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眼前的喬夢奇已經被這眼中的刀子給淩遲了:
「你以為……錢……可以補償我,啊?可以補償我一輩子嗎?」
「可我也無能為力了!」喬夢奇不由得垂暮,聲音極其細小。
「呵呵……」閆靜瘋狂的哼笑,眼中竟是絕望,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們這一對變態,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到變態這兩個字,喬夢奇眉心蹙起,原本有些憂鬱的目光舒爾變得冷艷起來:
「你想幹什麼?」
「哼哼……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楚雄唯一的兒子是個變態,是個變態……」
哈哈……京北啊京北,是一個發展在一線的大城市,可繁華的背後,是用什麼築基起來的?
恐怕不在局中的人,永遠隻是看到了它的繁華,看不到築基用的是良心,還是道德?亦或者是人性?
對於陳雙來說,隻有適者生存。
第二天,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爆發了,楚家老大楚雄的兒子是個變態?
喬夢宇如同鬼魅一樣消失了,而楚藍宇接踵而至的是被人拍到和女人共處一室,照片十分香艷。
陳雙很鬱悶,這是怎麼回事?
至於曝光楚藍宇是變態的事情,她倒還是能聯想到是誰幹的,除了閆靜恐怕沒有別人了。
陳雙合上報紙,捏了捏眉心,好吧,這次陳雙確實沒利用閆靜,一開始隻是想用她這次的遭遇起訴,即便楚藍宇有三頭六臂,弄不倒他,至少能給他一個緻命的打擊。
看來,陳雙這次不但是沒得逞,反而是閆靜做出了這麼個瘋狂的舉動。
恐怕,她年幼的生命要結束了。
隻是,這楚藍宇和女人的艷門照是誰搞的?陳雙將信將疑,她覺得喬夢奇不可能用這一招替男人洗脫他是同性戀的現實。
畢竟那次酒吧偶遇,她看得出來,喬夢奇真的很愛他。
「今天晚上回來嗎?」
「當然!」
陳雙擁入男人的懷中,踮著腳親了一口宋德凱:
「說好的,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咱們一起去看歡歡和樂樂的!」
「放心。」宋德凱戴上軍帽轉身離開。
陳雙關上房門,這才換了衣服準備去菜市場一趟。
這次菜市場的擴建是為了打一個專屬品牌出來,畢竟南源北調的物資到了大北方一定受歡迎。
陳雙可以效仿楚藍宇,請了幾位負責湘菜的廚子現場做菜,讓大傢夥嘗嘗竹筍,腌肉,以及南方的湯粉。
宣傳大使,咱們的柳大人自然帶著小弟到場了。
不過這次的現場直播,陳雙不會再厚著臉皮要人情了,她直接出資百分之七十贊助給宣傳社。
再加上,做好的菜全都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用一次性托盒裝起來,免費品嘗。
這一天,農貿市場人山人海,即便是擴建了兩棟樓盤的面積,依舊人聲鼎沸。
朱老闆的包子鋪那可是供不應求,畢竟很多人都早上沒吃飯趕來的。
看看朱老闆一邊掀蒸籠,一邊擦汗的模樣,老臉都笑的通紅了。
看的陳雙是一臉欣慰。
不少人拿著南方的竹筍在手裡掂量,跑過去問請來的廚師這個怎麼做。
小柳忙的不亦樂乎,各種角度的拍照取景,陳雙隻是和她寒暄了兩句,就去了一趟管理部辦公室。
麻桑花一臉精神的喊了一聲雙姐:
「雙姐,快八月十五啦,咱們有月餅不?」
陳雙稍稍一愣,時間還真快,這日子過得,差點都忘了:
「當然有!」
「我給告訴大高他們去!」說著麻桑花興高采烈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今天是特殊情況,所以管理部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了,全都去維持現場秩序去了。
陳雙的手機突然傳來振動,打開一看是金啟凡發來的一條簡訊:
「再和你談個生意怎麼樣!」
陳雙直蹙眉,心想,小白都被你給拐走了,還有臉要談生意。
「什麼生意?」陳雙回了一條簡訊。
那邊直接撥了電話過來,陳雙接了電話就聽到那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我很好奇,你打哪兒弄來的這麼多野竹筍?」
「我有自己的供貨渠道,怎麼?金老闆有什麼打算嗎?」
「供貨給我,我要開一家湘菜館!」
美得你……陳雙哼哼,諷刺的說道:「我說金老闆,我還以為你準備擴建一家狗肉館子呢,怎麼打起湘菜的注意了?」
「那條白布我還給你,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個月開張!二十天期限,我會提前和主廚商議好菜系,把每個月所需要的訂單量發給你!」
說完就掛了電話,小白又怎麼成白布了?陳雙嚴重覺得這人有病,最重要的是:合作是單方面拍闆的嗎?
陳雙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這種合作對陳雙來說,有用嗎?
蛇精病……陳雙罵了一句,準備去一趟碼頭,今天國際貨輪傍晚就要抵達碼頭了。
第一次跑國際貨輪,她還得親自查看那些昂貴的海鮮有沒有出岔子。
到了碼頭的時候,陳雙親自上船去驗貨,每一個保險箱裡都有氧氣泵一天二十四小時供養。
海水也是每隔三個小時就會注入一次換掉。
那碩大的澳龍脊背上的刺兒和做熟了之後的相比,顯然前者更嚇人,好像是一隻全副武裝的機甲戰士,一對大鉗子,像是燒紅的鐵還沒來得及淬火一樣,這要是夾一下,估摸著能夾斷手指頭。
尼瑪,陳雙根本不敢摸。
還有那些霸王蟹,尼瑪……怎麼都給人一種鋼筋鐵甲的感覺。
不過還好,沒死一隻,第一次運輸算是成功。
「陳老闆,這次咱們一隻都沒有出意外呢!」壓船的工人撓撓頭嘿嘿一笑說道。
雖然年紀大,但是在陳雙陳老闆面前還是像個等待表揚的老小孩。
「辛苦了,以後,跑國際航運的都多加一項福利!」
「好嘞!」
一聽陳老闆這麼說,各個都昂首挺胸,也忘了這前後差不多得有一周的海上長途押運的辛苦了。
「通知六福那邊貨車司機來運貨!」
陳雙抱著膀子看著兄弟們一箱箱的將鮮活的海鮮搬下船,即便很累,各個臉上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好像陳家航運就是他們的家,現在,家裡正在大豐收呢。
「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楚家航運,楚藍宇楚老闆是在幾號碼頭?」
一位年紀差不多二十齣頭的女子,留著齊肩的短髮,耳下部位躺著一撮梨花燙樣式的捲髮,頭髮往耳朵後一掛,會在肩頭留下一朵像是墨色菊花一樣的花型。
不用任何髮飾去裝置,也會有一種自然的美。
陳雙回頭看去,這女人身後還跟著一票西裝革履的男人,雖然穿的人魔狗樣,但是陳雙和道上的人打過交道,這些人大晚上戴著墨鏡,一看就是道兒上的人。
禿子指了指遠處。
「謝謝!」
有好戲看了……陳雙饒有興趣的看向楚家碼頭那片燈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