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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362章 所謂的因果

穿越之喜滿鴻福小農女 雲淡淡 11606 2025-06-12 14:05

  北境。

  叛賊肅王大軍被剿滅了。

  但邊境戰事仍未結束。

  北夷人就像餓狼一般,死死盯着你。

  虎視眈眈。

  隻要有任何可乘之機,他們就會撲上來撕咬你一口。

  即便咬不死,也要撕去幾塊肉。

  肅王起兵謀反後,北夷就像約好似的,時常騷擾邊境百姓,搶奪糧食财物。

  此次竟又大舉南下進攻,就像是不怕死似的往前沖。

  害得陸老将軍受了傷,現在都是陸家兄弟撐着。

  陸老将軍到底是年邁了,又在流放地熬了幾年,身體早已大不如前了。

  本該到了含饴弄孫的年紀,卻還要在這裡與敵人厮殺。

  如今都是硬挺着,就等申國公的大軍支援。

  穆雲戟攻下禹城,擒獲肅王,将他交給辰王後,就準備立刻啟程前往邊境援助。

  可辰王卻說,剛經曆一場大仗,鐵打的将士們也需要休整的。

  這不非搞了個慶功宴。

  戰事未平就慶功。

  也是個好大喜功貪圖享樂的家夥。

  穆雲戟在心中鄙夷。

  到底是身嬌肉貴的皇子,平個叛他就以為是立了天大的功勞。

  也不想想那些常年戍邊的将士們,大大小小的生死戰不知經曆過多少。

  不少人年少時就背井離鄉遠赴戰場,最後埋骨他鄉,再無歸期。

  這位皇子倒好,将人軍功全攬自個身上了,還想憑借這些軍功回去奪嫡。

  定是瓊漿玉釀喝多,喝壞腦子了。

  宴席過半,穆雲戟才姗姗來遲。

  剛一坐下,就有美豔舞姬湊上來,對着他撒嬌示好,狂抛媚眼。

  “将軍,您是我們大梁的大英雄,奴家仰慕您已久,就讓奴家來伺候您吧。”

  美人說着就開始動手,上下其手。

  給他捏肩揉腿,給他喂酒,還有乘機揩油的。

  穆雲戟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

  甩開美人,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插入桌闆裡,随後将一隻大海碗放到她們面前。

  “都說仰慕本将軍,但我可是喝人血酒的,我瞧着你們的血就很香甜,誰願意給本将軍割上一碗血來?”

  美人們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看着比她們臉還大的陶碗,哆嗦着身子往後退。

  瘋了吧,這怕不是想要她們的命。

  素來聽說北夷人茹毛飲血,沒想到這位威武不凡的大将軍也有這等嗜好。

  美人們一下就散開了,再不敢靠近穆雲戟。

  不過卻轉移了目标。

  申國公下首的俊俏小将軍。

  姜子楓正在埋頭大快朵頤,一擡頭,就看到幾個妙玲女子扭着腰肢,笑吟吟的朝他走來。

  他也學着穆雲戟的樣,将短劍往桌上一插,頭也不擡,隻顧着吃了。

  美人們立刻縮了回去。

  沒想到這小将軍長的雖俊俏,卻是個榆木腦袋,就是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眼裡隻有桌上的肉。

  難道她們不比這桌上的肉香。

  美人們一臉的挫敗。

  辰王瞥了一眼穆雲戟,心中頓感不快。

  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

  這可是特地為他準備的美人,不喜歡就罷了,還故意給人吓跑。

  活該他打光棍。

  他原是想拉攏穆雲戟來的。

  發現這家夥不喜金銀,不喜美人,油鹽不進。

  至于三皇兄肅王,這會兒應該去見閻王了。

  正巧此時衛兵來報,“将軍,肅王剛剛在牢中自缢身亡了。”

  “死了?”穆雲戟一愣,看向辰王。

  辰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肅王的死訊罔若罔聞。

  但明顯眼角眉梢卻全都是笑意。

  穆雲戟一早才将肅王交到辰王手中,讓他押回京城給皇上發落,居然到人這麼快就死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辰王的手筆。

  這個陰險的家夥。

  裝,你就使勁裝吧。

  他轉頭對着衛兵道:“王爺這會兒正在興頭上,你明兒再禀報他一次吧。”

  人既已交出去,那他就不管了。

  反正又不是死在他手中。

  管他肅王是他殺還是自缢,穆雲戟都不想去深究,死就死吧。

  肅王偷竊軍饷嫁禍陸老将軍,又造反謀逆,害得多少百姓颠沛流離。

  皇子又如何?

