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不是殘魂
「據說第一玄門出了好些極為厲害的人。」
殷長行嘆了口氣,「可惜那個時候他們遇到了天下動蕩,天道混亂,新舊氣運交替的時候,為了肅清天地,第一玄門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陸昭菱和周時閱一直以來都隻知道,大周開國的時候,得第一玄門極大的幫助,江山才能坐穩。
但是後來第一玄門就出了事,從此再也沒有第一玄門。甚至連天下玄門都像是隱去了一樣。
這一年,因為陸昭菱出現,他們才漸漸揭開了玄門的紗。
而這一揭開,才發現,一直以來就有很多邪修在暗中搞事。
周時閱看了陸昭菱一眼。
他覺得,要是沒有陸昭菱出現,天下人都還將被蒙在鼓裡,根本就還不知道邪修在背後做了許多陰招。
等到最後,邪修做好了一切準備,一舉發動,估計就是江山將傾,戰火四起,民不聊生的時候了。
這麼說起來,陸昭菱的功德,才該是最大的吧。
「殷叔,那你知道第一玄門到底是怎麼滅亡的?」陸昭菱問。
她對第一玄門真的很好奇。
畢竟他們尊一觀好像和第一玄門有著奇奇怪怪的聯繫。
那個香爐......
「我也不知道啊。頌之倒是一直在查這事。」
「翁師叔從未露過面,原來就是在忙著這個?」陸昭菱改口很順溜的。
反正是師父的師弟,是大師弟的師叔,那肯定就是她的師叔了。
「對。一直在查這個,現在我也不知道頌之人在哪裡。你要是有什麼事想問他,得等他自己出現了。」殷長行說。
「那第一玄門......」
陸昭菱再要問,殷長行就打斷了她。
「你先別問,我把知道的關於宋緻的事先告訴你們啊,萬一他真的是沖著我來的,還得靠你們保護我。」
陸昭菱一時無言以對。
「你說,你說。」
「剛才不是說到宋緻的目的就是我身上的殘魂嗎?他想把這殘魂從我身體裡剝出去,自己去傳承呢。」
「這事,是他的外祖母告訴他的。宋緻的外祖母是邪修,當然,他們一家都不承認,但那老太婆確實是,也是她用了手段,讓宋緻的娘把我父親迷過去的。」
說起這事,殷長行倒沒有什麼羞恥。
「當然,我父親後來知道事情真相,還是不願意清醒,他後來是心甘情願選擇那一家人的。」
「不過宋緻的娘沒有什麼修鍊玄術的天賦,宋緻倒是有一些,所以他現在所會的那些,都是他外祖母教他的。你們可能不知道,宋緻的外祖母,是南紹人。」
「又是南紹?」陸昭菱有些訝異。
「什麼叫又?」
殷長行搖了搖頭說,「南紹本來就出過許多修行之人。而且,你們不知道嗎?周屹的外祖母也是南紹人,那兩個老太婆小時候是認識的。」
咦?
這連來連去的,原來是這麼認識的啊。
「所以霍老頭也很相信宋緻的本事,看來是以前就知道他外祖母的道行。」
周時閱皺了皺眉。
「如此說來,當年霍家的門庭普通,又遠在肅北,但是霍家女能夠一入京就得了皇兄的心,成了當時太子側妃,可能也有邪修的相助。」
陸昭菱聞言想了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而且,就憑霍側妃的出身,她到底有什麼底氣,想要讓周屹早早就爭那個位置?按理來說,她那樣的出身,在宮裡應該低調無爭,至少表面上是。」
「看來,她就是有邪修的倚仗。」
所以當時霍側妃心急了。
可能一來是有邪修幫忙,她覺得還是有勝算的。二來,也可能是有邪修逼著他們母子儘快行動,想要儘快地把大周的皇位搶過來。
如果這樣說,霍側妃和當時還年少的周屹,也不過是背後邪修手裡的刀。
他們還以為自己真的能一爭皇位?
好在當時太上皇還在。
太上皇還是有些本事的,而且當時龍脈沒受損,所以霍側妃和周屹失敗了。
「現在霍老頭不死心?」
據盛阿婆聽到的對話,看到的情形,可能一直以來還不死心想要再將周屹推回皇宮的那個人,是霍老頭。
至於周屹自己,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想那麼做了。
但是周屹曾死過,是因為什麼?
他又再活過來,是自願的嗎?
「殷叔,那你學會了身上那道殘魂的本事了嗎?」
陸昭菱的話剛問出來,殷長行就抱著頭,又頭痛了。
這一痛一下子過去。
殷長行再放下手的時候,氣質又變了。
「師父......」陸昭菱一看到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殷長行這麼一眼看向她,眼神真的好像師父啊。
「你們叫我過來,可是有事相詢?」殷長行看著他們。
周時閱:「......」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每次看著他這麼切換,還真是讓人......
有點難受啊。
周時閱就替陸昭菱問了出來。
「殷叔,你身上可是有另一道魂魄?」
「嗯?」殷長行輕輕皺眉,然後就像是聽到十分荒謬的話,看向了陸昭菱,反斥了她一句,「你怎麼能讓你男人問出這麼荒唐的問題?」
陸昭菱指著自己:「啊?」
荒唐?
「以你的修為,我身上有沒有雙魂,你看不出來?你男人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
周時閱:他?看不起陸小二?
不要挑撥離間!這麼低級的手段!過分了!
「我自小便有頭疼的毛病,不是說過了嗎?沒有雙魂,不管你們看到的我是怎樣的,那都是我。」
殷長行又哼了一聲。
「曾經有人說過,足智近妖之人,腦子是會混亂一些的,我這是聰明,絕頂的聰明,你們不懂。」
陸昭菱:師父當年也是一直說他最聰明。
「行了,你們一堆事,還不去忙,怎麼還有閑情坐在這裡招我閑聊?幹活去!」
殷長行站了起來。
好像還被教訓了。
陸昭菱嘆了口氣。
「我去看看大師弟。」
「不用看了,那小和尚天天擱那打坐念經,煩都能把那小子煩醒。」殷長行揮了揮手,出去了。
陸昭菱和周時閱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