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出嫁從夫,你們女人偏幫女人!
隻見一個模樣秀美,身材纖細柔弱的女子跪在店鋪門口,大人掩面低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圍著大人不停的指指點點,有人同情,有人鄙夷,議論聲不斷。
沈斕曦從這些議論聲中聽了個大概,宋娘子夫君趁著宋娘子外出走商不在家中,養了外室,且生下了孩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鋪面門口鬧騰了,宋娘子被氣的身體不適,已經接連幾日沒有露面。
沈斕曦帶著魏東逐去了店鋪後門,本想悄然進去,哪成想卻被惡仆刁難了。
「主人不在家。」僕人語氣惡劣,問都不問一聲他們的身份,就不耐煩的想要把門關上。
魏東逐看了沈斕曦一眼,後者黑著臉,冷聲道:「踹門!」
魏東逐一腳踹過去,門被踹開了,僕人也倒在地上。
「你們是誰,膽敢闖門,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這家店鋪的東家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們。」惡仆捂著胸口色厲內荏的叫囂。
魏東逐冷笑一聲:「你不就是想說攝政王嗎?」
惡仆瞪眼,他知道還敢這麼囂張。
「你們既然知道,還不趕緊跪地求饒,讓我家主人知道了去攝政王面前告你們一狀,你們全家就等著被砍頭吧!」惡仆還在叫囂。
沈斕曦冷笑著跨進門去。
「殺?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家主人,怎麼殺!」
惡仆見他們非但不害怕,還有膽子往屋裡闖,立即害怕的捂著胸口跑了。
「要不要追回來?」魏東逐問。
沈斕曦:「不用,就等著他把他的主人送到我面前了。」
魏東逐皺眉提醒道:「宋娘子怎麼會讓家裡人仗著攝政王的名義肆意妄為?」
沈斕曦拍了拍手,把暗衛叫出來。
「去領一隊京衛過來!」
「是!」
魏東逐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把事情鬧大。宋娘子客戶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就這麼折損了,有些可惜。
沈斕曦:「先把宋娘子找出來吧!」
兩人剛要分頭行動,惡仆就就帶著十幾個打手來了。
「就是這兩個不怕死的。」
「打,他們強闖進來,打死了都沒事!」
十幾個人,都不用沈斕曦動手,周如淵三拳兩腳就全都打趴在地上。
惡仆們嚇的連連求饒。
沈斕曦垂著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冷聲質問道:「宋娘子在何處?」
惡仆們一看不對勁想跑,魏東逐斷了兩個人的腿,他們才老實。
「兩位大爺饒命,我們就是這家的主人雇來看家護院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都是這家的主人乾的,說是宋娘子染了惡疾,怕傳染給別人,就把人關到後院柴房裡了。」
魏東逐看了沈斕曦一眼,後者點頭,魏東逐推搡著一個惡仆帶路前去。
惡仆們見沈斕曦身量纖細,又不見她動手,以為她是個文弱書生,拔腿就想跑。
沈斕曦面無表情的斷了他們雙腿,一腳下去隻聽見喀吧一聲脆響。這時候惡仆們才驚覺,沈斕曦比剛才那個人更可怕。
一時間求饒聲,磕頭聲、哭聲響成一片。
魏東逐很快就回來了,還帶回了昏迷不醒的宋娘子。
「讓人去叫大夫,給她弄些吃的還有水。」
魏東逐剛走到門口,就見一隊京衛過來,立即讓他們吩咐他們去請大夫。
京衛們見沈斕曦臉色陰沉,不敢去觸黴頭,隻好找上魏東逐。
「魏將軍,怎麼辦?」
魏東逐想了想道:「兩個人去店鋪前面看住那對鬧事的母子,兩個人去查證那對母子的身份。再兩個人去調查宋娘子夫君跟那女子的關係,留五個人在這裡,剩下的把宋娘子夫君帶過來。」
「是!」
得了魏東逐的吩咐,京衛們迅速散去調查。
前面還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繼續放任那母子兩人跪在人群裡。
很快宋娘子夫君就現身了,上來就是厲聲譴責宋娘子。
「好個惡毒心腸的夫人,怎麼能讓你們母子兩人一直跪在門口?孩子這麼小,她怎麼下得去手!」田春山一副怒容,攙扶起女子的時候,卻滿臉疼惜。
「這幾年宋氏一直外出,對家中婆母夫君孩子不管不顧,你來到家中以後盡心儘力照顧婆母照料孩子,把家中管的井井有條,她不止不感激,還這麼羞辱你們母子,簡直是喪盡天良!」
田春山安排的人躲在人群中開始煽動。
「出嫁從夫,宋娘子也太不安於室了。」
「現在報應來了吧,身染惡疾,怕是惡毒的事情做多了,老天爺的報應來了。」
「一個女子不想著在家相夫教子照料相公婆母孩子,每日裡拋頭露面,也就是田相公心善,要是換成旁人,早就把這毒婦給休了!」
「每日裡跟男人打交道,不知廉恥……」
田春山聽見議論聲,心中暗自欣喜得意。
宋荷花熬不過三日,待她死後,這倘若大的商鋪就是他的,以後換他成為攝政王的紅人。
女子也想著壓男子一頭,活該這就是她的下場!
田春山眼中得意沒有停留太久,哐啷一聲,後院通往前面的大門,被人踹開了。
田春山以及店鋪裡的夥計全都嚇的一抖,外面看熱鬧的人,自以為開門聲音大了一些。
直到沈斕曦穿過門廊,現身。
她臉上易了容,田春山並未人認出沈斕曦。見一個陌生人從門裡出來,立即大叫著讓夥計把沈斕曦抓起來。
沈斕曦身後,緊跟著就是魏東逐,然後就是穿著官服的京衛。
人們不認識沈斕曦跟魏東逐,但是認識京衛的官服。
「京衛怎麼來了?」
田春山心裡咯噔一聲,臉上血色一點點退去。
直到宋娘子被擡出來,田春山已經滿臉蒼白不見血色。
「宋娘子這樣,真是得了大病了!」
「都病成這樣了,不在屋裡休養,跑出來做什麼?」
京衛隊長揚聲解釋道:「宋娘子沒病,而是被田春山這個惡賊下了葯,關在柴房裡,三天水米未進,給餓的。」
田春山雙腿一軟,嚇的癱坐在地。
那抱孩子的女子一見不對,轉身就要跑。被早已經盯上她的兩個暗衛當場擒獲,扔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