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天都塌了
從大杏莊回到了萌江城,一進客棧,陸昭菱他們就差點兒被一堆禮品給擋住了門。
那幾家人都守在這裡等著他們。
這些東西是他們今天去置辦過來的,吃穿用度的都有。
這些孩子是被那個貴夫人有意挑選過的,她看不起窮苦人家的孩子,所以挑選過的基本都是條件不錯的。
這些人也有錢,今天孩子都恢復了,他們對陸昭菱感激涕零,都不知道該送多少禮物才能夠表達出自己的謝意。
除了他們,那些被通知到的生魂的家人,家境好的有人脈的,也都先一步找到了這裡。
他們聽到了這幾個孩子的父母說了昨晚的事,也都十分機靈地去買了禮物。
這麼一來,禮物的數量就有些驚人了。
這些人都守在這裡等著陸昭菱。
消息靈通的也知道了陸昭菱身邊的那位戴著面具的十分貴氣的男子是晉王。
除了等著陸昭菱,他們自然還想見見晉王爺。
結果他們就看到馬車停在客棧大門外,之後,晉王輕躍下馬車,然後轉身單手就將一姑娘給攬腰抱了下來。
面具男,面紗女,小和尚,對上了,就是他們。
眾人精神一振,趕緊都站了起來,站在一旁巴巴看著。
店小二也沒有想到他們客棧還有這樣的熱鬧光景。
小戒吃看到這麼多人都被嚇了一跳。
「草民們見過王爺,見過陸小姐。」有一個富紳率先開了口,大家就都整齊地喊了出來。
陸昭菱拍開了還攬在她腰上的手。
周時閱是不是聽到了這裡這麼多人,所以故意耍帥,非要抱她下馬車,還用一隻手?
「免禮了。」
周時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氣勢十足,語氣清冷,渾身散發著一種方圓十裡寸草不生的疏離冷漠感。
陸昭菱:裝。
但是看青鋒等人的樣子,又好像對這樣的他很適應。
小戒吃一手輕扯著她的袖子,緊緊跟在她身邊。人太多了人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走路該先邁哪隻腳。
「社恐小師父?」陸昭菱低頭看了他一眼,有點好笑,但沒有讓他鬆手,就那麼讓他捏著自己的袖子走。
進了客棧,這些人也都跟了進來,陸昭菱他們才看到了那些禮物。
「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還請陸小姐不要嫌棄。」
「陸小姐,我們收到了官爺的消息,一家人都驚喜落淚,不敢有半點耽擱,趕緊把人帶過來了。」
那個富紳又趕緊搶著開了口。
「犬子三個月前突然變得渾渾噩噩,每天哪裡都不去,話也不說人也不見,一直昏天暗地睡覺,找大夫也看不出什麼毛病,家母和內人急得天天哭,本來以為沒有希望了,官差上門,我們才知道這世間還有陸小姐這樣的高人......」
「停。」
陸昭菱舉起一隻手,打斷了他的話。
話可真密啊。
那富紳趕緊就閉緊了嘴巴,連呼吸都趕緊控制了一下。
陸小姐不喜歡人多話,好的,他記下了。
陸昭菱其實在讓那些官差去把人都找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不太可能完全不出面的。
但是人家這麼快就找到悠然客棧來,她倒是有點兒意外。
不過,現實是這樣的,總會有人跟官府的人有交情,套到了內幕。
好在來客棧的人沒多少。
「幫你們的是這位。」
陸昭菱一伸手,就把殷雲庭給拽到了自己面前。
「殷雲庭,殷公子。」
殷雲庭一派高人架勢,微微擡著下巴,眸光淡掃過眾人,不說話。
「你們就按照官差告訴你們的,把人帶到這裡就行,禮別再送了。」陸昭菱說著,又看了看小戒吃,「還有這位戒吃小師父,也幫了殷公子不少,不過小師父也不收禮。」
她看了小文爹一眼。
之前看小文他爹還是個機靈的。
果然,小文他爹接收到陸昭菱的目光,福至心靈,立即就說了出來,「小師父年齡還小,要不然就給他送些好吃的點心糖果吧。」
戒吃低下頭,「阿彌陀佛。」
有點羞。
周時閱隻負責站在那裡散發著冷氣,等到陸昭菱把事情交代完,就牽著她上樓回客房。
別人攔都不敢攔,多說一句都不敢。
進了房間關上門之後,她就轉身撲進周時閱懷裡。
周時閱愣了一下,「怎麼了?」
突然投懷送抱?
話雖然這麼說著,他還是抱住了她。
「好多好多好多禮物,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怎麼辦啊好糾結。」陸昭菱在他懷裡蹭了蹭,很是苦惱地說。
周時閱:「......」
「擡頭,我看你還是不是原裝的陸猴兒。」周時閱呵了一聲,「之前收朱明浩一家十萬兩的時候我怎麼不見你這麼糾結?」
「那不一樣。」
陸昭菱一把就推開他,「叫誰陸猴兒呢?太上皇叫你頑劣皮猴。」
對了,太上皇......
陸昭菱看向了周時閱腰間的龍紋玉佩。
「太上皇想不想出來透透氣?」
周時閱想都不想,「他不想。」
出來一趟不要銀子的嗎?一萬兩的符。
收他銀子的時候陸小猴兒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陸昭菱是覺得禮物收多了超出了她要收的銀子就不好處理了,而且收下來她至少要捐出一大半去,現在他們還沒有人手負責這些事,太辛苦了。
以後還是得有人來幫忙做這項工作。
殷雲庭也是在想著這個問題。
應付完了那些人之後,他也上來了,給了陸昭菱一個辦法。
「我把那些生魂送回去之後會交代他們將禮物帶回去,折成米面棉被,往北邊送。」
陸昭菱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北邊?」周時閱聽到了他們的話,「你們在往北方送物資?」
他有些訝然,難道陸昭菱他們知道北方可能會有天災?本來他之前就提醒了太子,但他是有消息來源的,陸昭菱他們呢?
「對。」陸昭菱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他,「各做各的。」她一下子就斷了他想再細問的心思。
京城,陳大人收消息,收到人,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說的什麼玩意兒?!」
他什麼時候要納妾了,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