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絕症封心後,溫小姐頂替了白月光

第66章 陸謹川來她房間

  

  溫迎剛走,程慕就注意到了,「她怎麼走了?」

  陸謹川側身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了那盤菜紋絲沒動。

  「嚯,她真是夠不識好歹的。」程慕搖搖頭,覺得無趣極了:「給台階還拿喬呢。」

  蘇念倒是沒說什麼。

  她怎麼會不懂溫迎在想什麼呢?

  不過是自尊心作祟,覺得陸謹川厚此薄彼,心裡不平衡,也沒臉呆下去了。

  她看向陸謹川。

  他已經收回了視線,顯然沒放在心上。

  她勾勾唇:「一會兒吃完飯,可以陪我去逛逛嗎?」

  陸謹川沒什麼意見:「可以。」

  _

  溫迎第一次來海城,但其實媽媽就是在海城讀的大學,她決定去媽媽母校看看。

  學校預約制,溫迎進了校園後逛了一陣子。

  海大是國內最頂尖的美院之一,媽媽當年學的油畫,當年美術聯考狀元,作品至今還被掛在展廳。

  溫迎找到媽媽那幅畫時,她看了很久。

  媽媽說其實這幅畫上下兩幅,海大掛著一幅,另外一幅遺失了,至今還沒找到。

  外婆說,媽媽臨終前還惦記那幅畫。

  她想著,如果能找到這幅畫也算讓媽媽安心了。

  溫迎盯著媽媽畫作,看著下方『溫旎』的署名站了許久。

  心裡空洞洞的,所有思念之情都洶湧了出來。

  連帶著這些時間積壓的委屈,讓她鼻尖酸澀難忍。

  可她,已經沒有媽媽了。

  很多情緒都無處訴說。

  溫迎指尖揩了揩眼角,這才慢慢轉身往外走。

  海城冬季潮濕多雨,這會兒天陰沉沉,她想著應該會下雨,便加快腳步往門口走。

  一邊走一邊軟體叫車。

  剛走到門口,就淅淅瀝瀝下起雨。

  溫迎被淋了幾滴,急忙擡手擋著跑去避雨。

  才站穩,她便看到門口方向,陸謹川打著傘與蘇念漫步而來,陸謹川的傘顯然傾向蘇念,將她保護在安全範圍。

  他們也看到了她。

  陸謹川看向她時,眉心似乎輕蹙了下。

  或許是覺得與她碰上打攪了他與蘇念的約會好心情吧。

  何粟也是海大畢業,蘇念會帶著陸謹川看她母親母校,也正常。

  溫迎叫的車到了。

  她平靜收回目光,拿著包舉過頭頂避著雨上了車。

  回到酒店,溫迎就發現有些咳嗽。

  她現在身體經不住一點風吹雨打,稍有不慎就出問題。

  她先將自己的靶向葯吃了,便捂著被子睡了一覺。

  不知睡了多久,覺得冒了一身汗,溫迎迷迷糊糊摸出手機,她不知道賀西承什麼時候回來,她想讓他幫她帶個止咳藥。

  她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很久才接通,她皺著眉:「回來了嗎?能幫我帶個葯嗎?有點咳嗽有可能是支氣管炎,你……」

  「是我。」

  聽著這道冷淡的聲音,溫迎陡然清醒。

  她看了眼屏幕。

  ……打錯了。

  「不好意思。」她快速說了句就要掛電話。

  「哪間房?」陸謹川卻淡淡問了句。

  溫迎遲疑著,「1603。」

  「知道了。」

  陸謹川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喜怒情緒,他率先掛了電話。

  溫迎卻半晌都有點恍惚。

  他真要幫她送?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想通了,陸謹川這人雖然對她冷淡,可隻要是她明確跟他表態的,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大多會出於基本禮儀而做到,無關感情。

  總統套房棋牌室。

  陸謹川接電話時,蘇念程慕他們都在。

  溫迎打電話時候語氣他們也聽到了。

  蘇念微微蹙眉,沒說話。

  程慕噗嗤一笑,「不是,她這還挺會作妖啊,突然開始裝柔弱搏關注了?」

  「或許是真生病了吧。」蘇念放下手中的牌,淡淡說。

  「那她也應該有點邊界感,好歹你還在呢。」程慕聳聳肩,倒是不出他所料,溫迎安分不了的。

  陸謹川看了看腕錶,晚上剛過八點。

  「我去看看。」

  程慕霎時瞭然:「也是,你要是不搭理,她回去跟老太太告狀的話這事兒不好解決了。」

  蘇念抿唇,沒表態。

  陸謹川薄冷眉眼並未有什麼動容,淡淡說:「你們先玩,我一會兒就回來。」

  蘇念這才微微松泛下來:「好。」

  程慕笑了下:「行,懂你意思,不會被她纏著就是了。」

  陸謹川過來時候,溫迎打開門,看到男人單手抄兜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看著她,上下審視了下便擡腿往裡面走:「哪兒不舒服?」

  溫迎不得已給他讓出一條路。

  他經過她時,身上還掠過一道女士香水味。

  應該一直與蘇念在同一空間。

  溫迎不著痕迹捂了捂鼻子,平靜回:「喉嚨。」

  陸謹川瞥她一眼,發現她確實精神狀態萎靡。

  不是裝的。

  他眯了眯眼,便去幫她燒了壺水,態度不冷不淡:「葯拿了三種,支氣管炎,退熱,還有潤喉片。」

  溫迎皺眉看著他。

  有些意外陸謹川會管她死活。

  「……謝謝。」

  陸謹川轉身看著她,眼瞳深邃薄冷,須臾才說:「一會兒要繼續睡覺?」

  溫迎繼續躺上床,頭腦都是迷迷糊糊的,頭重腳輕的隻想躺著:「嗯。」

  水壺還在燒水。

  她打算一會兒燒開了水再吃藥。

  正想著,她睜開眼看過去。

  發現陸謹川還站在那邊,若有所思睨著她。

  溫迎遲疑了下:「你還沒走?」

  陸謹川淡淡瞥她,輕哂了下,大概覺得諷刺:「過河拆橋用的不錯。」

  雖然這麼說,他也沒想多留,將葯放在桌面就轉身離開了。

  溫迎也沒在意。

  迷迷糊糊躺了會,門鈴響了。

  竟是酒店送來的晚餐。

  一份粥和小菜。

  很是清淡。

  「我沒點餐,是不是送錯了?」她問。

  服務員說:「是陸先生讓我們送上來的。」

  溫迎恍然大悟,便推了進來。

  陸謹川這個男人,他挺複雜,既冷漠又妥帖,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婚姻裡迷茫的掙紮那麼多年。

  不過她肚子確實餓了,回來後一直躺著,這會兒感覺前心貼後背了。

  打開蓋子看了一眼。

  是一份青菜粥。

  翠綠的小青菜在晶瑩剔透的白粥中點綴,撒著些許蔥花,賣相很漂亮。

  不過。

  她蔥花過敏。

  每次給陸謹川做飯,她都會按照他口味放上一些,她大多不會碰放了蔥花的菜,迫不得已時候,隻能挑出來。

  她陪他吃了那麼多頓飯,若是陸謹川有心,他大概會發現這一點,但他幾乎沒在意過。

  或許也發現了,畢竟他很聰明,記性又好,蘇念的口味喜好他就能記在心裡,隻是他覺得她不那麼重要。

  例如現在。

  這碗飯,依舊需要她挑挑揀揀的才能咽下。

  不過她不想再費神費力迎合將就了。

  溫迎眸色平靜地蓋上蓋子。

  重新叫了份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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