  早就就是該死了。

  酒過三巡。

  大殿内,舞姬翩翩起舞,在絲竹管樂聲中扭動着腰肢,舞姿曼妙。

  将士們喝得半夢半醒,酩酊大醉,全都兩眼發直,看着舞姬們載歌載舞。

  一會跳到這個跟前,一會又跳到那個跟前。

  然後又轉圈圈。

  轉着轉着,突的一舞姬不知從哪拔出一柄短劍,就朝着辰王刺去。

  眼看利刃就要刺入辰王胸膛。

  突的從身側跳出一舞姬撲了上去,擋在辰王身前。

  劍刃直直插入那女胸膛,鮮血順着刀柄流下。

  這舞姬瞧着與别個不同,年歲稍小些,還蒙着面紗,看不清面紗底下的容貌。

  穆雲戟有點懵,反應過來後直接裝醉酒,趴倒在了桌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舞姬們是景王派來的?

  但怎麼有種不太聰明的感覺,居然還起了内讧。

  一個拼了命的刺殺,一個不要命的擋劍。還有一群像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逃竄。

  這些殺手業務不過關啊。

  刺殺的舞姬發現殺錯人了。

  怔愣一瞬後,收刀拔腿就跑。

  她身手極好,出刀快,收刀快,溜的也快。

  待将士們反應過來後,早不見了身影。

  其他舞姬全部落網了,她們到現在還有點懵,搞不清楚刺客是怎麼混入其中的。

  這下百口莫辯,有嘴都說不清了。

  姜子楓見到刺客殺辰王時,第一時間就護到了幹爹身前。

  因為幹爹突然之間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以防刺客沒能殺得了辰王,反而将矛頭對準幹爹。

  辰王的命哪有幹爹的命重要。

  不過看着辰王懷中的女子,竟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就像是認識的人。

  辰王也看着懷裡滿是鮮血的女子,瞬間酒醒了,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後衣襟都濕了。

  不過就是近兩年平叛太辛苦了,想慶祝一下,小小放縱一下。

  怎麼就差點就死在了溫柔鄉裡了呢。

  幸好這女為他擋下了那刀。

  辰王好奇懷中女子長什麼樣,想伸手去揭蓋她臉上的面紗。

  就被女子擋住了。

  “不,不要拿下來。”女子用盡力氣抓住他手,抓着不放。

  然後就失血過多暈死過去了。

  辰王哪能讓救命恩人就這麼死去,便将他抱回了屋,找了郎中。

  郎中走後,他還是忍不住揭開了女子面紗。

  那一刻他愣住了。

  就好像有種魔力在牽引着他,讓他不由自主的對這張臉入迷。

  這張臉是生的好,可她見過好看的女子也不少,比之甚者也有。

  可他就是生出了别樣的感覺。

  躺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姜子衿。

  醒來時已經是很多天後的事了,而且還是在辰王營帳中醒來的。

  聽婢女說,宴席過後,辰王本該立刻回京的。

  卻為她耽擱了好幾日,日日無事便守在她床前,等她醒來。

  姜子衿就知道,辰王這是為他動心了。

  就如上一世那般。

  或許這一世更甚,畢竟自己救了他。

  她千裡迢迢來到禹城。

  雖然付出的代價有些大,差點就命喪黃泉,不過如願留在了辰王身邊,也不虛此行了。

  那日皇上下旨讓她出家後,她第一時間就是準備好銀錢、護衛和替身。

  爹爹知道她的想法居然同意了,還寫了信讓她代為轉交給辰王。

  她遵循旨意入了三聖庵後。

  上下打點了一番,李代桃僵逃了出來,逃到禹城。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三聖庵還真幫着她一起隐瞞了。

  說來倒也是因禍得福,他不用嫁給周牧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隻好扮作舞姬接近辰王,再借機表明身份。

