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該不該要
財哥對這裡還是熟悉些。
謝唯安其實對這一帶熟悉,但是他對人家家裡情況沒有財哥熟悉。
畢竟他是將領,平時比較少出來和百姓接觸閑聊。
財哥不同,他有閑時就會四處轉悠,而他又是個十分自來熟且能聊的,記性還好,遇到個人問路,他都能夠聊個幾十句那種。
所以他對這裡的情況倒是知道。
「這幾家人都是老鄰居了,其中這一家李姓人家,家裡有人去了京城做買賣,賺了些銀子,寫信回來,另外兩家人中的年輕人就說要結伴過去,跟他討討經,看能不能在京城也賺到銀子。」
「而另外兩家,家裡出了事家產敗光了,則是讓兒子去京城投靠這李家兒子,去給他打打下手什麼的。」
「所以,京城這幾個人都認識,還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謝唯安聽完了財哥的話,眉皺了起來。
「你把他們的情況寫下來,盡量寫細,再去問問這幾家人在京城的家人都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有什麼特徵,回頭我把這信送出去。」
京城那邊的事,就不是他能查的了。
但是,這事得跟陸小姐說清楚啊。
他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也許陸小姐能夠知道呢。
至於要去查那些人,就是王爺一句話的事了。
交代完之後,謝唯安轉身看向陸安繁。
「小繁,你今晚記一大功。」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謝唯安也就隻是說了這麼一句。
杜銳卻早已經悄悄跟剛才那二十幾個士兵說了。
「今晚真的是小繁子救了你們的命!真的,回頭我再跟你們細講,但是小繁子是你們救命恩人這一點真沒跑了。」
杜銳很是後怕地說,「當然,他也救了我!以後他就是我過命的親兄弟了,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誰要是看他年紀小就欺負他,我可饒不了的啊。」
要是沒有陸安繁,他最後可能會被迫無奈動手殺這些兄弟,或者是被他們所殺。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是死。
所以陸安繁真的是救了他。
其他士兵都紛紛拍著胸膛說,「杜銳你這話說的,小繁子也是我們親兄弟啊!以後誰敢欺負他,咱們一起上!」
「對對對!」
陸安繁不好意思地說,「也不是我的功勞,是......」
「怎麼就不是你的?就算是你姐姐送來的紙鶴,那也是因為你在我們才會獲救!」
「放心吧,你都是咱們兄弟了,你姐也是我們姐啊,我們......」
「咳哼!」
財哥立即就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他們飄上天的話。
他們還不知道,陸安繁的姐姐就是晉王妃吧?
這是一滴酒沒沾,就醉了?敢說這麼多人都是晉王妃的弟弟?
他這個知道內情的,還真的是憋得慌。
「財哥,你們有看到酒肆那邊的屍體嗎?」陸安繁轉了話題。
「沒有啊......」
這件事情,陸安繁去報告了謝唯安,他們決定天亮起來再去那邊看看。
沙關城這一夜是真的不平靜。
但好在一個險關就這麼度過去了。
陸安繁還立了一個大功。
次日,他又在去查茶肆那邊的事情時再立了一功。
而且,這兩天,他為自己得到了最初的一批忠心部下。
這些人以後都對他忠心耿耿,與他一起上陣殺敵,屢立戰功。
這是後話。
沙關城這一夜鬧騰。而縱雲山那一邊。
陸昭菱出來,遇上了盛三娘子。
盛三娘子蹲在地上拿著支草根在畫圈圈,看起來很是鬱悶的樣子。
陸昭菱看到這一幕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阿婆,你都幾十歲的人了,心情不好?在這裡畫圈圈?」
怎麼整得這麼幼稚。
盛三娘子蹭地就站了起來。
「什麼幾十歲!我才二十幾!是死了幾十年,不是幾十歲!」
怎麼就這麼喜歡喊她阿婆呢?
「實在不行你喊我盛隊長或是新盛家主也行啊。」
她那麼多的好名頭可喊呢。
人家青寶他們都會喊她三娘子姐姐。
就陸大師一點都不乖巧可愛,欠打屁股。
「行,二十幾的你在這裡畫什麼?」
盛三娘子指著地上一個東西,「我在考慮要不要撿這玩意。」
陸昭菱看了過去。
地上是一隻很小的銀色的東西,看著像是——
「哨子?」
「嗯,就是從剛才那個黑心書生鬼嘴裡吐出來的。我問他有沒有法器,結果他嘔出來了一件。」
陸昭菱:「???」
嘔出來了?
這種說法,她都有些受不了。
但是因為這個,盛阿婆在這裡蹲著糾結半天也是夠夠的。
「你實在沒想到,就把它先收進你鏡子裡唄,回頭再考慮是要自己留還是送人。」
陸昭菱覺得這也沒有什麼可糾結的。
「咦?陸大師你不搶?」盛三娘子就覺得有些訝異,「難道這不是法器?可殷大師說是。還是之前讓我頭疼耳朵疼的那件法器。」
「我沒說不是啊。」
陸昭菱立即十分認真地說,「但這是你得到的,我就算是覺得它很好也不會跟你搶的,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是個善良有底線的人!」
「你怎麼能認為我會跟你搶東西呢?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三娘子,你這可讓我傷心了。」
「你在這裡好好想著吧,我先走了。嚶嚶嚶。」
陸昭菱一頓話之後「傷心」地掩面而去。
盛三娘子瞠目結舌。
她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她傷了陸大師的心是不是?
「師父!」
陸昭菱跑了一段,出了這片山林。
她一看,就見那些人都被帶出來,這會兒殷長行和翁頌之都站在他們面前看著,好像是在說著什麼。
周時閱坐在不遠處。
他本來看到陸昭菱出來就已經準備起身迎接她奔過來,沒有想到,陸小二她一回來,第一眼看的不是他,而且,現在也是朝著殷長行他們那邊奔過去的。
青木瞅了一下王爺的臉色。
他送了一竹筒的水過來,「王爺喝水。」
「嗯。」
周時閱接了過來。
「王爺,王妃在殷大夫面前,好像比較符合這個年紀的性情。她以前沒人長輩可撒嬌,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