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對沈元棠死心!
沈老夫人:「還能有什麼心情,你找左鄰右舍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難不成你還以為家裡人棄了你呀?」
還別說,當時沈元棠一瞬間還真是那麼想的。
「祖母~」沈元棠抱著沈老夫人的胳膊撒嬌。
「行了行了,你母親那邊去過沒有?」她這邊還有些東西沒有收拾,不能讓她看到。
之前元棠就從她這裡要了不少好東西走,也看不到回頭的東西,沈老夫人不想用她的東西喂白眼狼了。
「我這就去!」
「去吧去吧!」
沈元棠自以為在老夫人這裡得了老臉色,就跟得了免死金牌似的,大搖大擺的走在護國公府裡。
「站住!」
梁心怡母女嚇的跑的更快了。
「站住,誰讓你們跑的,我的話,你們聽見沒有!」
「把她們給我攔住!」
沈元棠大吼大叫。
劉氏隔著院牆就聽見沈元棠的聲音了。
「好在斕曦讓咱們把小門封了,要是沒封,天天聽見吵吵,都煩死了。」劉氏向胡金玉抱怨。
胡金玉跟劉氏示意抱著孩子回房。
苗氏:「又鬧上了,又鬧上了……」
田氏:「打死一個少一個……」
梁心怡還是用白紗遮面,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用來遮擋相似的容顏,而是為了遮醜。
她的臉毀了。
「老賤婦,再跑把你腿也打斷,讓你又醜又殘。」
梁心怡的女兒沈元謹是進府以後,沈從文改的,喻意謹慎。
「姐姐,求姐姐放了我跟姨娘吧!」
「姐姐……」
沈元謹跪在地上哭著求饒,樣貌十分狼狽。
沈元棠一巴掌甩過去,把她身子都打偏了。
「小賤人,你裝柔柔弱弱的樣子給誰看?」
「跟你這個老賤人母親一樣下賤。」
「看到我不僅不行禮,還敢跑。我讓你跑……」
沈元棠不停的踢踹。
「住手!」
沈斕曦冷著臉走來。
「大姐姐,就是她們。她們嫁到我竟然不行禮,簡直目無尊卑,我要好好教教她們規矩!」沈元棠氣呼呼的大叫。
沈斕曦看著狼狽倒在地上的母女,眼中沒有可憐,也沒有憤怒。
平靜的就像是看到陌生人。
「不是讓你們待在院子裡不要出來嗎?」沈斕曦冷冷開口。
梁心怡趕忙哆嗦著道:「妾擔心老爺,想去探望。」
沈斕曦:「我記得我說過,讓你們不要有多餘的想法。」
梁心怡渾身一抖。
沈元謹:「大人,我這就帶姨娘回院子,再也不出來了。」
沈斕曦:「嗯。」
「不能讓她們走,她們剛才已經說了,要去勾引父親!」沈元棠大聲阻攔。
沈斕曦朝梁心怡看了一眼,後者趕忙帶著女兒離開。
「大姐姐……」沈元棠氣的尖叫。
沈斕曦:「你要叫就去當著父親的面叫,如果不是父親,也不會有他們!」
這話像是一盆涼水一樣,潑在沈元棠頭頂。
她自然是不敢忤逆長輩的,如果不是梁心怡頂著那樣一張臉勾搭父親,父親怎麼可能會那樣。
「我是在替母親出氣!」沈元棠惡狠狠的看著沈斕曦,像她這樣不敬父母冷心冷血的人,怕是一輩子都理解不了她的心情。
沈斕曦嘲諷一笑,她怕是不知道,這個梁心怡就是她那個好母親安排的。
「你已經出過氣了,難不成想讓外人知道你心狠手辣虐待妾室跟妾室所生的子女嗎?」
沈元棠氣鼓鼓反駁道:「大姐姐不說,沒人說出去。」
沈斕曦眼神如刀鋒一樣掃過去:「你的意思是,如果這事傳出去,你還要賴在我身上了?」
沈元棠嘴硬道:「我可沒有那麼說。」
沈斕曦:「那就是這個意思!」
沈元棠氣鼓鼓的不吭聲。
「如果你下次再來護國公府惹是生非,我會讓府兵把你攔在門外。」
沈元棠不敢置信的擡頭:「我可是你親妹妹。」
沈斕曦當即回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我親妹妹,但是你也別想用這一點要挾我。「
「我沈斕曦,從不受脅迫!哪怕親妹妹也一樣!」
沈元棠隻感覺不能接受,別人家的姐妹,從來都是做姐姐的包容愛護妹妹。
為什麼沈斕曦不一樣?
沈斕曦當真就那麼絕情嗎?
「大姐姐,你當真要如此對我嗎?」
沈斕曦:「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剛長出來的腦子,就讓狗給吃了!」
沈元棠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你為何要如此羞辱我?」
「明明我是在替母親出氣?」
「明明是那個賤人勾搭父親,做出下作噁心的事,你為什麼要怪我?」
「我才是對的。」
沈斕曦看著在她面前歇斯底裡的人,不明白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人到哪裡去了?
就因為一個男人,她就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了。
「元棠,你冷靜下來!」
「我冷靜不了!」沈元棠嚷道。
「沈斕曦,錯的是她們,你為什麼要說我。不幫我就算了,你還說我!」沈元棠不顧臉面的指責。
沈斕曦深吸一口氣,帶著教導的語氣,反質問回去。
「出了問題,就要找出根源所在,一次性解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找一個人出來謾罵指責。「
「不是梁心怡就會是方心怡王心怡高心怡,你懂嗎啊?」
沈元棠嚷道:「我不懂,我就知道要不是她頂著那張臉勾引父親,父親絕對看都不看她一眼。」
沈斕曦深深的看著她:「沈元棠,你什麼時候變得隻會叫嚷,怨天尤人,不動一動腦子了?」
沈元棠:「不用你假惺惺做好人,我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你逼的。」
沈斕曦慢慢靜下心來。
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如她所想所安排的那樣,哪怕她已經提前鋪好了道路,做好了指引,一步步攙扶著往正確的道路上走,但凡被攙扶的人有了別的想法,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無用功。
「以後你再來護國公府,我不攔著。但是你如果想在護國公府為非作歹,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顏面!」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心死不是一瞬間,而是慢慢積累。
沈元棠的所作所為已經凝聚成一座大山,她有萬千理由,都難以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