畢竟在仙門大會之上連十招都沒能挺過去，是個人都會銘記於心吧。
視線回歸到現場的二人身上，莫問淵神色淡漠，彭弘方眼神憤懣。
不過彭弘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當著這麼多後背的面，他總不能把當初的窘迫拿出來說道，直接轉移了話題：「莫問淵，你門內弟子傷了我宗門後輩，你打算怎麼處置？」
他壓下了曾經的怒火，盯著莫問淵。
其他人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把莫問淵放在眼裡。
主要是這三百年來，莫問淵的名號在仙門內已經被漸漸淡去了，如今這一代的弟子，沒人知道當年的莫問淵有怎樣的名聲，所以都認為帶隊來此的莫問淵不過是無相宗內籍籍無名一名普通長老。
「不錯，你無相宗弟子趁人不備出手傷人，你們無相宗總要給個交代吧？」
「就算是仙門第一大宗，也該講道理才是！」
「就是，哪怕是無相宗宗主在這兒，也得給我們名劍山莊一個公道！」
幾名名劍山莊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在意長輩說話晚輩不得插嘴的規矩，彭弘方也沒阻攔，隻是怒視著莫問淵。
三百年不見，他不知道三百年來的莫問淵到底修為到了哪一步。
但無論如何這次是他們名劍山莊占理，莫問淵身為無相宗長老，總不能一味地袒護自己的弟子吧？
「噢。」莫問淵應了一聲，隨後扭頭看向秦風：「人是你傷的？」
杜良平本以為秦風會狡辯，可沒想到秦風連解釋都沒解釋一句：「回師尊，是我。」
短短的五個字，秦風說得平靜淡然，好像完全沒當回事兒，讓杜良平又氣得不輕。
「這位長老，你自己聽見了吧？你門內弟子自己承認了他出手傷人，你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包庇他吧！」杜良平義正言辭地指責。
「你胡說什麼，你的耳朵上的傷確實是老秦……秦風傷的，但你怎麼不說說他為何要傷你呢？」公孫邈氣不過，站出來幫秦風解釋了一句。
可杜良平一聲冷哼：「你說我先傷他，你有證據麼？」
「你——」公孫邈氣結，因為他們確實沒有證據。
「行了。」沒等兩邊吵起來，莫問淵便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看向秦風，老神在在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故意打掉了他一隻耳朵？」
秦風還是一臉坦率：「是的。」
杜良平都快氣得牙癢癢了：「聽見了吧，他全都自己承認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今天你們無相宗必須要給個交代！」
「交代確實該給。」莫問淵點了點頭，同意了杜良平的話。
但還沒等後者得意起來，就見莫問淵隨手扔出了一個錢袋子，正好羅坳杜良平懷裡：「這些拿去，就當賠償了。」
杜良平打開一看，是一袋子普通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