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該打
「娘的,老子就是脫了這身皮也要揍你。」
陳超紅著眼睛就要動手。
「陳超,退下。」
高志遠一聲厲喝。
陳超還想要往前蹦。
「陳超,老子命令你退下。」
「是,首長!」
命令一來,陳超隻好眼含熱淚服從。
「陳超,動手的是我。」杜紅英怎麼可能讓小夥子的前程斷在一個潑婦的手裡:「這裡沒你的事兒,好好照顧你們高隊。」
杜紅英轉身走向門口,好傢夥,裡三層外三層已經水洩不通了。
「什麼事兒?
「聽說當兵的打人了。」
「不是吧?他們一般都不會打人,除非那是壞人。」
「就是,當兵的有紀律的,怎麼會打人?」
面對圍觀群眾的質疑,潑婦直接坐在了地上又蹬又吼:「打人了,殺人了,當兵的殺人啦。」
「你們不信,你們看我臉上還有手巴掌印!」
「哎呀,當真,臉都腫了。」
「這可不行啊,當兵的怎麼能欺負百姓?」
「怎麼回事兒?」
醫生護士總算髮現這兒不對勁兒了一邊扒拉著人群一邊道:「都散了,都散了,這裡是醫院,不是看戲的地方。」
有戲可看誰還想散啊。
扒拉不開喊來了保衛科的幾個大漢。
「都別在這兒擠著了這是醫院,都散了,別影響病人休息。」
「不影響休息,我們要看原因,當兵的怎麼打人呢?」
「就是,我們一向尊重當兵的,怎麼能容忍這些毒瘤壞了名聲。」
「是啊,我們是老百姓天生就鬥不贏他們,但是我們還是有良心,遇上不公平的事兒我們就是要團結一緻……」
「你們幾位跟我們去保衛科。」
保衛科的科長要帶人走,結果被群眾攔著不讓走。
「不能讓他們這樣被帶走,被打的人會被威脅的。」
「就是,就在這裡處理,我們要全程見證,我們要給弱勢群體撐腰。」
一個個熱血沸騰誓要討個公道就差振臂高呼了。。
杜紅英……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很多人都沒有。
見風就是雨,簡直了。
「就在這兒解決,很好。」杜紅英站了出去直接將地上的潑婦拎了起來:「你再說一遍是誰打的你?」
力氣大好處挺多的,這麼多年了手上的勁道兒一點兒都沒少,能將一個中年女人拎起來,杜紅英對自己還是挺滿意的。
「當兵的打的,你們都是一夥的。」
婦人看眾人都為她撐腰就死死的咬著這一句:「你要幹什麼,你們打人還有理了?」
「那個,同志,你把手放開。」
保衛科的同志見狀忙上前想要拉杜紅英的手。
「放,我這就放。」杜紅英手一放順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右臉上:「同志,你來看看,這左邊和右邊的巴掌印是不是很勻稱。」
眾人……
保衛科同志……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當著我們的面就這麼打人了?
「你怎麼能打人呢,有事兒好好說啊。」
「對啊,你當真是和那當兵的是一夥的,居然又打別人,人家好可憐噢。」
「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
杜紅英這一巴掌激起了民憤。
「都閉嘴。」杜紅英準備今天潑到底了:「你們眼睛是瞎的嗎?看不出來她左邊右邊的巴掌印都是一樣的嗎?說明什麼還不明白嗎?」
「這兩巴掌都是我打的,她高聲喊叫是當兵的打的,她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行徑?試圖給人民子弟兵抹黑,這就是特務才幹得出來的事兒!」
眾人……不是當兵的打的?
「陳超。」
「到。」
「把你的手掌伸開,擡起來給他們看看,你的手掌打下去巴掌印會是什麼樣子?」
陳超一邊照做一邊想,若是我打一定要打得她滿地找牙。
「看清楚了嗎?這位解放軍同志的手巴掌比我的大多少?」杜紅英伸出手隔空與陳超的相比較:「看不清楚的站過來點看,若是這位同志一巴掌打過去會是什麼效果?」
「那個當兵是個男人,手又長又大,她臉上的巴掌印果然是一樣的,確實是那個女的打的。」
「那她為什麼說是當兵的打的?」
「所以嘛,人家那個女的才發火再打一次以茲證明。」
「這樣子的證明方式真是獨特。」
「看起來就很疼的樣子。」
「但是我覺得她是對的,畢竟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證明了。」
「是啊,明明不是解放軍同志打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吼呢?」
「你們關注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偏了,不管是誰打的,打人就不對。」
「當真,為什麼要打人?」
總算有人問為什麼要打人了。
「你們想聽聽我為什麼打人是吧,來,我講給你們聽。」杜紅英指著月婆子:「她,估計才生完孩子沒兩天,她們三個人剛才跑到我男人的房間罵我男人多管閑事。」
「你男人管了啥呀?」
「別人的事兒確實要少管。」
「你男人是幹啥工作的,為什麼要管人家的閑事兒?」
「我男人休假就看到她被人拿菜刀抵著脖子,叫嚷著說要同歸於盡,我男人是軍人,保護百姓顧不得個人安危衝上前去解救她,右手被砍了差一顆米就砍斷大動脈血管。」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她得救了,生下兒子了,今天有力氣了跑來找我男人,要我男人原諒砍人的,說是個誤會隻是喝了酒耍酒瘋,要我男人去派出所作證原諒他,砍人的人就不用坐牢了。」
「有病吧?」
「那砍人的人是他祖宗還是啥?」
「是她男人,說她男人坐牢就她們母子倆就要餓死了,她罵我男人沒良心,罵我男人多管閑事還說我男人被砍活該。」杜紅英擡頭看向眾人:「父老鄉親們同志們,我就想問一問,我男人是愛閑事嗎我男人活該嗎?」
「當然不是。」
「啥玩意兒,那個女人有病吧,都要砍她了還求情,救她的反而有罪?」
「同志們,這個女人也是我打的,我男人是當兵的,確實不能打人,但是,我能打,我男人差點就沒命了,現在手還吊著呢,他們不懂感恩不說還來罵她,這樣的人該不該打?」
「該打!」
「好壞不分,真的是該打。」
「都要砍她了,這樣的男人了居然還想要,這女人被砍才是真的活該!」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紛紛聲討三個女人。
陳超看杜紅英幾句話就化解了危機,解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的,他隻覺得嫂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