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1章:挂号信
吉普車很快就駛入冷秋月如今所住的小區。
施誠安将車停好,又将鑰匙遞給霍瑾辰,轉身笑着問冷秋月:“嫂子,今天怎麼沒把你的同學也一起叫來?她自己自家估計挺無聊的。”
冷秋月笑着說:“她無不無聊我不知道,你倒是可以上去問問。”
施誠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就不上去了,對了……”
說着,他跑到車旁,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飯盒。
飯盒用包袱包着。
他将包着飯盒的包袱遞給冷秋月,笑着說:“這是我特意為許安安打包回來的,麻煩嫂子你幫我拿上去讓她嘗嘗,哦對了,這可不是剩菜,這是咱們吃飯之前,我特意留出來的,都是方姨的拿手菜,讓她自己熱一熱嘗嘗。”
霍瑾辰蹙眉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
冷秋月橫了霍瑾辰一眼,轉而笑着對施誠安道:“放心吧,你的心意我絕對送到。不過你怎麼回去?”
施誠安笑道:“我簡答,攔個三輪車或者坐公交車跟地鐵都行。”
冷秋月笑着說:“那你路上小心。”
施誠安笑着跟冷秋月和霍瑾辰揮手道别:“那我先走了。”
冷秋月笑着“嗯”了一聲。
看着施誠安已經走遠的背影,霍瑾辰掂量了掂量手裡飯盒的重量,笑着說:“這小子,沒少往飯盒裡裝東西啊。”
冷秋月道:“這就叫心意。”
霍瑾辰冷哼一聲,說道:“什麼心意,我看是心思,這臭小子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冷秋月一驚,仰頭看着霍瑾辰:“你知道?”
霍瑾辰擡手捏了捏冷秋月的臉,說道:“你以為你男人是個傻子?之前沒看出來,現在還能看不出來?不過也好,許安安同志是你的好朋友,誠安又是我的表弟,兩個人彼此知根知底的,如果能在一起,也挺好,起碼三舅舅跟三舅母不用天天憂心誠安的婚姻大事了。”
冷秋月呵呵了兩聲,對霍瑾辰說:“走吧,回家,外面太熱了。”
回家的時候,許安安正抱着西瓜看電視呢,一邊看着,動情處還抹起了眼淚。
聽到開門聲,許安安連忙擦掉臉上的眼淚,打招呼道:“你們回來了?”
冷秋月笑着換了鞋,走過來坐在許安安的身旁,雙手按着許安安的肩膀打趣的問:“看什麼呢,看的這麼投入,都落金豆子了。”
許安安指了指電視上正在演的電視劇:“一部巴西電視劇,叫女努,特别好看,還有這個國家真的太富有了,我感覺都能跟美國媲美了,都是大農場,大家都吃牛排吃烤肉,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啊。”
冷秋月說:“大概三十年後吧。”
許安安擡頭看了冷秋月一眼,說道:“你在開玩笑吧?”
冷秋月說:“我沒開玩笑啊,而且很快中國的經濟很快就能超過巴西。”
許安安好看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她擡頭看着冷秋月,認真道:“你認真的?”
冷秋月點點頭:“這個幹嘛要說假話?”
許安安想了想,笑着說:“我也希望再過二三十年我們的祖國能人人吃得起牛肉跟面包,而且别忘了,我可報的可是農業學,将來一定會在解決老百姓的吃飯問題上發光發熱的。”
冷秋月笑着給許安安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霍瑾辰将用包袱包着的飯盒放到了茶幾上,笑道:“這是誠安給你打包的菜?”
許安安有些意外,她擡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給我?”
冷秋月笑道:“對啊,打開看看他都給你打包了什麼。”
許安安打開包袱,裡面居然放了兩個鋁制飯盒。
許安安将兩個飯盒都打開,裡面滿滿當當的塞滿了各種好吃的菜。
無論是紅燒排骨,炸雞翅還是炸小酥肉、紅燒帶魚,施誠安都給許安安打包了。
許安安看到打包了這麼多吃的,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她說:“這也太多了吧,我一個人怎麼吃的完啊。”
許安安擡頭看着冷秋月跟霍瑾辰,繼續道,“一會就該吃晚飯了,咱們就不用下廚了,直接一起把這些吃了吧?”
冷秋月笑道:“中午吃的太多,晚飯實在是吃不下了。”
許安安拉着冷秋月的手,說道:“晚飯不吃,半夜會餓的,我去熬點稀飯,咱們晚上少吃點。”
說着,許安安起身就進了廚房。
第二天一大早霍瑾辰就回了部隊上。
臨走之前,他還叮囑冷秋月:“買四合院不是件小事,畢竟你剛剛來北京,人生地不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下次跟賣家或者中介見面,就把誠安也叫上,他雖然年輕,但是從小在大院長大,見多識廣,我也已經叮囑過他,讓他跟你一起走完買賣跟過戶手續。”
冷秋月也沒虛僞的推辭,直接笑着答應:“其實我也早想讓他幫忙了,就是沒好意思開口。”
霍瑾辰笑着揉了揉冷秋月的腦袋,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首都是大城市,自然也就有更多的好人跟更多的壞人,咱們不騙人,但也不能被别人給騙了。”
冷秋月點頭:“嗯。”
霍瑾辰笑着跟她道别:“那走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冷秋月:“嗯。”
霍瑾辰剛走了一步,冷秋月突然又叫住了他,她沖到了霍瑾辰的懷中,将頭深深地埋進霍瑾辰寬闊的胸膛裡問道:“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霍瑾辰道:“大概要一個月後,不過我已經跟上級打過報告了,隻要報告通過了,你就可以随軍了。”
冷秋月一喜,仰頭看着霍瑾辰:“真的?”
霍瑾辰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我真的該走了。”
冷秋月退出了霍瑾辰的懷抱:“去吧。”
霍瑾辰上了車。
冷秋月朝着他揮揮手。
霍瑾辰一腳油門下去,吉普車沖了出去。
冷秋月看着吉普車消失在視野中,才轉身上樓。
這時候一位郵遞工人騎着自行車過來,他将自行車停在一旁,從信兜裡拿出了幾封挂号信,就往信箱的方向走。
冷秋月叫住他,笑着問:“同志,有冷秋月的挂号信嗎?”
那人低頭找了幾下,笑道:“還真有。”
冷秋月笑着說:“我是冷秋月,麻煩您把信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