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珍看了一眼那輛一直處于越野車平行行駛的跑車,不由得冷哼道。
隨後,陳雙的電話響了,陳雙心裡一橫,你媽個華木,你不這麼高調你會死嗎?
「這恐怕,是華中的小總裁吧!」趙淑珍從陳雙身上掏出了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
「接電話,你知道該怎麼說!」
趙淑珍把手機按了接聽鍵,放在了陳雙的耳朵上,陳雙當時就覺得呱燥的厲害,不由得把耳朵往外挪了挪。
沒想到華木罵人還真有一套,該罵的都罵了,隨後華木才說道:
「給我停車,當面解釋一下,你這明白了不拿我當朋友!」
「我有事!」
「你不在家好好帶孩子,你特麼能有啥事?」
「反正不關你的事!」
陳雙把身子移開,示意可以掛電話了,對於陳雙的這番話,趙淑珍十分滿意的笑了,當下剛要掛電話,就聽見華木的咆哮。
「你是想跟老子比比車技嗎?老子知道你車技好,試試我的超跑!呦吼……」
「神經病!」陳雙在心裡暗罵,直蹙眉。
掛了電話就聽到一陣超跑馬達發出的悅耳聲音,敦厚且沉悶,嗖的一聲,那超跑幾乎看不見影子,隻能隱約看到寶藍色拉出的一條幻影。
緊接著,就發現前頭的亮了好幾次剎車燈。
「他麻辣隔壁的這誰呀,有病啊,有跑車了不起啊!」這司機都有些受不了了。
前頭開著陳雙越野車的那貨一直在被超跑逼得一會兒一腳剎車,惹得後邊的車輛不得不也跟著踩剎車,整個車身一衝一衝的,跟快端起的野馬似的。
「喂,撞他!」反正他的車貴,趙淑珍握著電話,冷冷的說道。
「嘭!」一聲巨響,伴隨著華木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他終於妥協了,靠邊停下了。
隨著陳雙這輛車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那貨站在敞篷超跑的駕駛位上指著罵:
「陳雙你到底是幾個意思?你看你給撞的……你賠我車!」
華木吐了一口唾沫,雙手叉腰怒瞪著前方離開的車輛,再看看自己半截車漆給刮掉的那副殘樣子。
「全靠這玩意兒泡馬子,這下完了!」你說你陳雙要想改嫁給我華木直說好啦,幹嘛毀了老子泡妞的工具?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給他來了電話,華木心煩的接過電話:
「歪!」
「吃炸彈了?」程安安在那頭罵道:「陳雙的電話打不通,我怕她出事啊!」
「她娘的,別跟老子提她……」華木一副肉疼的蹲在車門處,摸了摸那得有一米多長的刮花。
這一抹,華木一副肉疼的縮回了手,嘶……哎呦我去!
那手還在顫抖,尼瑪,這根本不是光颳了車漆好嗎?摸上去都拉手,估摸著這車門都得換了。
程安安也不理會,大緻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情況,華木突然一愣,臉色也恢復了平靜:
「趙淑珍?就是所謂的二姐?錢少張那貨的女人兼妹妹?怎麼不早說?」
華木仰頭看去,那幾輛車已經消失在了視線裡。
這貨膽子真大,他就說嘛,陳雙怎麼可能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友誼呢?
程安安一開始並沒有猜到陳雙突然離開是去找趙淑珍去的。
可是從一開始的種種跡象表示,程安安不難想不明白。
在陳雙家窗戶外蹲點兒的那幾個貨,在加上陳雙不知不覺的把孩子也給送走了。
她還主動約見趙淑珍這件事就更奇怪了。
前後一想,這陳雙恐怕早就計劃了,可不是一天兩天才決定的。
所以,程安安想來想去,陳雙肯定是故意要被趙淑珍給帶走的,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做,程安安確實不知道,也想不到。
…………
「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
車上,趙淑珍手裡一直把玩著那一枚小刀淡淡的說道。
這把黑色的小刀如今陳雙近距離一看就是鎢鋼打造的,這種金屬硬度極強,一般工業都是用於鑽頭所用。
耐高溫,抗氧化,看來,趙淑珍很是喜歡這把小飛刀。
趙淑珍見陳雙淡定自若,不由得展開話匣子,她絕對不會擔心陳雙會在這高速上逃跑。
「小小年紀,竟然在這京北卧虎藏龍之地,混出這等地位!」
趙淑珍欣賞著外頭的風景,眼神卻始終沒有一絲的暖意,世界對她來說,是十分殘酷的,如果你不狠,你就會被世界被生活踐踏在腳底下,使勁的蹂躪。
「過獎了!」陳雙淡淡的說道。
既然趙淑珍跟著錢少張這種生性多疑的人混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不會懷疑陳雙這次自己送上門來的目的?
她若是有備而來呢?
所以,趙淑珍並沒有揭穿,而是命人從長管道下高速,先把陳雙帶去了狼頭山以外的「紮營地」。
剛一下車,陳雙整個人都懵了,這裡的山林密不透風,而且植被茂盛,土壤濕潤,苔蘚更是有半掌那麼高。
然而前來接車的人卻有幾十號,遠處高樹上,到處蹲著的都是人。
剛一下車,陳雙就被綁了起來,隨後一腳給揣進了一扇木門內。
陳雙原本以為,這裡面的地方應該是木屋,可是,腳下一空,陳雙摔了下去。
一陣慘叫過後,陳雙摔得差點沒爬起來。
陳雙在潮濕的地上疼的打滾隨後,黑暗的視線漸漸被陳雙適應,她才發現,這裡是地下室。
可是南方的土壤潮濕,很多根系發達的植被全都深入到了地下室,頭頂上的氣根就跟珠簾一樣,從頂上一直垂到地面。
即便是短的,也都有一米多長。
…………
「二姐,這人是誰?」一位穿著非漢族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問道。
肩膀上還掛著一副木質的長弓。
這玩意兒,在當下可是很少見了,隻是看著胳膊上的肱二頭肌如此發達,便知道這長弓跟著他已經不是一兩年的時光了。
普通人,沒有一定的臂力恐怕根本拉不開這弓箭。
「問這麼多幹什麼?」趙淑珍冷眼呵斥道:
「想回家,都給我安分點兒!」
弓箭男人被吼了一嗓子後退了幾步,做了個奇怪的動作。
原來,她們大都是從越南那邊逃到境內的難民,畢竟華夏國土資源豐厚,發展迅速,對於難民來說,這裡就是天堂。
大都想著賺夠了錢,返回疆土罷了,可偏偏遇上了宋德凱這位少校,領兵剿匪,把他們的財路徹底斷送了。
「二姐,這娘們剛才看了一眼,長得還挺俊,兄弟們都守了十幾天了,能不能給兄弟們點兒福利?」
這黑小夥子光著膀子穿著一件破爛的坎肩兒,別看這袖口帶毛絲的坎肩很破,多年以後,這就是最流行的牛仔坎肩。
露出了他肩膀上一直蔓延到臂膀處的過肩龍紋身。
二姐看了一眼這黑小夥子,身材還挺好的嘛,腹肌八塊肌肉,矯健的叫人看著就想推倒呢。
不過,趙淑珍還是蹙眉:「你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