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家宴上周心柔驚人之語!
周如霖大婚過後,緊接著就被派去了漢河治水,安置災民。
就連仁孝帝壽辰這樣的大日子,都沒等著參加就走了。
沈斕曦開始著手安排仁孝帝壽宴的事。
最近魏東逐要練兵,她要忙壽宴的事,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面。
今日魏東逐休沐,特意抽出一天時間,本來高高興興的心情,因為一封書信敗了心情。
「將軍,是西北那邊戰事有變化嗎?」魏家軍舊部不論魏東逐是什麼官職,依然叫他將軍。
「不是,西北很好。」
不是西北戰事,那就是家書。
他們是魏東逐親衛,自然是知道內情的。
「將軍,那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魏東逐搖頭,心情有些沉重。
除了書信,還有一張畫像。
魏東逐看著畫像上的人,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樣。
「我寫一封信,你親自送回去!」
親衛低聲道:「是!」這封信,他死都不會讓外人看到。
魏東逐提筆簡單的寫了幾個字:孩子就叫魏延!
延續血脈的延!
寫完五個字,魏東逐收起筆,待晾乾以後,小心的放入信紙中。
「小心保管!」
親衛:「屬下一定貼身放著,絕不離身!」
魏東逐心有膽怯,沈斕曦的秉性,他已經非常了解。
現在他能牽著她的手,與她談笑風生,全都是偷來的。
隻希望時間就這麼長長久久下去,他能與她牽手笑談一輩子!
……
「大人,魏將軍來了!」
沈斕曦貼身的人,也習慣了叫魏東逐魏將軍。
「讓他進來吧!」
沈斕曦少見的一身女裝打扮,臉上上了妝,身上也穿了華麗的衣裙。
魏東逐進門的時候,眼中閃過驚艷。
「今日怎麼這個打扮?」
沈斕曦笑道:「你就當今日是我的生辰吧!」
魏東逐有些意外,他記得她的生辰不是今日。
今日是她的冥壽!
沈斕曦從梳妝台上拿了幾支釵出來。
「選一個好看的,給我戴上吧!」
魏東逐揚起嘴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當她今日心情甚好吧!
「戴這支金釵吧,陽光下一照,熠熠生輝!」就像是她一樣。
沈斕曦:「好!」
今日她哪裡都沒有去,就在護國公府,與家人吃吃喝喝,說說話。
「走吧,去見見我的家人!」
魏東逐看著遞來的手,眼中一喜,笑著握上去。
「給祖父祖母請安!」
魏東逐有些窘迫的跟著一同請安。
「給老太爺,老夫人請安!」
沈老夫人疑惑的看著孫女一身打扮,今日她怎麼有空過來?
「斕曦,你不忙嗎?」
沈斕曦:「忙的,明日就要忙著接見四方使臣,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跟祖父祖母請安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沈老夫人笑道:「咱們家沒有那麼多虛禮,你要忙,儘管去忙吧!」
沈斕曦:「我在望江樓訂了幾桌席面,中午的時候就會送來,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坐在一起吃吃飯!」
望江樓的席面可不便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她是樂意吃這個席面的。
「好。」
之後沈斕曦帶著魏東逐又去了父親母親那裡請安。
「父親身體已經大好了吧?」
沈從文陰沉著臉,看著一身華貴的女兒,沒好氣的把頭轉向一旁。
他屋裡一水的鮮嫩小丫頭,把沈從文當成天一樣伺候著,才不樂意見沈斕曦。
「沒什麼事,你就走吧!」
沈斕曦告退。
「給母親請安!」
沈斕曦把席面的事說了:「還請母親一定要賞光出席,斕曦感激不盡!」
周心若眼睛在周如淵身上掃了一圈,隨意擺手。
「知道了,你去忙吧!」
兩人離開以後,周如淵不自覺的吐了一口氣。
「你父親母親一直都這樣嗎?」
沈斕曦:「怎麼樣?分院而居?還是我父親清高,我母親卧榻?」
魏東逐就是覺得怪怪的,當著沈斕曦的面,他又不好說出口。
「沒事,各家有各家的過法,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沈斕曦:「你留著嘴吃飯就好!」
魏東逐:他可真是榮幸啊!
之後沈斕曦又去請了另外三房的人,中午未到,沈家一大家子的人,已經整整齊齊的坐下。
其中還包括沈元棠。
她並未差人去叫,是她自己來的。
「大姐姐今日打扮的好華麗。」沈元棠一臉羨慕。
沈斕曦:「隻不過上了個妝,換了一身衣服而已。你不是日日都這麼打扮!」
沈元棠悻悻的撇嘴。
自然不會有人說,別人就算是照著打扮,也不會有沈斕曦五分風姿的掃興說法。
「大姐姐,今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沈元棠有心打探。
沈斕曦:「今日我休沐,明天要上戰場!」
沈家人全都啊了一聲。
「斕曦,沒聽說要與哪裡開戰啊?你去哪裡上戰場,我們怎麼沒有聽說?」沈老夫人慌忙問。
沈斕曦笑著解釋道:「明日接見四方使臣,一點也不比上戰場輕鬆!」
這樣啊?
「嚇祖母一跳!」沈老夫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沈斕曦開玩笑似的道:「看來以後這樣的家宴要經常舉辦,否則家裡還以為我有什麼事呢。」
沈家眾人鬆了一口氣似的笑笑。
「斕曦,明日兩個逆賊派來的使臣會上大殿,屆時他們發難,你如何應對?」周心柔突然一句。
眾人眼中閃過詫異,沒想到從來不管俗事的人,不開口則已,開口就是一鳴驚人。
沈斕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心柔:「他們要是提到先太子之死呢?」
話音落下,一片安靜。
這樣的話,是能拿出來說的?
那可是謀逆!
如果逆賊派來的使臣敢這麼說,肯定要掉腦袋。
聽到的人,怕是要被滅口的!
「郡主,慎言!」沈從文闆著臉提醒道。
周心柔平靜的看著沈斕曦,後者突然笑了一聲。
「那他們就是瘋了,不斬來使的規矩就要破一破了,說不定我真的要到戰場上走一走了!」
周心柔重新恢復病歪歪的樣子,就好像剛才的驚人之語,不是從她嘴裡問出來的一樣。
家宴過後,有人走的時候懷有心事。有人酩酊大醉,說著胡話。
沈斕曦想著母親說的話,讓周如淵等在書房等著,她去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