  沒成想舞姬中竟有人想刺殺辰王。

  她怎麼能讓辰王死呢,宸王可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所以決定以命相搏一會。

  生死有命。

  若是能活下來,她也能順理成章的留在辰王身邊了。

  不過意外的是,這次收獲居然很大。

  她見到了那個前世手背上有疤的人,那個親手斬殺她的人。

  這人正是申國公穆雲戟。

  應該是他,錯不了了,她那日看得清清楚楚。

  那道疤痕,她早已烙印在心裡,怕自己忘了還畫在了紙上。

  不找到這人,她就一直惶惶不安。

  總有種感覺,就好像某一天,這人會突然跳出來終結她的性命。

  如今确認了,就是穆雲戟殺的她。

  姜子衿反而心安了許多。

  穆雲戟是為了他妹妹複仇來的,所以死在他劍下。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吧。

  姜子衿在營帳裡養了許多日都不敢出門,直到穆雲戟的大軍走遠了,她才敢出去曬曬太陽。

  她怕姜子楓會認出她來。

  現如今她隻能隐姓埋名藏于辰王身邊。

  姜子楓一路上都在琢磨那道熟悉的身影,找了同行的舞姬來問。

  都說是個孤女,父母皆死于戰亂,坊主見她美貌便留了下來。

  “楓哥兒,你怎麼老打聽辰王那舞姬,莫非是瞧上人家了?”崔六郎拍了拍姜子楓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下。

  他是和姜子楓一起被送來軍營的。

  他爹嫌他在家裡遊手好閑,書也不好好讀,便送過來了。

  一來就遇到姜子楓。

  兩人都是從小卒子做起。

  在戰場上相互扶持,肝膽相照,殺了不少敵人,立過功。

  現如今姜子楓已是穆雲戟的副将了。

  姜子楓一把打掉他的手,“瞎說什麼呢,我要是随便領個女子回去,我娘怕是要打斷我的腿。”

  “那你問人家姑娘做甚?”

  姜子楓撓了撓頭,嘀咕道:“我總覺得那舞姬和我家那三妹姜子衿很像,但應該不是她。”

  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千裡迢迢跑這地方來。

  阿娘來信說齊家倒了,齊尚書被問斬,那齊姨娘也死了。

  反而是他那渣爹官複原職了。

  以姜子衿的聰慧,應該不至于被牽連,更不過流落到這地方做舞姬。

  崔六郎也覺得不可能,“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連人家面都沒見着,怎麼就像了。”

  “應該是我眼花了吧。”姜子楓點頭。

  遂又想起了阿娘、弟弟和妹妹。

  原本以為捉住了肅王就能回去了,偏偏邊疆又起了戰亂。

  外祖父還受了傷。

  也不知要何時才能回家。

  姜子楓從懷裡掏出一小堆物件,有妹妹的信,阿娘給備的金瘡藥,弟弟給的書,還有一個香囊。

  他看着妹妹的信傻笑。

  信上的字歪七八扭的,像是蟲子在爬。

  妹妹真就挺厲害的,字雖然寫的不好,但認識的字卻已經很多了。

  歪七八扭的寫了兩大張。

  正看得入神呢,就被崔六郎給打斷了。

  “楓哥兒,你有心儀的小娘子了?”崔六郎拿起一旁的香囊,一臉驚訝的問道。

  這家夥深藏不露啊。

  沒見他在江州同什麼姑娘相熟啊,莫不是在京城遇到的?

  姜子楓伸手就要去搶香囊,“說什麼呢,我哪認識什麼小娘子,這是榮安郡主給的,妹妹說裡邊有護身符,要随身帶着。”

  崔六郎一個沒坐穩差點從石頭上跌下來。

  他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瞧着姜子楓,上下左右前後打量了姜子楓。

  最後又盯着他臉看,“你說這香囊是我表姐榮安郡主給你的?”

  姜子楓被崔六郎看得渾身不自在。

  自個也垂着頭上下瞧了瞧,也沒什麼不妥啊。

  他拿過香囊仔細瞧了瞧,不解道:“就是榮安郡主回京城前塞給我的,怎麼了?”

  香囊上繡了兩隻喜鵲,打開香囊裡邊是一張符紙。

  他記得妹妹的香囊上是兩隻大白鵝,裡邊塞的是個驅蚊的藥包。

  有什麼問題嗎?

  崔六郎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我拿你當兄弟,你想做我姐夫。

  但看楓哥兒呆頭呆腦的樣,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怕是阿姐一廂情願了。

  再一看,又覺得這楓哥兒人品相貌屬實是不錯的。

  至少在他熟知的世家公子哥裡邊,他屬上上之選。

  陸大将軍外孫,家世也不算差。

  況且他們還是好哥們。

  隻是總不能直接說是表姐愛慕他吧?

  崔六郎決定點撥一下這未來姐夫。

  “楓哥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有位同窗賈三家裡是做香料生意的,賈三有個妹妹善于調香,調出的香味十分獨特,别處都尋不到,賈三卻在好友韓壽身上聞到了這香味,是他腰間的香囊散發出來的,一問才知,香囊是妹妹所贈,原來韓壽與妹妹彼此愛慕,早已定情。”

  姜子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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