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 再探女兒
羅成回來了。
「確實是用的文菊名字,出生年月這些都是一樣的。」
文菊一臉的煞白。
就是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想去證實一下,得到了證明後內心拔涼拔涼。
「那現在怎麼辦?」
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別擔心,有我呢。」
羅成心疼壞了。
「小羅,你打算怎麼辦?」
杜天全和陳冬梅也替他們著急。
想要結婚呢,結果姑娘的名字早就和別人的名字扯了證。
「那個文君蘭家裡以前有錢?」一直沒吭聲的杜紅兵問。
「嗯,有錢,他們家解放前就開鋪子文家場半條街的門面都是他們家的,後來……反正,比普通人家強很多。」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那些門面那個院子被分給了別人,文菊知道他們家依然還有錢。
誰會傻傻的真正交完啊,早就將好東西藏了起來。
要不然,這些年就憑他們兩人怎麼能嬌慣文君蘭如此。
「他們隻有文君蘭這麼一個女兒?」
「之前還有一個兒子,可惜那個兒子在三歲的時候生病夭折了,所以就隻有文君蘭一個了。」
「這麼說來,文家的財產最後都會是文君蘭的?」
「你這小子,理這些幹什麼呢?」陳冬梅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點問題,人家再有錢也是人家的,他理得這麼清楚幹嘛。
「爹娘,羅大哥,文老師,你們想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說如果高思文知道他的妻子是用的別人的名字冒領的證,會是什麼個想法?」
「怕是巴不得澄清這樁婚事無效吧,他會立即和那個文君蘭一刀兩斷。他是巴不得趕緊的和他斷了關係另外娶新人呢,高安康那孩子可頂不起高家的香火。」
「但是,如果他知道文君蘭家裡有巨額財產,還會斷嗎?」
杜紅兵比高思文小幾歲,但是,杜紅兵也是去讀過大學的人,見得多了各種算計。
「這……」
杜天全都詫異的看了一眼兒子:「你小子的意思是說將這些信息透露給高思文,然後……」
「一塊到嘴的肥肉看得著吃不著,你說他會不會讓文君蘭改名呢?」
怎麼著也要綁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文家女婿。
「這個可以試一試。」羅成道:「我去找高思文。」
「羅大哥,別急,這事兒最好是去學校單獨找他;另外,還得做好第二手準備,如果高思文不配合呢?你和文老師怎麼辦?」
「我就直接去報警,說他們冒用文菊的身份,破壞阻礙軍婚。」
「對,這就是你們最大的保障。」
破壞阻礙軍婚,高思文是扛不住這個罪名的,因為他還想當老師,還想要保住這份工作。
所以,他必須配合。
隻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杜家人商議的時候,高家來客了。
「他叔他嬸,快請進,快請進。」張桂蘭熱情得很,因為她看到了文母手上提的兩瓶麥乳精。
「……」文君蘭看到親媽差點失聲喊了出來,幸好看懂了她親媽的眼色閉了嘴。
「叔,嬸兒。」
喊一聲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又瘦了啊?」文母心疼得要命:「我們這次來是想把你接回去住幾天,我這不是要生日了嗎,你也能幫我張羅張羅。」
「好,我一定會去的。」
「文菊啊,這眼看就要臘月間了,事情多著呢,怎麼丟得開手?」
「怎麼,這個家離了這丫頭就轉不動了是吧?」文媽氣得咬牙:「知道的說是我這大侄女能幹,能獨當一面,不知道還道是賣給你們家了。連回娘家幫襯一下我這個嬸娘都沒時間了?」
「不是不是,他嬸,主要是……」看到在旁邊自己獨自己的高安康,張桂蘭計上心來:「主要是孩子也離不開他媽媽啊。」
「那就帶孩子一起帶過去。」
「這……」
「就這麼說定了,孩子,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跟我們走。」
「哪能這麼急啊,什麼事這麼急啊?」
張桂蘭覺得反常必有妖,這所謂的叔嬸是真的嗎?
還是人販子吧,哪有直接上門要帶人走的。
「文菊啊,就算是要走也得和思文商量一下吧,是了,你以前說沒有親人了,咱們家也失禮還沒有拜訪過你娘家呢,明天讓思文送你回去。」
「不用了。」
幾乎是同時,文家母女異口同聲。
他們才不要讓高思文知道她娘家在哪裡呢。
「怎麼就不用了?」張桂花越發覺得有貓膩:「傳出去說我高家不知禮數,今天你哪兒也不能去,讓我準備準備,明天讓思文陪你回娘家。」
文母文父相視一眼,就知道這個婆婆不是好相與的。
看來硬的不行了。
那就來軟的。
兩人去逗高安康。
高安康拿了一支鉛筆在一張紙上畫圈圈,畫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理人。
「丫頭啊,你這孩子……」
明顯的一看就有問題啊,怎麼就這麼糟心了?
文君蘭一提到孩子也很煩躁,她就想不通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了。
她不喜歡高安康,但是醫生明確給她說了以後再不能懷孕了,再懷孕的話命可能都會丟掉,也就是說高安康將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她又不得不接受他。
「早產,生產的時候受了些罪,我們也不懂,等到長大一些的時候才發現反應不快。」張桂蘭就開始演戲了:「說起來我們高家也是可憐啊,你說這個孩子這樣子了,那就再生一個吧,可是文菊的身子又傷了再也不能生了,我們高家的希望就全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他叔他嬸啊,你說我們……我們對得起文菊了。」
你侄女都不能生了我們還要她,就是莫大的恩賜了。
文母聽到女兒不能再生了吃驚的看向文君蘭,文君蘭臉漲得通紅:是氣的!
她早產是誰造成的;她不能生了又是誰造成的;還好意思說他對得自己。
「娘怕是忘記了前兩個月你們還讓我離婚的事兒吧,怎麼現在就改口覺得要當我是祖宗一般的供奉了呢?」
「什麼,你們讓離婚?」文母一把抓住女兒的手:「離,立即馬上離。」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