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婉和大皇子定親的事,陳果兒隻是聽說,並沒有得到證實。
此刻偷眼瞄著趙九,不知道他對此有沒有什麼想法?
畢竟殷素婉原本該定親的人是他。
趙九隻是嗯了聲,並沒有多做回應。
殷素婉跟趙家聯姻不成,轉投大皇子那裡,這一點在趙九的意料之中,就好像趙家要把趙玉嬋許配給三皇子一樣。
這是互惠互利的局面,當然是對朝廷和殷家。
趙家能想到,殷家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從當初殷素婉搬去大皇子那就有苗頭了。
這並不奇怪。
唯一可惜的是趙七沒有趕來,不過殷素婉這樣惡毒又善妒的女子,就算娶回家也必定搞得家宅不寧,不娶也罷。
陳果兒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在趙九如玉般的臉上,帶了一絲歉疚。
殷素婉和大皇子聯姻,對他一定很不利,而這都是因為她。
不然趙九完全可以娶了殷素婉,壯大趙家實力的同時,也更多了一層保障。
他選擇了最不利於他的局面。
陳果兒說不感動是假的,甚至她希望自己能穿越到某個殷素婉那樣的人家裡,這樣就不會給趙九帶來這麼多麻煩了。
正自陳果兒胡思亂想間,趙九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將她臉上的愧疚盡收眼底。
趙九劍眉微蹙,不喜歡陳果兒這幅自怨自艾的樣子,更不喜歡她的愧疚,他的果兒向來都是勇敢自信的,是膽大妄為的。
她就像山間茁壯生長的野花,雖然不似花園裡名貴的花兒美麗,卻不屈不撓的綻放,無懼風吹雨打。
趙九的聲音響起,「這下可放心了?」
陳果兒這才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眸底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之前這丫頭沒少因為殷素婉的事跟他鬧彆扭。
甚至還因此想要離開他,趙九至今想起來還不高興,她就那麼不信任他?
頃刻間陳果兒臉一紅,挑了挑眉,不服氣的道:「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九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隻是定親。」
趙九眸色一緊,下一刻狀似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此倒也不錯。」
「……」陳果兒滿臉黑線,本意是想氣一氣趙九,誰知道卻把自己氣個半死,哼了聲,乾脆不理趙九了,拉過被子背對著他躺下來。
趙九看著身前的小人兒後腦勺對著自己,勾唇一笑,一把將陳果兒帶進懷中,感覺到她用力往外掙了幾下,更加用力收緊手臂。
「生氣了?」趙九緊貼著陳果兒的後頸,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耳蝸裡,還帶著淡淡的酒香,癢癢的。
陳果兒擡手推開趙九的臉,「誰生氣了,你不是要去找她嗎,去找好了,誰稀罕。」
小丫頭鬧脾氣了。
趙九一時間來了興緻,微微撐起半邊身子,看著陳果兒圓潤的側臉,挑眉道:「當真?如此我可真去了。」
陳果兒氣的撅起了嘴,掙又掙不開,兀自氣鼓鼓的生悶氣。
片刻後,陳果兒扭過頭,挑釁的迎上趙九帶著笑意的眸光,故意氣他道:「你去好了,誰不去誰是小狗。」
趙九神色一滯,有點騎虎難下,突然一口咬在陳果兒柔嫩的唇瓣上,這一下帶著懲罰。
小東西長本事了,竟然敢罵他,不收拾她還了得?
尖利的齒尖咬在陳果兒的嘴上,雖然趙九沒用力,卻也有點疼,又有點麻麻的。
「啊。」陳果兒驚叫一聲,氣鼓鼓的瞪著趙九,「你還真咬。」
趙九斜睨著陳果兒,那意思是誰讓你說我是小狗?
陳果兒也不甘示弱,張嘴用力咬回去。
趙九算準了陳果兒的下一步動作,趕在她合齒之前快速躲開,而後又繼續咬住她。
於是乎,兩人開啟了互咬模式,兩人在床上鬧了起來。
陳果兒晚飯後吃了一個橘子,唇齒間帶著酸酸甜甜的橘香,宛似一股清流,混合著趙九醇厚的酒香,更添了一絲清甜。
不知不覺間,互咬變成了纏綿的一吻,趙九上勾下挑,帶動著陳果兒跟隨著他的節奏,一起共舞。
相較於以前趙九的毫無吻技可言,現在的他已經十分嫻熟,男人在這方面有著先天的天賦,再加上這些日子和陳果兒的「交流」,現在的趙九已經算是高手了。
饒是陳果兒前世體會過情事,此刻也氣喘籲籲,晶亮的大眼睛一片迷離。
良久之後,趙九在即將控制不住自己之際,放開陳果兒,用力抱緊她,幾乎要鑲嵌進體內。
陳果兒埋首在趙九的胸前,她也沒好多少,臉頰緋紅,他穩健有力的心跳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進耳中,和她的心跳混合在一處,分不清是誰的。
兩人緊密的貼在一處,陳果兒能清晰的感覺到趙九某處的變化,也因此臉更紅了,心跳也更快了。
空氣中充斥著曖昧的氣息,陳果兒知道趙九在苦苦的壓抑著,她又何嘗不是?
隻是現在還不行,她這幅身體還太小。
未免待會擦槍走火,陳果兒輕咳了兩聲,刻意轉移了話題,「不是說弟弟不能先於兄長成親的嗎,我聽說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沒成親,三皇子搶在他們之前,皇上怎麼會答應的?」
其實就算不問,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陳果兒不過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不過要認真追究起來,也確實是於禮不合。
趙九並沒有回答陳果兒,隻是將頭埋在她的頸側,良久之後,直到陳果兒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突然給出了解釋。
「相較於禮數而言,穩固江山更重要,自然是先定下來的好。」趙九道:「況且具體也還要定北侯出面,不過估計不會太久。」
這邊殷素婉和大皇子的親事定下來,魏帝為了穩固政權,必定會儘快給定北侯去信,讓他們早日成婚。
「那定北侯還能幫忙出兵嗎?」這才是陳果兒最擔心的問題。
趙九沉吟了下,點點頭又搖頭,在陳果兒疑惑的目光中,淡然一笑,「會,也不會。」
陳果兒驚詫的眨了眨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定北侯與我趙家素來親厚,且三藩本在一條船上,他斷不會自斷後路。」趙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