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黃玉言驚四座!
那是隻有太後跟皇後才能佩戴,即便是公主佩戴,都算是逾制的。
「郡主,這太貴重了!」黃玉捧著盒子受寵若驚。
周心柔毫不在意,彷彿送出去的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玩意而已。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區區幾件首飾而已,難不成還沒我的命金貴嗎?」
「不是。」黃玉急於解釋,卻被周心柔壓了下去。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黃玉隻好抱著盒子退到一旁。
達官顯貴的家眷們艷羨不已,眼睛不停的在披風跟頭面上流連。
沈元棠要氣炸了。
這樣的好東西,母親從未給過她。
其他沈家的女娘還好,總歸不是親生血脈,給誰都跟她們沒有關係。
沈元棠的樣子,她們自然也看到了,心中還竊笑,存了看熱鬧的心思。
這個黃玉要倒大黴了。
自從沈元棠嫁給周如淵以後,整個人跋扈的不像樣。她失了孩子以後,整個人更是又囂張又癲狂,就好像沈家所有人都欠她一樣。
有時候就連家中的長輩都要讓她幾分,憑什麼?
最好讓沈元棠吃幾回教訓才好。
認親宴半途的時候,沈斕曦的賀禮送到。
達官顯貴的家眷們,等的就是這個。
陛下沒來,自然也在他們意料之中,黃玉什麼身份,陛下什麼身份?
不過就是個認親宴,能有國家大事重要嗎?
「奉天承運……賜黃玉頭面一套,寶劍一把,金釵玉釵各一盒,白銀五百兩,金絲錦緞一匹,欽此!」
聽見這麼多賞賜,不少達官顯貴的家眷露出羨慕的眼神。
周心柔卻沒有多高興,卻沒有表露出來。依舊平和的讓黃玉收下賞賜。
「這是你大姐姐的一份心意,以後好好幫你大姐姐做事!」
黃玉淺笑:「女兒知道了。」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給宮裡家信內容的。
家信上,給她請封的是縣主,而今隻有賞賜,沒有封號,顯然是沈斕曦並不同意。
劉明新的夫人也來了,這次她女兒是文舉榜首狀元郎。周心柔下去休息的時候,顯貴家眷們立即把放在黃玉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劉明新夫人身上。
「劉大人跟夫人真是教女有方,不知女兒可有許配了人家?」
要不是周心柔舉辦認親宴,劉明新夫人壓根就不想出門。
她就是出門省親的功夫,女兒怎麼就成了狀元郎了?
女子怎麼能入朝為官呢?
女兒以後還怎麼嫁人?
誰還敢娶她?
「小女……」她剛要說話,就被身後的嬤嬤拽了下衣袖。
「夫人,大人不讓您插手小姐的婚事。」
劉明新夫人眼中閃過怨氣,她生的女兒,她怎麼就不能安排婚事了?
「夫人,別忘了大人的話。」
劉明新夫人想起前兩日的大吵,心有餘悸。
乾笑的對眾人道:「我家老爺已經給女兒選了官職,下個月就要去東川上任了。」
顯貴夫人們一陣可惜。
「女子還是要嫁人生子,要不然等年歲大了,好的人家都讓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男子都不喜跟女子爭利的女子,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男子喜歡溫柔小意,事事順從的。」
「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才是女子的歸宿。」
黃玉越聽心中越氣,當即反駁:「你們願意在家相夫教子,別的女子未必願意。」
「女人的歸宿也不一定非得是後宅,年紀大一些又怎麼啦?咱們陛下不也過了而立之年,之前金鑾殿上文舉選三甲,還不是有個小陛下很多的俊美探花郎,當眾表示願意侍奉陛下左右。」
「那些大人老爺們,年歲大了,身邊不也環繞著許多年歲小的女子。」
「可見嫁娶跟年齡沒有多大關係,跟相貌也沒有多大關係,隻要女子有能力,多得是年歲小,又長得好的男子願意倒貼。」
這話就像是驚雷一樣,炸的顯貴夫人們目瞪口呆!
這樣的話,是女子能說出口的嗎?
黃玉義正言辭,聲音冷冽。
「當今陛下用事實告訴咱們,女子的歸宿,不一定是後宅,各位夫人難不成,你們覺得陛下說的是錯的?」
誰敢說陛下的不是。
達官顯貴夫人們心裡都恨死黃玉了,剛巴結上沈家,就開始以勢壓人了。
心裡剛這麼想完,後知後覺的又反應過來,黃玉是利用這件事,踩著她們給陛下示好。
反應過來以後,她們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呀!」
「就是就是,隻不過是詢問一下劉小姐的婚事,古往今來,兒女的婚事,不都是這麼詢問來的嗎?」
「就是就是,黃小姐可別曲解了我們的意思。要真是那樣,我們也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黃玉吐出一口氣:「諸位夫人繼續飲宴,我去看看母親。」
她離席以後,顯貴夫人們全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沒有多待,一會兒就離席了。
……
沈元馨在認親宴上,還真的看上了一個人。
多方打聽以後,才得知,那男子已經成婚,且已經育有兩子,無奈之下,隻好作罷,再尋合適的人選。
這日剛回府,就看到沈元棠在刁難沈元謹,心中罵了句晦氣,趕緊退出去。
「回來了別走啊?」
「怎麼,你是故意躲開我,不想見我嗎?」
沈元棠拔高的聲音響起。
沈元馨笑容僵硬的轉身:「我是突然想起有事還未辦。」
沈元棠冷著臉:「我管你怎麼想,見到我不跟我行禮,就是你的不對!」
沈元馨笑容一僵,剛想解釋,就聽見沈元棠道:「嬤嬤,好好教一教她附中的規矩,嫡庶要分明,她一個庶女,不僅自如出入府邸,見了嫡女不行禮不拜見,簡直有辱我沈家門風!」
沈元馨臉色一白,就算是以前,她們也是能自如出入府邸的。
怎麼現在就不行了,顯然是沈元棠故意刁難。
「就罰你在這裡跪上兩個時辰吧!」沈元棠一臉惡意的笑。
沈元馨自然是不肯的,她除了流放時候吃了些苦外,再沒有受過苦。
「你憑什麼讓我跪?這不合道理,我要去找祖母分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