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仙子冰清玉潔,如今都還是個處子之身,今天她的名譽遭到嚴重詆毀,她心中更是焦急,對林珺瑤解釋道:
「珺瑤妹子,不瞞你說,剛才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在夢遊,我知道,眼下我們的表現,很難讓你不懷疑,我說我和青陽沒有半點苟且的思想,你也不會信,但請你相信一點,我姑射仙子,在劍仙城幾千年,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肢體接觸,甚至,從未對男人有過半點非分之想,你覺得,我剛剛離開劍仙城幾天,就會破戒嗎?」
「難道,劍仙城內的俊男,不足以讓我動心?我非要到塵世間來找快活嗎?」
說到最後,姑射仙子越發的急躁,心中也是無比的鬱悶。
見姑射仙子一臉真誠,白夢璃與軒轅紫蝶也是頗為感慨。
「珺瑤姐,仙子應該不是那種人,或許今天我們真的是誤會了!」軒轅紫蝶道。
楚風此刻穿好了衣服,紅著臉道:「幾位美女,能不能聽我說幾句,我的話,絕對真實,沒有半點虛假。」
林珺瑤心中氣憤難消,美眸中還閃著怒火,卻是默不作聲。
白夢璃很聰明,急忙道:「你快說!」
楚風道:「實不相瞞,這次我帶著華山派幾名弟子前來,是奉師父之命,拿走青雲斷劍!」
這話一出,林珺瑤美眸一閃。
她猜對了,果然楚風她們是奔著青雲斷劍來的。
因為想法上重合在了一起,林珺瑤便也對楚風的話有了幾分信任,繼續往下聽。
楚風道:「很丟人的是,我們這次來,並非以常規渠道拿走青雲斷劍,而是要通過下迷藥,迷暈葉先生,我的幾名師弟偷偷盜走青雲斷劍,我等再全身而退。」
「但是,或許是我對這種雞鳴狗盜之舉太過厭惡,臨近執行時,我改變了主意,將裝有迷藥的杯子與我的杯子調換。」
「哪成想,我師弟買的迷藥,根本不是那種迷幻藥,而是......迷春藥,我就這樣中了毒,神志不清了!」
......
說到這裡,楚風心中無比悔恨,她恨自己,就不該參加這次的行動,就算被逐出師門,也不要違背自己的內心。
而楚風說完,姑射仙子接著說道:「所以,你那幾位師弟去尋找青雲斷劍,發現斷劍在我身上,他們拿不走,便想辦法給我也下了迷藥,想迷翻我,偷走青雲神劍。」
「但是,他們自己買錯了葯竟還不自知,以為這是一款迷藥,以為我被迷暈了,闖進我的房間邊來偷神劍!」
「我一氣之下,將他們打成重傷,之後,葯勁上來,我也意識模糊了!」
......
聽了這一番陳述,似乎各方面都對的上。
林珺瑤便看向葉青陽:「你怎麼回事?仙子和楚風是因為中了迷藥神志不清,我看你神志清醒的很,你卻不控制自己,還把上衣都脫了,若我回來的晚一些,你是不是已經一絲不掛了?」
「珺瑤,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堅守底線的!」葉青陽一臉委屈道:「今天我被她們兩個輪番羞辱,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一想到你,我還是堅持活了下來,我始終為你保持忠貞不渝的心,我多麼的不容易啊,你該誇我才是!」
「呸!不要臉!」
林珺瑤瞪著葉青陽渾身的唇印,心裡越想越不痛快,眼圈不禁又紅了。
見此,姑射仙子和楚風內心也不好受。
姑射仙子道:「珺瑤妹子,我知道你心中的委屈,都是我粗心大意被下了葯,才造成此事,我願意不吃不喝自我封閉一個月,以此作為對自己的懲罰,也算是對你的一份交代!」
林珺瑤倒是沒那麼小氣,既然大家都是誤打誤撞,她也不會計較,便說道:「仙子不必如此,我不怪你就是了!」
「珺瑤妹子,你不怪我,我也會自責,請你容我辟穀一個月,好好洗滌一下靈魂!」姑射仙子道。
姑射仙子這種辟穀,是自己製造結界,將自己與外界隔絕,一個月隻喝水不吃任何食物,做到身體如流水般清澈,是一種自我洗滌的行為。
這說明,她還是為今日做的事,感到可恥和羞愧。
「既然仙子執意如此,就由她吧!」葉青陽道:「為了證明清白,我也辟穀,但因為很多事還需要我,辟穀一個月不可能,我辟穀三天,不吃不喝!」
林珺瑤白了葉青陽一眼:「你渴死餓死才好呢,沒人管你!」
見林珺瑤如此,葉青陽知道她是不再怪罪自己了,心中也是十分高興。
一旁楚風說道:「如果諸位不嫌棄我,我也在此辟穀,以表我對諸位的歉意!」
「你就不需要了!」林珺瑤道:「你現在看起來很虛弱。」
畢竟,剛才那春藥消耗極大,姑射仙子幾千年修為,自然底蘊深厚沒什麼事,但楚風修為尚淺,此時面容顯得有些憔悴。
葉青陽道:「楚風小姐,如果你想表達歉意,我覺得,你更應該讓華山派出代表,來我紫雲山莊親自道歉才是。」
楚風一臉為難,但想了想,葉青陽的要求也不過分,便說道:「葉先生所言極是,我盡我所能彌補過錯!」
眼下事情得到了解決,眾人便也不再糾結。
姑射仙子說幹就幹,當即在修鍊室內準備足夠的水,然後建造結界,與外界隔絕。
隻不過由於事情匆忙,那青雲斷劍卻是落在外面。
不過她也不擔心,畢竟外面有那麼多人看守。
葉青陽也在葉璇的石室內建造了結界,把自己困在結界中。
既然話都說出去了,事情自然要做。
二人建造的結界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平時打不開,隻有到指定的時間才會消失。
而結界裡面,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看不到任何畫面,這就像是監獄的關禁閉,對清修之人的意志,是一個十足的考驗。
當然,隻有這種全然的寂靜,才能讓人心思沉下來,一心辟穀。
紫雲山莊的鬧劇,也就此化解,回歸了往日的平靜。
而此刻,在華夏南河省的一座高山上。
全真教屹立此處千年,根基深厚。
全真教弟子韓白白,在天河鎮武術表演大賽獲得三等獎,一路遊玩,今日終於回到全真教。
全真教洞虛子道長,早已在明殿等候。
「徒孫韓白白,拜見師尊!」
韓白白進殿便是一陣叩拜,畢恭畢敬。
要知道,洞虛子如今一百五十歲高齡,平日裡隻會在靜雲宮修養聲息,根本不過問教內之事。
今日卻突然來到明殿,點名要見韓白白,讓她不免受寵若驚。
這在全真教新一代弟子中,都是頗為罕見的待遇。
「免禮!」
洞虛子蒼老的聲音劃破大殿,如同悠揚的鐘聲。
韓白白起身,一臉恭敬站在原地。
洞虛子道:「聽說你這次武術表演大會,得了三等獎?」
「托師尊的福,的確如此!」韓白白道。
「很好!」洞虛子頓了頓,說道:「我還聽說,獲得第一名之人,名叫葉青陽,乃修道之人,道號清風?」
「回師尊,是的!」韓白白道。
洞虛子蒼老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他腦海中,回憶著十三年前那個夜晚,他連續擊殺葉家三人,之後,還親手殺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