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則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嗎,不知道他小時候是什麼樣的。隻是他的性格和一般商賈之家的公子哥又不同。何止是不同而是完全不同,沒有絲毫的浮誇,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則,關鍵是無論什麼事情,他都喜歡自己默默承受。
讓寧珞最為好奇的是,孟天則和那個白海棠到底是什麼關係,那日他們兩個在畫舫上的樣子,看著甚是曖昧啊。寧珞站在門口等待之時,心裡不由胡亂的想著。
還沒想出什麼頭緒,隻見從門裡走出一名胖胖的管事模樣的人。「你就是寧小姐,你可是來找我們家老太爺的?」
「正是,小女子聽聞老太爺前些日子受到驚嚇,特來探望。」寧珞來的時候可不是空手而來,手裡可是帶了東西的,那是她自己做的新菜式,特意帶給老爺子品嘗的。
寧珞知道孟老太爺對孟天則極為偏愛,不知怎地,自己看著老太爺也覺得格外親切。因此今日上門時,便想著給他老人家做些好吃的。
「跟我來吧。你這裡是什麼?檢查下。」那管事的看上去還挺負責的。看到寧珞進門後,手裡還提著東西,不由得詢問了下。
「哦這是我自己做的幾樣小菜,想著老爺子大病初癒,大概沒什麼胃口,便想著給他老人家做一口吃的。」
「不必拿進去了,多謝你的好意,咱老太爺吃的東西,咱們府上自有人侍候。」
麻蛋,這管事的竟然不領情,寧珞頓時滿腔的熱血變得拔涼拔涼的,心道:這大戶人家的規矩就是多。無奈隻能將東西留下,她特意叮囑那看門的人,說道:「小哥,這是我花了心思做的,可不能將它扔了啊,回頭我要帶走的。」
那小哥看她嘴巴甜,就連那騎過來的馬都甚是精神,忙道:「放心吧!」
「這馬給我吧,我幫你送到馬廄去。」
「馬廄在哪裡我自己送過去吧!」那人還以為寧珞捨不得這馬呢。忙道:「放心好,我定會將小姐的馬照看的好好的。」
寧珞就知道他誤會了,忙解釋道:「我這馬比較認生,除了我誰都不讓靠近。」
「呵呵,那你這馬稀奇啊,但再怎麼稀奇,也比不上咱老太爺的獅子驄吧。」
「那是自然。」寧珞笑了笑,也不和他計較。聽那小哥指了個方向自己將馬送過去,到了馬廄,沒看到獅子驄,隻有兩三匹馬在馬廄中。那些馬長得格外精神,一看就是品種不錯的馬。
寧珞想著自己去一會就會回去,因此連繩子都沒有栓。沒想到她剛走沒多一會,就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旁邊竄了出來。
「就是這匹馬,這馬就是那臭丫頭的。少爺讓咱們將馬弄走。」隻見那兩人手裡拿著套馬索,另外一個手裡拿著配有蒙汗藥的草料。
「快點,弄好了,咱們回去有賞。」
「嘿嘿,這可是穩賺不賠的好事情。」
......
「孟老爺子,您老身體可好些了,小女子寧珞來看您了。」
「寧丫頭,快些進來讓爺爺看看。我前幾日還念叨著,不曾想,老天爺倒是聽到我說的話了。」
雖然明知是客套話,寧珞聽了也挺開心,老爺子沒有一點架子,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慈祥。
兩人聊了一會話,倒是聊的十分投機,老爺子見多識廣,說話風趣幽默,而且腦迴路很清奇。不過有趣的是,無論他說什麼話題,寧珞基本上都能接得上話,老爺子頓時稀罕的跟什麼似的。
忙讓人給寧珞端上來好些好吃的點心。那些點心都是做的極好,用的材料也都是很多寧珞叫不出名字的,但是她能說出個七七八八的配方,不過今日她可沒有當面說出,隻是自己細細的品嘗著,並且說挺好吃的。
「我可是聽則兒說拉,寧丫頭不但是心靈手巧,這做吃食手藝也不差,什麼時候讓爺爺也嘗嘗你的手藝啊。」
寧珞不由朝侍候在前的那管事的看了眼,那管事的頓時被寧珞看的滿頭的瀑布汗,他知道今兒個混不過去了。見寧珞還沒張嘴說話,他自己便是承認錯誤了。原因當然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老爺子很喜歡寧珞。要是這個丫頭在老爺子面前告自己一狀,還不如自己承認呢。
因此他隻能哭著臉自己承認。「啟稟太爺,剛才寧小姐帶著食盒來著,我怕這東西不幹凈,因此沒讓帶進來。」
「胡鬧,趕緊將那食盒拿上來,我倒是想看看寧丫頭給我帶來什麼好吃的了。」老爺子看上去挺生氣的。說話時白鬍須一翹一翹的,甚是可愛。
「另外,你去將則兒給我叫來,這小子,幾日都沒有給我請安了,整日忙忙忙,也不知道忙個啥。」寧珞聽了老爺子的話,很是開心。心道:老爺子真是太給力了,不用她自己說出口,老爺子就將人叫來了,嘿嘿,省的她自己再費心思去找人了。
管事的下去叫人,拿食盒了,寧珞便欣賞起老爺子的字畫來。老爺子當場給寧珞顯擺了下,自己畫的歲寒三友圖,寧珞當即表達自己的讚美之情,老爺子開心的很,便慫恿寧珞也來一下。
寧珞連忙拒絕說,隻是隻會畫著玩,畫的東西上不得檯面。老爺子連忙說道:「你都會自己畫衣服樣式,畫個人物肯定不成問題。」寧珞頓時一頭黑線,自己隻會話漫畫人物啊,對這種國畫她是真的不敢班門弄斧。
老爺子頓時不依,最後寧珞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於是她拿著筆,想了好久,最後終於落筆,她沒有自己另外畫,而是在老爺子畫的那副歲寒三友圖的中間,畫了兩個Q版的小人,那兩個小人肩並肩的坐在那裡,似乎是在欣賞美景的樣子。
老爺子一看,頓時拍手大笑,「妙啊,這簡直是神來之筆。丫頭你對畫畫一方很有天賦啊,以後有空多來陪爺爺畫畫。「
寧珞頓時不好意思笑了,她心裡十分崩潰的想著,我其實隻是覺得這三顆樹光禿禿的在這裡有些寂寞罷了。她畫兩個小人給它們做個伴。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畫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她打賭這裡沒人認出來。